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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水浒传》一百零八将小传·天罡卷(8)

天慧星拼命三郎石秀

石秀,金陵建康府(在今南京)人,绰号“拼命三郎”,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三天慧星。因好打抱不平,且不顾性命,故人称“拼命三郎”。

石秀,自幼父母双亡,会使枪棒,曾随叔父往外贩卖羊马,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钱,流落在蓟州卖柴度日。在长街上,石秀与戴宗、杨雄相遇,与杨雄结拜为弟兄。杨雄丈人潘老公开宰作坊,由他掌管账目。杨雄婆娘潘巧云与和尚裴如海有奸情,被石秀发现后告诉了杨雄,反遭到了潘巧云的诬告,石秀于是杀了裴如海。杨雄明了事情的真相后,大闹翠屏山,杀死了潘巧云和丫环迎儿,二人与时迁一起上了梁山。上梁山后,三打祝家庄时,石秀故意让孙立捉住,混入庄内作了内应,终于打破了祝家庄。卢俊义被困大名府即将杀头,石秀一人跳楼劫法场,救了卢俊义的性命。因为不认识城中的道路,被梁中书所拿,与卢俊义一同被打入死牢。宋江率领梁山人马打破大名府,石秀、卢俊义方得以获救。

梁山排座次时石秀任梁山步军十头领第八名,与杨雄驻守西山一带,排梁山头领第三十三位。梁山人马在和朝廷的较量中,两赢童贯、三败高俅,他也多次立下战功。招安后,石秀跟随宋江率领的人马征辽国,平田虎、王庆和方腊等。征辽时,为里应外合,石秀潜入城中在蓟州衙门庭屋上放火;时迁在宝严寺塔放火,两人立了大功。石秀在征讨方腊时阵亡。

天暴星两头蛇解珍

解珍,登州(在今山东蓬莱市)人,绰号“两头蛇”,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四天暴星。解珍的绰号“两头蛇”本义是个不祥之物,古时传说,谁见了两头蛇谁就会莫名其妙地死去。《水浒传》里称解珍为“两头蛇”,是说他有一身惊人的武艺,对敌凶狠。

解珍七尺以上身材,紫棠色面皮,腰细膀阔,手使钢叉,武艺惊人。因索要打死的老虎一事,兄弟二人中了毛太公父子的奸计,分说不得。他们被押解到州府后,衙门里办事的六案孔目是毛太公的女婿,已经先和知府说了,不由分说捆翻便打,定要他们兄弟招做混赖大虫抢劫钱物。解宝解珍兄弟俩吃打不过,只好依此招了。毛太公父子又上下使钱物,一定要斩草除根,早晚要了结他们的性命。幸亏管牢房的乐和将此事告诉给了顾大嫂和孙新,顾大嫂、孙新便联合孙立、邹渊、邹润叔侄,一起来打劫牢狱,救下了两人的性命。后一同上梁山。适逢宋江打祝家庄,一行在孙立的带领下,扮作官军,作为内应,帮助宋江攻破了祝家庄。

梁山排座次时解珍任步军十头领第九名,兄弟俩人共守梁山山前南路第一关,排梁山好汉第三十四位。在攻打方腊南军时,兄弟俩立功心切,冒险探路,在乌龙岭上,解珍兄弟夜晚从小路攀藤揽葛爬上岭,解珍被南军挠钩搭住了发髻,解珍拨刀将发髻割断后,从百丈高崖坠下身亡。

天哭星双尾蝎解宝

解宝,解珍之弟,登州(今属山东蓬莱市)人,绰号“双尾蝎”,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五天哭星。解宝绰号“双尾蝎”,意谓有两只尾巴的蝎子。蝎子之毒在其尾巴上,“双尾蝎”是说其毒有双倍的厉害。人们用此绰号形容解宝武艺高强无人敢惹,惹上他就会像被双尾蝎子蜇了一样。

解宝,和哥哥一样,也有七尺以上身材,面圆身黑,两只脚上刺着两个飞天夜叉,生性暴躁,与哥哥一样打扮,穿虎皮套袄,提一把钢叉。兄弟俩出入成双,作战英勇。在整个登州府里他们是数一数二的。他们兄弟虽然绰号“双尾蝎”、“两头蛇”,给人极为歹毒之感,但实际上他们并不是什么强人,而是当地老实的猎户,并不曾害人。他们投奔梁山,也是被逼迫的。

登州城外一座山出了恶虎,伤害过往行人的性命。登州知府于是聚集猎户,发出“杖限文书”,限定三日内捉拿到那只伤人的老虎。解宝兄弟受了文书后,俩人一连在山上守候了三天,终于用药箭射死了它,但那老虎却从后山上滚下来,落到了现当里正的毛太公庄上的后园里。解宝兄弟去向毛太公处讨取,毛太公听说后,先是酒饭招待,后到园中不见大虫,虽有血迹和滚平的草地为证,毛太公就是不认账,反诬赖他们。双方打了起来。解宝、解珍两人大怒,就在毛家厅前打将起来,把桌椅打碎,要去官府里告状。

正吵闹时,毛太公的儿子毛仲义带着一伙人回来了。解珍认得,向他诉苦道:“你家庄上庄客,捉过了我大虫。你爹不讨还我,颠倒要打我弟兄两个。”毛仲义闻听后装作不知,假意进行赔话:“这厮村人不省事。我父亲必是被他们瞒过了。你两个不要发怒,随我到家里,讨还你便了。”解珍、解宝两兄弟谢了。毛仲义叫开庄门,叫他两个进去。待得解珍、解宝入得门来,便教关上庄门,毛仲义大喝一声:“下手!”两廊下走出二三十个庄客和那伙人,众人一拥而上,把解珍、解宝绑了。原来毛仲义五更时就把落在后园的大虫押解到州上去了,却带了不少做公的来捉拿他们兄弟俩。毛仲义还说道:“我家昨夜自射得一个大虫,如何来白赖我的?乘势抢掳我家财,打碎家中什物,当得何罪!解上本州,也与本州除了一害。”

二人到了这时才知道中了毛太公父子的奸计,又分说不得。等把他们兄弟押解到了州府里,衙门里办事的六案孔目又是毛太公的女婿,已经先和知府说了,不由分说将二人捆翻便打,定要他们兄弟招做“混赖大虫,抢劫钱物”。解宝解珍兄弟俩被打不过,只得含屈招认了。毛太公父子又上下使钱物,一定要斩草除根。早晚要结果了他们兄弟俩的性命。幸亏乐和报信与顾大嫂等人,一起打劫了牢狱,救下了两人性命。众好汉回到毛太公庄上,杀了毛太公一家老少后,众人一齐投奔了梁山。在上梁山之际,适逢宋江率领梁山好汉三打祝家庄,久攻不下。由于孙立本是登州兵马提辖使,和祝家庄的教头栾廷玉是同门师兄弟。吴用于是设了一计,派他们这些新来的好汉带领一批精兵,扮做登州官兵前来帮助祝家庄攻打梁山贼寇。祝家庄果然上当受骗,解宝、孙立等人得以打入祝家庄的内部,后里应外合,终于打破了祝家庄。攻破祝家庄,是解宝兄弟俩上梁山的一大功劳。

上梁山后,排座次时解宝任梁山步军十名头领之末,排梁山头领第三十五位。征讨方腊时,兄弟二人立功心切,冒险探路,在乌龙岭上,哥哥解珍坠崖身亡,解宝见状,急退下岭时,被山上滚石乱箭砸射而死。

天巧星浪子燕青

燕青,北京(此北京指的是大名府,即今河北大名县)土居人氏,人称“浪子燕青”,三十六天罡星之第三十六天巧星。古代所谓“浪子”,一般指在外面瞎混、捣蛋的年轻人。燕青被人称为浪子,并非全是贬意,相反却含有夸耀称许之意,书中谓燕青“不则一身好花绣,更兼吹的、弹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亦是说的诸路乡谈,省的诸行百艺的市语。更且一身本事无有比的:拿着一张川弩,只用三只短箭,郊外落生,并不放空,箭到物落;晚间入城,少杀也有百十个虫蚁;若赛锦标社,那里利物,管取者是他的。亦且此人百伶百俐,知头知尾。本身姓燕,排行第一,官名单讳个青字。北京城里人口顺,都叫他做浪子燕青。”

燕青自幼父母双亡。在卢俊义家养育长大,是卢俊义的心腹,因为排行第一,故人多称为小乙(谐“一”音)哥。他吹箫唱曲样样能行,射一手好箭,有百步穿杨之功。

浪子燕青机智过人,富有胆识。在卢俊义受了吴用的诱骗,准备动身出走之际,燕青也能发现其中的破绽预知梁山之计谋;燕青直言道破了吴用计谋:“这一条路去山东泰安州,正打从梁山泊边过。近年泊内宋江一伙强人在那里打家劫舍,官兵捕盗,近他不得。主人要去烧香,等太平了去。休信夜来那个算命的胡讲。到敢是梁山泊歹人,假装做阴阳人来煽惑,要赚主人那里落草。小乙可惜夜来不在家里。若在家时,三言两句,盘倒那先生,到敢有场好笑”。然而,当卢俊义从梁山回来,燕青途中告知变故后,反建议:“若主人果自泊里来,可听小乙言语,再回梁山泊去,别做个商议。”认为卢俊义如果回家,“必中圈套”。管家李固与卢俊义妻子贾氏早有勾搭,卢俊义被骗去了梁山之际,李固与贾氏趁机就作了夫妻,霸占了卢俊义的家财,并将燕青逐出了家门。卢俊义回家后,李固向大名府告卢俊义私通梁山,卢俊义被发配沙门岛。李固买通董超、薛霸,要他们在途中杀掉卢俊义。薛霸、董超在路上动手时,被燕青两箭射死。卢俊义在村店里再次被捉,燕青路遇石秀、杨雄,得以将情况消息报告给梁山,随后为从法场解救卢俊义,石秀闹了法场,燕青随同梁山大队人马打破大名府,与卢俊义一起上了梁山。

梁山排座次时燕青任梁山步军十头领第六位,排梁山头领第三十六位。燕青有一身相扑的好本事,连李逵也怕他三分。上泰安州打擂,燕青智扑擎天柱,打出了梁山好汉的威风。为了能被朝廷招安,燕青先陪同宋江到东京私会李师师。三败高俅后,为让朝廷早日定下招安大计,燕青又只身私会李师师,不为色诱,得以面见皇帝,表明梁山好汉的一片忠心,并为自己也讨来了一纸赦书,最终促成了朝廷的招安。招安后,燕青参加了征讨辽国、平定田虎、王庆和方腊等的战争。平定方腊后,浪子燕青预感到跟卢俊义前去受封没有好结果,因此功成身退,独自离去,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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