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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件事才让我怀疑这一点的。”我说,“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纱音对我的甚是了如指掌。”
“这一点我也监听到了。Boss已经做过解释,你犯事的那些事情尽管没有人能够论证,但是要查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星崖早有准备地予以反驳。
“怎么查?通过维基百科还是你们所说的那种‘特殊渠道’?”我有条不絮地说出自己的推论,“不要忘了,你们一开始只是冲着我背上的那个背包来着的。要知道我在那个快递站工作的时候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去,连应聘时候的身份资料都是假的。这点甚至连鲍叔都不知道。你们并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是否身负神裔。在你们的眼中我不过是一个送货的跑龙套。直到第一次甩掉弥夜,我才引起你们的重视。我猜想你们应该是从那时候才开始从我的脱逃动机开始考虑我是否是毒贩中一员的可能性。正因为这样弥夜才会出现,然后纱音也出现了。也就是说你们根本没有办法去调查我的身份。更不用说那之后不久,纱音就在酒吧内以对我而言相当详细的内幕来对我进行游说,那些事实简直就跟当场看到的一样。正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个案子或许不难查出来,可是知道内幕却还活着的人只有我。如果是一般人知道这一点,我一定会很惊讶,可如果是神裔就不一样了。这也就说明,纱音除了有读心术之外,我很难想得出第二种可能性了。”
星崖撅了撅嘴:“那你要怎么解释美利达号上发生的事情。如果boss真的有读心术的话,那么在接近南霸的那一瞬间就会知道自己已经穿帮了,又怎么会明知故犯呢?”
这并不能难倒我,我的推理已经让问题水到渠成地演化成了答案。对此,我充满信心,眼下只需要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便可以回击任何的质问。
我考虑好了自己的答案,便说:“我觉得我们的行动为的是如何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那次跟南霸的接触是最好的机会,错过了那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与其在那里退缩,还不如干脆硬着头皮顶上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随机应变在那种情况下已经变成了完成任务唯一的出路。我相信哪怕再来一次机会,纱音也不会退缩。再说了,人都已经走到南霸的边上再想要退缩反倒会落得一个被追杀的下场,到那时候就真把自己推向被动的境地了。”
我顿了顿,继续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一点是我的并不十分靠谱的猜想。”我犹豫了一下,但是眼下已经没有断然截止的余地了。我继续说:“我在猜想纱音该不会想要利用那样的机会对我进行没有事先通知的一种测试。要知道只有在这种情况所测试出来的能力才是真实稳定的。但如果那么想的话,就未免显得有些自恋了。毕竟没有什么人敢用真实的事件作为一个毫无实战经验的新手的测试之用……”我拉长了声音,用踌躇性的尾声向纱音探询结论:“我的推论正确吗?”
纱音先是看了我好一会儿,终于眉开眼笑了起来。她说:“小崖现在你应该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余地了吧?想开一点,怎么说他也是由你的占卜所发掘的材料。你应该对自己的占卜感到骄傲才是。”
星崖重重地呼了口气,这才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来。
“隐社的年末嘉联华要等到六个月以后才开始,我们现在能不能先把正事给做了?”弥夜一面在一旁一脸苍白地承受着身体上依旧没有痊愈的疼痛,一面没声好气地说。
我们三个人同时将头别向这个几乎被我们一时忽视的“受伤小女生”,纱音耸了耸肩将话题转到正题上来:“小崖,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星崖应道:“那当然。”他说着将自己背包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不用说又是一个新奇的玩意儿。星崖像是摆弄超级本的样子将其折叠变形了一番,最后使其站立了起来。他四周张望了一番,最后将那个“屏幕”正对着山洞里一处好歹比较平整光磨的石壁。
“莫非隐社出品的东西也会山寨别人的设计概念吗?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个玩意儿最近在广告上曝光的频率相当高啊。”我提出了质疑。
“事实上,你在广告上所看到的那玩意儿的设计原型和核心技术是由隐社的实验室提供的。只不过后来卖给他们罢了。因为转让协议中我们签有继续拥有使用权这一条款,所以我们用这个不算山寨也不算侵权。”星崖一面对机器做最后的调试,一面解释。回想起来,只有遇到设备问题的时候,他的解释才是最耐心的。
“……有时候我都弄不明白到底你是S组的还是实验室的人了?还是说你们对职能没有明确的分界点?”
“事实上是S组。你应该感到荣幸,一进入隐社就能在S组做事。就好像刚从警校毕业的学徒直接进入了重案组一样。”
先是实验室,又是技术部,现在又来了一个S组。我有些无奈地疑问:“能告诉我隐社有多少个部门吗?我怎么觉得这个坑有点深啊……”
“等你之后去隐社的总部亲眼一看你就一清二楚了。我们这可是一个结构严密的组织。不是那种阿猫阿狗随便凑合起来的杂牌军。”星崖说。
没过多久星崖就已经熟练地将那些复杂的设备调试完毕,在他的操作下,那机器立刻将一个蓝屏的影像投影到先前所说的那一块石壁上(不得不说光从外表上看那玩意儿在造型上实在无法跟投影机相提并论)。
星崖回头用某种默契的疑惑眼光寻求纱音的回应。
“两个视频分区就够了,不是什么重大会议,只要连线C.P和May就可以了。”
星崖拿出操控器一般的东西像是发手机短信似的快速地按弄了一番,最后像是按下回车键一般,那蓝屏同时也变成了两个将画面左右分割的两人影像出来。两人分别是之前见过的白发大叔CP和一个眉目清秀穿着黑色西装的小靓女。
“又见面了,”CP大叔一看见我欢快地打起招呼,“新进的天才人形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