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天还黑着。
我想着部门的会议,拉开了灯,看了钟表5点43分。起身,下床。
一阵腹痛,却才恍若。哪有工作,不过是做梦罢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越发清醒过来。
昨天,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书桌前什么时候放了那么一本厚书?
我走过去,下面被压着一张纸条。
字形刚劲有力,眼熟却又一时忆不起。
我掀开书本,拿起纸条:“我有任务,帮我看家。”
想起苏少平,便觉一阵尴尬。
坐在书桌前,才发现一旁还放着一枚钥匙、一件礼盒还有一包东西,不知何物!
翻来瞧。
醒悟,怪不得那个和珊会变成那个样子。
果然,物以类聚,人与群分。
帮你看家?!帮你看鬼家!
我把礼盒还有那包东西,全放在衣柜里。
苏少平,下次再见到你,我就把这些全扔在你脸上!让你买!让你买!谁让你买的!……
刚抑制了一番愤怒,却又在床柜前发现一药儿瓶:痛经,早晚各服一次。
啊啊啊……
我的矜持!
洗漱、穿戴。
走出门外,母亲正提着菜篮出门。
我走过去对母亲说道:“妈,我去买菜吧,你在家歇着。”
“不用,你身体不舒服,再多睡一会儿。”
抢过母亲的菜篮,“我睡的都有些晕了。”
最后决定和母亲一起去。
菜市场,人很多,也很嘈杂。卖海鲜的一股鱼腥味;卖蔬菜的一股腐菜味,就连卖调料的也是一股刺鼻的调料味儿。
每次从通道走过,要不皱紧眉头,要么捂着口鼻快速穿过。
“都说不让你来了?”这些味儿对母亲没什么影响,非但没什么影响大多还能从成色廉价的蔬菜里挑出一些买回去。
“我没事儿,陪你转转。”
其实家里附近有一个超市,我问母亲为什么不去那买,又近又方便。
母亲却说:“这里的菜新鲜。”
……
吃过早饭,我浏览了一些招聘网站,也投了几份简历。
不管怎么样,其实自己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过的。
如此想着,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时,我还是比较惊叹。
现在的HR已经速度到这种地步了吗?!
当然不是。
是韩若定的电话,电话那端传过来他的声音时,我的表情、动作、心脏跳动都在迅速变慢后停止,然后回转。
收起手机重新看过号码,又放在耳边。
“……喂。”我的喉咙想发出声音,却又只发出一声颤音。
“是我——韩若定。我想见你一面。”
……好一阵沉默。
我不想见他的,但文文那件事,也必须要弄清楚!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仅仅是误伤吗?
所以我去了。
周一,天气已经连续阴沉了三天。
上午我瞒着母亲说要去面试,午饭按时吃,不要等我。
母亲也同往常一般告诉我:“早点回来,工作不急。”
出了门,转了几路长途车、公交车、出租车终于来到一座监狱前。
过了安检,办了手续,又填了表,递上身份证,这才算进来。
很空旷的探亲室,关押的也都是量了刑的犯人。
我坐在玻璃这端,望着对面的一扇铁门。
韩若定从那扇门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名狱警。他走到我的对面坐下,那名狱警把他固定在椅子上,又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拿起一旁的话筒,也跟着拿起,“……为什么?”
“结婚那天你看见了吧?”
我神色一滞,他又开口:“结婚不久,我和她的关系被阿文知道了。”
“她不会对你死缠烂打的。你和她离婚便是,为什么要刺伤她?”
“是,她从来不会对我死缠烂打。可她为什么对我不忠?怀着别人的孩子又不肯打掉,只要她打掉,我会和她好好过日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