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抚了抚耳边的发,很是认真的想了起来。育桐,文文也在那里呆过,而那里之所以被称为育桐,也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典故。
但苏少平呢?
“你该不会是那个整天打架的小孩吧?”
“嗯。”他压低了嗓子。
我捂住嘴巴惊叹了一声:天呐,原来这世界这么小!
在我的印象里也只是对他鲜有印象,唯有一架,一战成名。
他在那座院子里,按年纪和力气都算是比较大的,打起架来倒也机灵,连那些合起伙来进攻他的敌人都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结果还是被他们打得鼻孔流血,嘴唇开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全撕破了,满身都是灰。
我路过院子去找文文看到了他,拿了零花钱去买了棉纱、棉签、药水和创口贴。
找到他的时候,他背靠墙脚坐着,一脸忧郁的神色,呆呆地望着前面的草丛。
我给他擦了药水,青肿的地方敷上海绵,缠上棉线。“你干吗总打架?”
“他们该打。”
……
后面我再也没见到他。
恍过神来,他仍站在我的面前,也不吭声,仿似任我追寻一个有关他的回忆。
一下子变得认识,许多难听的话到了口却又讲不出来。
我记得以前他好像脸皮挺薄的,帮他上药,都脸红了好一阵。
如今……
“想到了什么?”
我托着腮一脸不悦道:“想到你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逞强说他们该打。”
揭晓了身份,他也不似刚才那般胡闹,规整的坐在椅子上很有感悟的开口:“小时候性子急。”
“嗯。”
母亲喊我们吃饭,我应了一声。
“那什么,苏……苏少平,你一会儿要和我妈解释清楚,别让她误会。”
“好。”
饭间,母亲彻底发挥了“丈母娘”的热乎劲,可苏少平不管我是瞪他、踩他、踢他,他脸上硬是除了眉间的笑意,其他——一点神色也看不出,俨然一个“准新郎”的愉悦。
饭后,我收拾着碗具,他也掺和一脚,母亲看得越发满意。
觉悟上到心头,这样下去,母亲希望越大,落空的时候,教她怎么受得了。
洗了碗,母亲说:“你俩出去吧。呆在家里,也没什么事做,刚好也散散心。”
我都还没有答应,母亲拿着我的包,把我推到了门外又嘱咐我:“别不上心。”
苏少平后脚出门,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你为什么不说?”
男人不答反问:“去哪?”
“我哪也不去!”
“那我带你去!”
他真的就拉着我的手臂下了楼。
“等等……我自己走。”
五月天气,苏少平带着我来了一处海滩——梅沙。这个地方我只是听同事提起过,只是门票……他为什么不买门票就进来了?关键为什么没人拦着?
下了车,走到海边,梅沙海深处的波浪就像万千只天鹅,成群结队的像岸边游去。对面的不高的山峦穿着春天的绿装,白云宛如放牧的羊群,阳光洒地,一片金黄。我们走在海水的边上,欣赏着自然风光,我也和善了许多。
避开烦心事,这里确是一个放松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