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世界,东玄大陆,有一条河,不知其深,不知其源,亦不知其终,因流经西北大漠,故名漠河,漠河之上,晴空万里,一望无垠的天空之上,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缓慢的走出了三人。
在一片荒芜的地面上有着一道道深约数丈的沟壑,沟壑并不像是天然形成,反而像是被人用武器劈出一般。那上方本来晴空万里的天空也被那漫天黄沙所笼罩了起来。
在这沟壑纵横的地面之上,那漫天黄沙之中,一名左手手持黄金禅杖,右手握一串佛珠的和尚面朝西方双目如炬看向虚空中,突然说道,“施主,你输了,三招已过。”
在和尚旁边有位头发已半白的道人,道人头上挽着一个发髻,手拿一个浮尘,后背之上还背着一柄剑,剑长三尺三寸,没有剑鞘,就这么露在外面,通体散发着银光。道人嘴上有着斑斑血迹,脸色则略显苍白。
在道人旁边的地上盘膝而坐着一位男子,男子长的眉清目秀仿佛一位中年文士一般,脸色白净,但嘴角却有着黑色的血迹。让看起来文雅的男子平添了几分铁血的气概。更引人注目的是男子身旁的地面上放着一支大概有两尺半的笔,看上去像是一支毛笔。笔杆挺直如松柏,笔毛雪白如鹅毛。
三人身前是一条河,一条黑色的河,漆黑无比,如同冥河一般看一眼便让人心神不宁,河宽数十米,河的那边一片荒芜什么也没有。
当和尚的话音刚落,从虚空当中传来一阵爆响,接着从虚空中不紧不慢的走出了一个“怪物”身体强壮,满脸狰狞,身高至少得三米多,头上长着一对牛角,盘曲折叠,身后有一双宽厚,巨大的翅膀,浑身是淡紫色而且身上还有着各种绿色的符文,身体上肌肉分明,让人觉得无人能打破他的防御,手持两把一模一样的武器,月刃,呈半月弧形,中间两个凸起用来握着武器,两个刃都锋利无比,散发着慑人的寒色,死在这把双刃之下的生物不下百万,此刃名“埃辛诺斯双刃”。
“好,好,好,那就再让你们多活几年,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的。”
不等三人开口,“他”便向着西方飞去。
听着那嚣张的话语,看着那漆黑的背影。三人均是一脸的愤怒。愤怒过后盘膝而坐的中年文士站起身来,对着“那人”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丝冷笑。
然后,中年文士身后的空间当中突然凌空走出了一道身影,与中年文士一模一样,不同的是,走出之人,没有任何的伤势。两个相同之人相对而笑。然后刚站起来的那中年文士便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仅留下了那从空间当中走出的身影。
那和尚,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天机道友这是踏出那一步了啊。”
手持浮尘男子低吟道。“天机道友,天赋异禀,在那“人”的压迫之下,踏出了那一步也正常。”
“两位道友客气了,只是刚迈进去了大半步而已,我观两位,不到百年必定可以踏足此境界。”
“不管你们进步如何迅速,待我收拾好后方,这一方天地必定由我主宰。到时候那万古前的一切将由我来揭开。”仿佛听到了主人的决心,埃辛诺斯双刃散发着黑色的光芒,发出一阵阵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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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大晴天。
一只猴子正慵懒的躺着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上,试图用温暖的阳光去除掉连续阴雨天所带来的潮湿感。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出现一个漩涡,漩涡转瞬即逝,不过天空中却是出现了一个黑点。
随着一声“咚”的响声,猴子便躺在了地上。上面躺着一个浑身发黑的男子。
男子站起身来,看了看自己脚下的猴子,才明白过来,“要是没有这猴子,还不一定能活下来。”接着环顾四周,却是满眼绿色,入目皆是树,并且每棵树都特别高,比自己所见过的都要高。
赫连玄天满脸的疑问以及不解。“我不是下水救人了,应该在水里,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回想起来,便只记得当时眼前一黑,接着便突然没有了意识。
然后赫连玄天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同时嘀咕道,“这怎么看也像是是原始森林啊,这到底是哪里。难不成跑到美洲去了。不管了,先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便知道了。”
然后赫连玄天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朝着东方走去。
刚走的时候是上午,一路上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饿了渴了就找棵树摘果子吃,大概到了下午的时候,走到了一片河涧之处。
赫连玄天凑到水边透过清澈的水面,在水面上竟映射出一张略显憔悴的少年脸庞,是的,少年脸庞,眉清目秀,剑眉星目。
然后,“噗通”一声,赫连玄天就掉下去了,一阵挣扎之后,漂浮在水中,正好想起自己救人时的场景,以自己的水性,自己在水里找到了那落水者,刚想上岸,本是一次无惊无险的事情,不想当时突然眼前一黑,一睁眼就到了这鬼地方。“唉,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赫连玄天叹气道。
摇了摇头不想这些事。借机会洗了个澡,然后到了岸上,满脸的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年轻了啊,这分明是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啊。”
震惊之后,赫连玄天不断地深思,下水救人,竟然凭空之间出现在这荒野山林,还凭空年轻了六七年岁,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啊。难不成是穿越了?
按捺住心中的不解,一脸沉思的继续往选定的东方方向走着,不管怎么样,先走出这里才行,到底是什么地方,出去这里找个有人烟的地方就能明白了。
到了夜晚,抬头望天,天上挂着如玉盘的皎洁月亮,比平时华夏八月十六的月亮都要亮,夜晚如白昼一般。赫连玄天找了一棵树爬上去在粗壮的树枝上躺了下来,想着都走了一天了,也没见到什么野兽,晚上应该也没事,在加上对自己身手的信心。便闭上了双目。
一夜无事,翌日清晨,赫连玄天睁开了双眼,看了眼太阳辨别了一下时间。从树上摘了几个果子,勉强填饱了肚子。“幸亏我是在森林中,还有果子可以吃,这要是在沙漠什么的,就算自己能耐再大也铁定玩完啊。”赫连玄天在心里嘀咕道。
刚从树上下来,便发现在树下面多了一个人。
赫连玄天望着盘坐在树下的老者。老者头发半白。嘴角溢着鲜血,双眼紧闭,盘膝而坐。
从赫连玄天习武近二十来年以及磨练的那三四年所培养出的感觉告诉自己这老头不简单,但是自己也没感觉到老者身上有什么气势,就如同一位普普通通的老者一般。
于是赫连玄天冲老者说道,“老人家,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还没等赫连玄天说完话,老者便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紧盯着赫连玄天。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笼罩着赫连玄天。
赫连玄天在老者的注视之下,感觉浑身发毛。自己感觉就像是赤裸裸没任何秘密一般,仿佛被完全看透一样。
老者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赫连玄天,然后老者朝赫连玄天一挥手,赫连玄天面前的空间便如同玻璃一般裂开了,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黑洞。还没等赫连玄天反应过来,便被黑洞所吞噬。
老者嘀咕道,“又是一枚种子,拓跋焚寂,这南荒大陆早晚被我蚕食掉,有这么多种子,你拿什么跟我斗。既然撕破脸了,那便从这南域一步步的开始吧。”
然后老者一挥袖,自己就消失不见了,只有地面上的那几口鲜血,证明此地有人来过。
等老者离去近一个多时辰后,森林中才传来几声吼叫,仿佛老者一人在这里,便镇压了整座森林,让整座森林当中的野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