鬼虫?什么是鬼虫啊?!我看着我镯子上的这些一条条身体柔软又带着粘液从虫子,像蚯蚓、又像肚子里拉出来的蛔虫,无比的恶心。
“这种虫子,是一种寄生虫,生长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这种虫子传说是青楼的女妓的怨魂变的,那时战乱,女妓都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病霍乱,很容易死亡,那时候也没人愿意管,死亡腐烂了女妓就直接拖出去扔掉,女妓的意识,就附在了肚子里的虫子上,这种虫子叫做鬼虫,它有人的意识,但是却是虫子的身体。鬼虫可以分为母虫和子虫,母虫附在人的脑子里,可以操控人的意识,摄取她想要的东西,而子虫就是它繁衍的后代,子虫很容易死亡,存活率不大,所以母虫需要更多的肉体供应子虫生长,一般母虫都附身在女人身上,并且大部分都以女妓居多,因为女妓可以和不同的男人来最深沉的接触,并且快速繁殖子虫,而子虫通过接触的地方钻进男人体中,将身体里大部分的精血吃完,这个男人就会死亡。而在比较紧急需要繁殖的时候,母虫就会控制女人弄伤对方,将子虫强行的从伤口灌进对方的身体。有了子虫的尸体会被虫子吃完,因为头太硬,就只剩下一个头颅。”
柳元宗说着将我的手按在翁老爷子的身上,顿时,又有数条虫子从翁老爷子的身体里爬出来,慢慢的把我戴镯子的整只手都给裹住了。
我又恶心又难受,实在是受不了这种细条的虫子爬满手臂的感觉,真的恨不得把这只手给剁了,看了下瞪着我手看的翁浩正,又看了眼看着我痛苦的样子笑的欢畅的柳元宗,我立马伸出另外一只手抱住柳元宗,对他说要是虫子爬到我身体里去了,我第一个就要传染给他。
当最后一条虫子从翁老爷子的身体里爬出来的时候,我满条手臂都密密麻麻的压满了这种软软的虫子,柳元宗从灵台上端了杯烧酒,往我手上一倒,“刺啦!”一声响,我手上黏到烧酒的虫子瞬间萎缩,卷曲,扭成一个焦黑的点往地上掉,柳元宗将烧酒往他的手心里倒了一点,揉散开来,抓住我的手臂往下一戳,手臂上所有的虫子都被撸下来了,看着我赶干净的手手臂,晃着我手腕上的镯子,问柳元宗说这镯子怎么会吸引这些虫子啊?
柳元宗拿起我的手看了一下,那镯子和我们普通的翡翠镯子差不多,柳元宗摇了摇头,说他也不知道。我将镯子在手腕上转动了几圈,也没有看出它与众不同的地方。
“李老三她女儿身前行为一定不是很检点,所以招了这鬼虫,她会死亡,估计是身体已经不堪负重了,因为意识早就被鬼虫的母虫给剥夺了,所以她死的并没有任何怨气。”
这么说来的话,就可以解释为什么翁老爷子用桃木剑之类的对那女尸没用了,因为那具女尸并非自己的怨气而诈尸,而是她的身体里有只虫子在控制住她的脑子,那虫子是活物,所以当然不怕桃木剑不怕符咒,不过现在既然知道了解决子虫的方法,那我问柳元宗母虫是不是也可以用烧酒制服她?
柳元宗点了点头,只要母虫从身体里出来了,就能用烧酒淋她,她就会和子虫一样死亡。下水镇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湿气多的地方,所以适合她生长。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将这女尸找出来,女尸没有了子虫给她供食精血,行动会变得十分缓慢,我们要在她找到下一个呗吸食的目标前找到她,不然她就有些难对付了。可是现在下水镇这么大,我们该怎么去找她呢?
翁浩正一直都盯着我和柳元宗看,他刚才做法的时候一定开了天眼,所以能看见柳元宗,现在翁浩正沉默着一张脸像是在想着些什么,忽然抬起头来对我和柳元宗讲:“或许我知道这女人的尸体在哪里!”
说着他把身上的道袍给脱了,带着我和柳元宗往祠堂里跑,带我们左转上楼梯,爬上祠堂的阁楼。
镇子里的祠堂阁楼,都是用来放棺材的,放的都是当地老人给自己早早备下的寿棺,棺材里当然是没人的。
翁浩正手里拿着个手电筒,这会知道了什么原因,也不怕了,将自己手里的手电筒光左右乱射,我虽然知道这棺材里都没有人,但是看着一排排黑乎乎的棺材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脚底还是有些发虚,紧紧的挽着柳元宗的手臂,跟着他一块走。
翁浩正四处看着,像是在算着些什么东西,然后手电筒的光固定在了一个棺材上,向着那个棺材跑过去,我和柳元宗相互看了一眼,想不到翁浩正还有这个本事,在我们跟上去的时候,翁浩正正在费力的想推开这幅黑棺材的棺盖,但是力气太小,使不上劲来,于是抬眼看向柳元宗,柳元宗笑了下,伸出手很轻易的将棺盖轻轻一扳,棺盖顿时就从棺盖旁边滑了下去,顿时,一具光着身体的女尸暴露在了我们眼前,女尸的身体很丰满,翁浩正顿时脸就红了,别过了脸去,不敢看。柳元宗看着女尸的身体,转眼看了下我,我赶紧的捂住胸口,柳元宗顿时就皱眉了,一脸不屑的对我说就我那点料,给翁浩正看他都不会觉的不好意思。
我狠狠的在柳元宗身上锤了一拳,柳元宗抓住我的手对我说叫我把手放在女尸的嘴巴这里,看看能不能在不破坏尸体的情况下把母虫给吸引出来。我可不想再像刚才那样一群的虫子全都爬在我的手上,于是把镯子卸了下来,将镯子放在了女尸那张漂亮的脸蛋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尸紧闭着的双唇动了起来,那东西果然被镯子吸引出来了!我无比欣喜的紧紧盯着女尸的嘴唇看。
一点黑色的圆头从女尸的嘴里挤了出来,慢慢的,向着镯子探升过去,而随着她一点点的探出头来,是一条大概有拳头这么粗的白色虫子,浑身在手电筒光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的,也不知道她的身体有多长,就看着她慢慢得从女尸的嘴里爬出来,一蠕一动,好久过去也出来个三十厘米左右,都穿过镯子爬到女尸的胸上去了,可是那在女尸嘴里的身体,好像还没有一点要完的意思,还在慢慢的扯住来。
我看的都快要打瞌睡了,张嘴打了个哈欠,而这时那条虫子像是预感到了什么,瞬间抬起身子,露出一张长在腹上的女人脸,向我的口中飞快的钻过来!
我惊得几乎是来不及闭嘴,眼看着这条大虫子就要钻进我嘴里了,柳元宗飞快的伸手将鬼虫的脑袋抓住了,将端上来的一碗烧酒,朝着虫子的头倒下去!
又是“刺啦!”一声响声,那鬼虫的脑袋瞬间变得焦黑,腹下的那张恐怖的女人脸也变得分外的恐怖,在一点点的扭曲干枯,最后不动了,留下一截在女尸的肚子里。
我伸手想把剩下的这截虫子给扯出来,柳元宗拦住了我,问我和翁浩正身上有没有带火柴?
翁浩正摸了下他的的裤兜,摸出一个被压扁了的火柴盒,不过还好还有用,柳元宗将火柴划了,丢在刚才烧酒撒下的地方,顿时就有淡淡的火焰烧了起来。柳元宗很是险恶的用两个指头将女尸嘴里的虫子捏出来,放在火里烧,一点一点的拔,整条虫子全部拔出来后,大概有两米长,一条这么大的虫子在身体里,那女人不死才怪。
刚才那点烧酒将整副棺材都点了,那虫子的身体在火里烧的时候还在不断的蠕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