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75100000022

第22章 伤别(2)

他说完了,心里倒平静下来。人生本来无奈,他也不过百般挣扎,唯求脱困……阿珺,你今天恨也罢怨也罢,总之你我缘分已尽难以再续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种下苦果的是那些九泉之下的人,却要我们尝遍其中辛酸,我,受够了,我只想过自己的人生,不再为任何人承担莫名的重负!阿珺,今日我也会给你一个出路,只要你能打开心结,跨出一步便是海阔天空……

沈槐耐心地等了很久,呆若木鸡的沈珺才仿佛悠悠醒转,只听她低声嚅嗫:“周、周小姐要来这里……那我,哥哥,你要我去哪儿?”虽然准备好了应对各种局面,沈槐仍然被她的逆来顺受深深刺痛,或许她哭她闹都会让他好受许多,但已到了这个地步,再无余地伤感彷徨。沈槐摒住呼吸,静候胸中滚滚的浊浪平息下来,终于他长吁口气,开始又一段准备好的谈话。

“阿珺,你还真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去处。呵呵,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第二桩喜事,你的喜事!”他故意停了停,沈珺毫无动静,煞白的脸上一双瞪大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前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沈槐决定一鼓作气了,他的声音轻松而热烈,仿佛充溢着真切的喜悦:“狄景辉得到赦免,几天前回洛阳来了。他给我带来了一封信,是你的老熟人——梅迎春写来的。”他从怀里摸出封信来,在沈珺面前晃了晃,就搁到桌上,继续道:“这信里写的是件私事,呵呵,关于你的私事。阿珺啊,我早说梅迎春这家伙在金辰关逡巡良久,一定没安好心,果然让我说中了!他在信里说,他自离开洛阳去到西域,心中一直对你难以忘怀、日夜思念。这次陇右战事使他能有机会夺回突骑施的权柄,他对将来充满信心,认定自己不日将登上汗位,因此才鼓起勇气,来信向你求爱——不知沈珺小姐是否有意,远去西域当未来突骑施的汗妃呢?……阿珺?你听见了吗?”

沈珺慢慢地扫了书信一眼,目光落回到沈槐的脸上时,竟是出奇的镇静安详:“哥,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梅先生,他真是好心……”沈槐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尴尬,伶俐的口舌刹那消失殆尽,只能期期艾艾地道:“阿珺,我也觉得这梅迎春对你一片赤忱,端的是难能可贵。况且、况且西域那边其实蛮不错的,我这回亲自去看过,别有一番风光,你……会喜欢那里的……”说到最后几个字,他也觉无地自容,不由自主地低下头。

沈珺浅浅地笑了,她伸出手轻柔地抚摸沈槐的手背,像是在做最后的努力,又像是要再次验证自己的命运,她低声问:“哥哥,你真的要我离开吗?西域很远,阿珺去了,只怕今生今世就再也回不来了……”“阿珺!”沈槐颤声轻唤,冲动地握紧沈珺的纤纤玉手,这双手至今仍略显粗糙,无法和周靖媛那千金小姐的雪肤冰肌相比,但却是他最熟悉的阿珺的手。从他们都还是孩子的时候起,他就与她携手共对人生的苦与乐,不知不觉中她早已融入了他的血肉。直到这一刻沈槐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难道他的阿珺真的要离开了吗?这无异于在割他的肉、剜他的心啊……痛,痛彻肺腑,他接连倒抽了好几口气,貌似坚定的决心眼看就要崩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耳边响起一声呼唤:“岚哥哥……”

犹如被闪电击中,沈槐全身的血液骤然由热转寒,这声呼唤挟裹着来自地狱的恐怖气息,使他回复清醒,不能再犹豫彷徨了,否则就是——死!于是他放开沈珺的手,用冰冷阴森的语气道:“阿珺,我对你说过不许再提的,你怎么忘记了?”

沈珺低下头,泪水终于扑簌簌地滚落,被绝望浸透的心间迷雾缭绕,她至今都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但她再不想去追究。这边沈槐重振旗鼓,残忍的话语又在滔滔不绝地倾泻而出:“阿珺,既然你不反对,那这事儿就定下了。梅迎春那里我即刻去信回复他,你收拾收拾也赶紧动身吧。从洛阳去到庭州、碎叶路上至少要两个月的时间,你早点出发还能赶在严冬之前到达。乌质勒说了他会亲自去凉州接你,因此出发日期定下后,我也会写在书信中,让他提前到凉州去等候你。”

沈珺茫然地点了点头,她的人生从此失去了全部意义,今后会怎么样真的已经无所谓了。她只是习惯性地遵循着沈槐的安排,听他的吩咐……“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沈珺在心中默念这句她从小铭记的话,她是可以为他去死的啊,但显然他并不希望、也不需要。那么就让阿珺用所剩下不多的时间,再为她的“岚哥哥”做一些什么,只要能让他开心就足够了。

抬起头,沈珺再度细细端详沈槐的脸庞,这个她爱了一生一世的人啊,现在他不要她了,抛弃她了,她的眼中止不住地落下泪,嘴角却牵出一抹笑意:“哥,阿珺走了以后,你、你会想我吗?”沈槐的眼圈也红了,讪讪地道:“当然,当然我会想你、我的阿珺……”他定了定神:“不过,你我各自都能有好的姻缘,九泉之下的亲人们也会为我们高兴。阿珺,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一定会幸福的。”

这天和次日的夜里,洛阳城内秋风呼啸不绝,第三天清晨早起的百姓开启门户时,发现厚厚的黄叶已铺满街面。就在这个清晨,尚贤坊后的一条僻静街巷里驶出小小一驾马车,车轮辗在黄叶之上,悄然无声。长空高渺宁静,不露声色地俯瞰世间悲欢离合,今日它的目光掠过这一片孤单身影时,竟也流露出淡淡的疼惜和伤恸。风过时黄叶漫天飞舞,风止,叶落,空余一地凄凉,寂寞的背影已经消失,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碎叶大捷后的第五天,乌质勒就匆匆赶回庭州。这次他轻身简行,只带了小儿子遮弩和一百名轻骑兵,大儿子娑葛、哈斯勒尔将军则率部留下坐镇碎叶。按理说乌质勒刚刚夺取碎叶,争得突骑施的汗位,应该在碎叶好好地整顿局面,安定人心,但他实在牵挂庭州的种种事端,必须要亲自回来处理。当然,乌质勒取胜之初就将碎叶原敕铎的势力消灭殆尽,东突厥碍于大周的威慑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离开碎叶基本还是放心的。

骑兵队在沙陀碛上一路飞砂扬土,跃马疾奔,和着八月末已变得十分凌厉的西北风,卷起遍野黄沙,直令天光失色。经过连续几天的急行军,这天午后乌质勒的骑兵队奔驰到了沙陀碛的东沿。乌质勒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隔着灰黄的漫天沙雾,隐隐约约地看到沙漠边缘等候着一小支人马。

乌质勒心中压抑不住地狂喜,来的路上他就收到庭州刺史崔大人发来恭贺胜利的信息,并表示要亲自到沙陀碛来迎接。此刻一望,那小支人马队前威风凛凛的绯袍官员,不是崔兴又是谁?乌质勒不禁高声叱喝,胯下“墨风”心领神会,如离弦之箭般向前,转眼便来到了大周军队的面前。

两人一照面,崔兴和乌质勒同时纵身下马,乌质勒作势躬身,被崔兴一把握住双手,用力紧攥:“乌质勒王子,啊,不,应该是可汗了!崔兴恭贺乌质勒可汗凯旋!”乌质勒喜得脸膛通红,声如洪钟地回道:“这次胜利多亏了崔大人鼎立相助,乌质勒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崔兴笑道:“可汗,本官已上书朝廷,为你请功。相信天朝对可汗的授封不日即可到达,到时候可汗与我就是同朝为官了。崔兴还指望着能与可汗通力合作,共同振兴北线商路,为碎叶至庭州一线谋求安定与繁荣!”

乌质勒正色:“请崔大人放心,此乃乌质勒多年之夙愿,今后必将全力以赴。”“好啊!好啊!”崔兴连连点头,突然狡黠一笑:“可汗,今日之胜,你可不能忘了另一位大功臣啊!”乌质勒愣了愣:“另一位大功臣?”“是啊,他也来迎候可汗了……”崔兴抬起右手,乌质勒顺势望去,突然惊喜地大叫起来:“啊,元芳!你也来了!”

片刻之后,崔兴率众先行离开。遮弩终于见到了神往已久的大英雄李元芳,开心得手舞足蹈,随后也被父亲命令带领骑兵队回去乾门邸店。热闹了一小会儿的沙陀碛东沿,再度陷入亘古不变的苍莽寂静,只剩下乌质勒和李元芳两骑并肩。沙海无垠,与夕阳的金色余晖在地的另一端相连,他们缓步慢行,很久都不说一句话。

最后,还是乌质勒首先打破沉默,他仰首苍穹,长声慨叹:“元芳,你可知道,按突骑施人的说法,沙漠是会歌咏的。就像此刻,当你我静息凝神,亦能听到丝丝缕缕的天籁,据说那是我们的祖先来自天上的呼唤,时刻提醒我们不要忘记来处,要记住归去的路。”李元芳没有回答,只极目眺望着长空,突然他双眉一耸,压低声音唤:“可汗!”

乌质勒应声搭箭,几乎与此同时,伴着弓弦的振动,头顶划过一道凄厉的长鸣,一只羽翼漆黑的苍鹰翻腾着自半空坠落!乌质勒收回神弓,微笑着向李元芳点头:“我们的合作总能如此完美。”李元芳亦淡淡一笑,乌质勒注意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黝黑锃亮的长弓上,会意道:“我还是头一次在元芳面前使这把弓吧?呵呵,距你在黄河边的客栈里拉开乌质勒的这把神弓,竟已时隔大半载了。”

李元芳抱拳:“冒犯了。”“嗳,不知者不罪嘛。”乌质勒豪爽地摆摆手,又拍拍“墨风”乌亮的脊背:“记不记得,你还骑过乌质勒这匹坐骑呢。”望定李元芳,他语含深意:“这天底下,任何人都不能拉突骑施可汗的弓、骑可汗的马,除非在我死后,我的继位者才能将它们接过去!”李元芳皱眉:“可汗?……”“元芳!”乌质勒打断他的话:“今天我提起这些不为别的,只想说明你我早就结下不解之缘。哦,我在回程收到缪年的来信,现在就你我二人,乌质勒想借此机会,与元芳谈几句心里话。”李元芳也直视乌质勒,诚挚回答:“可汗,正好元芳也有些心里话想说。”

乌质勒亲切地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家伙啊,伤势根本没有痊愈就急着离开弓曳,如此拼命无非是为了乘我不在庭州的时候,彻查庭州杀童祭祀案的真相。乌质勒绝非不知好歹之人,你不想叫我为难,更不想让突骑施与大周刚刚获得转机的关系再度蒙忧,乌质勒懂得元芳的这份苦心,只可恨缪年的所作所为太过份,真真叫乌质勒难堪至极啊。”

李元芳沉着地道:“可汗不必太自责,元芳知道,大运寺主持带着百姓去寻仇的那个夜晚,如果不是可汗恰好从王妃那里得知了此事,赶去裴家制止,我与裴素云已然葬身于火海之中了,而王妃的计划也不会就此功败垂成。”乌质勒连连摇头,长叹一声道:“缪年与我虽成亲二十多年,但由于种种原因聚少离多,她原先在做的事情其实我也并不十分清楚。这次她来庭州,我本意是为了阖家团聚,同时也让她助我一臂之力,哪想到她越俎代庖,意欲以她在吐蕃掌控的古怪教派来此地发展势力,结果伊都干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唉,她也知道那些事情伤天害理,我又多次提醒她在大周境内要慎重行事,她怕我反对,索性全瞒着我,等我知道时已经来不及了……咳!”

李元芳沉默片刻,方道:“其实我听裴素云说,当时是可汗赶来阻挡百姓的,就觉得事有蹊跷。毕竟这一切太过巧合,而且当时百姓已被黄袍人煽动得群情激愤,又怎么可能被可汗三言两语就劝说回去呢?甚至此后都不再追究……”乌质勒尴尬地咧了咧嘴:“不瞒元芳,我得知此事时已到千钧一发之际,刚刚来得及送走你和伊都干。缪年当时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赶紧下令主持与我里应外合,以巧言迷惑百姓……哦,伊都干家后院莫名起的那把火也适时帮了点忙,才算把百姓们重新骗走。后来缪年又命大运寺搞出更多稀奇古怪的说法,让百姓沉迷其中,终于使他们放下了向伊都干报仇的心。”

静默片刻,乌质勒又道:“元芳,崔大人那里,无论如何还是要麻烦你多加周旋。”李元芳点头:“可汗,关于庭州这里的善后事宜,我已与王妃做过商讨。只是,乌克多哈的婴儿无辜丧命,却又该如何处置呢?”乌质勒顿时面红耳赤:“这、这……哎呀!你看这事儿闹的,实在叫人汗颜!元芳你说呢?乌克多哈我们还有用,不如、不如就先瞒着他?”李元芳阴沉着脸许久不说话,乌质勒踌躇再三,提议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另外再去寻个婴儿,就当是他的孩子好好抚养,其实……也差不多的。乌克多哈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子死了,唯一的念想都没有了,对他未尝不是个巨大的打击,所以我觉得还是继续隐瞒真相比较好。”

李元芳猛抬起头,盯着乌质勒一字一句地道:“对乌克多哈,我们起先是胁迫他,然后残害他唯一的骨肉,现在,还要欺骗他!”乌质勒脸上挂不住,厉声道:“元芳!这事与你无关,都算在我乌质勒身上,行了吧?”李元芳将牙关咬得“咯吱”直响,两人相互死盯片刻,他才收回目光,低声道:“与可汗有关就与我有关,此事我们今后再议吧。”

乌质勒长吁口气,稍微放松了神色:“乌克多哈孩子的事情,确实是个误会。缪年也为此后悔不迭,恰恰也因为这个,她才会那么痛快地接受你所提出的全部要求。”李元芳锐利的眼神再度扫过乌质勒的脸,对方面不改色,继续泰然自若地说着:“元芳,缪年在给我的信中详述了你的建议,我觉得很妥当。这次急着赶回庭州,我更会亲自督促,你可通报崔大人从速行事。”

李元芳这才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就不要再拖了。今天晚上我就去面见崔大人,请他连夜派官兵查封大运寺,抓捕寺内所有人等,只要经查与本案有关的,一律绑至城门前示众。官府将把他们的全部罪行公告给庭州百姓,这样一来可以洗刷裴素云的冤屈,二来亦能让百姓们了解他们被蒙蔽的整个经过。我想,大运寺从主持到手下这些人,必定会被愤怒的百姓生吞活剥!当然,这也是他们应该得的!”

乌质勒大义凛然地表示:“没问题!如此甚好,这帮家伙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行,大周官府怎样处置都不为过,我乌质勒绝不袒护!”“那么王妃……”“哦,这次我来就将她带回碎叶,从此再不让她自行其事,便是了!”李元芳紧跟着道:“可汗,我与王妃谈的可是从此再不入中原,不回庭州!”乌质勒的脸色稍变了变,随即便露出坦荡的笑容:“突骑施的领地乃是碎叶,作为突骑施的汗妃,缪年今后除了碎叶哪里都不会去的。”

李元芳沉默地向乌质勒抱了抱拳,乌质勒看着他微笑:“元芳,你作为我乌质勒的大将军,今后是不是也应该以碎叶为家了?”李元芳一愣:“可汗,我……”乌质勒不容他往下说,就挥舞着大手扬声道:“我知道,你是舍不得伊都干!这有何难?把伊都干一起带去碎叶就好了嘛。何况元芳你的身体尚未复原,有伊都干在身边,她也可以随时照料,这样我都能更放心些。”

李元芳仰首望向西沉的落日,很久都没有说话。一阵比一阵狂烈的秋风卷起遍野的黄沙,将血红色的晚霞打碎成片片残英。乌质勒丝毫不惧凛冽的风沙,一双虎目却不免被这凄艳刺得灼痛,他等待良久,终于忍耐不住,拉长声音问:“元芳,莫非你还有什么作难之处吗?”

同类推荐
  • 当花瓣离开花朵

    当花瓣离开花朵

    《马拉松》写了一位以前脾气暴躁、爱寻衅滋事的父亲在幼小的孩子失踪后终于忏悔,在弥补过错的过程中等回了儿子的故事;《找爸爸》则写了一位病重将死的母亲带着年幼的儿子,找寻早年抛弃他们的孩子父亲的旅程;《当花瓣离开花朵》写的则是一位面临高考的女儿,在经历了彷徨挣扎,听说了母亲的病情之后幡然悔悟,最终正确对待生活。
  • 胆小鬼在行动——绿孩子

    胆小鬼在行动——绿孩子

    小远在探险中,意外跌入漂浮在地球中心海洋中的小岛。岛上有海怪儒艮、吃人的花儿、似人似龙的怪物。海中的绿影子和巨大毛团让小远毛骨悚然,慌不择路。在迷失的森林中,小远遇见一群自称来自亚特兰蒂斯的奇怪绿人。他们有着神秘的科技、古怪的行为。最终,小远带着绿人的东西逃了出来,可是在见着阳光的瞬间,那些东西却莫名融化了。
  • 最有韵味的历史小说:曾国藩(上)

    最有韵味的历史小说:曾国藩(上)

    十余年畅销百万套。本书获首届“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梁启超对世人说:“曾文正者,岂惟近代,盖有史以来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岂惟我国,抑全世界不一二睹之大人也已。”毛泽东对友人黎锦熙说:“愚于近人,独服曾文正,观其收拾洪杨一役,完满无缺。使以今人易其位,其能如彼之完满乎?”但是,近世国人中也有斥曾文正为元凶、伪君子、汉之不肖子孙的,到后来,汉奸、卖国贼、刽子手,又似乎成了对此人的铁定判辞。五千年的中国文明史上,一个人的盖棺论定,其反差如此之大,大概找不出第二个。仅凭这一点,就足以引发人们的无限探索兴趣。那么,就让我们一道推开锈迹斑斑的历史铁门,走进一百五十年前那段血雨腥风的时空隧道吧!
  • 幸福誓言

    幸福誓言

    本书以出生在军人家庭的袁氏三兄妹为主线,讲述了三个年轻人的青春、成长、恋爱、婚姻、事业等方面的故事。故事的主题为:成长,励志,温情。
  • 亲仇

    亲仇

    这部小说围绕一个家庭里父母与儿女、祖父与孙子以及夫妻之间的矛盾冲突,在家庭琐事中将三代人的故事细细铺展开,写出了三代人的性格特质与内心情感,表达了当代人的情感困惑与追求。
热门推荐
  • 军魂黑狼

    军魂黑狼

    一只狼窝里掏出来的狗崽子,毛发杂乱,声音绵软,形象很是糟糕。一个不清楚自己魅力的男人,长相一流,身材一流,第一次当狗爹。在神犬军团中,他俩共同进步,相互陪伴,经历生死。只是,席言黑狼,你们爷俩怎么净招花惹草呢,偏偏还一样不开窍,这可急死人(犬)了。
  • 我重生成了一只丧尸

    我重生成了一只丧尸

    青龙基地的最强异能者,被表姐陷害致死,一日重生,竟然在末世降临时,不幸被感染成了一只丧尸。那么这一世,我要让我的遭遇,加倍的还给你。
  • 契约蜜恋:离婚总裁别说不

    契约蜜恋:离婚总裁别说不

    她为了拯救唐氏家族,他为了躲开双亲的逼婚,一纸契约束缚两人的婚姻。婚前,她的准丈夫秦哲樊对她说,“我会给你秦太太所该拥有的一切,除了我们之间的爱情。”婚后,他坐在副驾驶座上抚着她的小腹,“帮我生一个孩子,秦氏的继承人。”她以为婚姻就该这样平平淡淡,殊不知原来他心中另有所爱。“唐温箐,你所拥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是时候还回来了!”可是孩子,该怎么办?
  • 偷偷哭的小孩

    偷偷哭的小孩

    总喜欢在某个难过的时刻用文字发泄自己的感受然后再安慰自己,重振旗鼓,不知道屏幕前的你是否也有过自己一个个偷偷难过的时候,写这部小说只是想告诉大家,总会有一个人会与你同感,与你同在,当然,这部小说也不只是情感的发泄,我会一另一种方式来带你看待难过,治愈系小说,等你翻牌。
  • 小可爱的秘密

    小可爱的秘密

    秋天,一个外表孤冷美艳的培训学院校长,实则是内心柔软,傻乎乎的软萌小团子。29岁大龄优质单身女青年,被家里逼着相亲了无数次,却始终不肯跟现实妥协,依然对爱情还抱有一丝幻想。但是因为曾经的那件事情,秋天对爱情还耿耿于怀,始终踏不出接受爱情的那一步。从不对外展露心扉的秋天,直到有一天又重新遇到了他......“嗨~好久不见!”
  • 邓小平军事谋略

    邓小平军事谋略

    从百色起义到万里长征,从创建抗日根据地到上党战役拉开解放战争的序幕,从千里跃进大别山到淮海战役,从百万雄师过大江到三军解放大西南,从和平时期的百万大裁军到军队的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建设,都彪炳着邓小平同志作为杰出的军事谋略上的雄才大略,具有极高的理论创造价值和实践应用价值,不仅是邓小平军事思想中的精华,也是中国军事谋略宝库中璀璨的瑰宝。在对邓小平军事思想的诸多探讨中,目前还没有从军画谋略的层面深入开掘、系统研究的成果,应该说这在一定程序上影响了对邓小平军事思想、军事理论和军事实践等研究的深刻性及全面性。《邓小平军事谋略》对此作了一些探讨。
  • 独宠狂妃:嗜血大人求放过

    独宠狂妃:嗜血大人求放过

    玩世不恭的纵跨神偷,一朝魂越,却成了人人唾弃的君家废材三小姐。废材?她明明天赋卓绝;没有灵兽?她一唤,多少灵兽求着契约。直到某男出现,就此上演了一场追逐与被追逐的好戏...———————————————————————第一次写文文,不好表喷......^_^
  • 冰河问剑记

    冰河问剑记

    两万年前,出云大陆莫知其故,脱离原来世界,放逐于无尽虚空之中。为寻找归途,历代风家修士从未放弃心中执念与责任。风轻夜因助蓝瞳雪狐族元婴真人,与令狐轻寒结同心之契,获破损小剑,最终得实,正是此剑劈开云梦大世界,致使天道残缺。道、魔、佛、妖之争,暗流汹涌。执剑天下,在于守护;问道天地,而前路何在?苍茫西顾,只见得云水关山,御剑临风,何处是无忧岁月;豪侠东来,仅背负故国家园,借酒消愁,哪里有宁静乾坤。冰河问剑,亦是问剑命运的冰河。红尘翻滚,且问世间,谁的剑,又不多情?
  • 天边破碎的月

    天边破碎的月

    崖上,月色黯淡了。清风拂面,数不尽的哀伤......泪,悄无声息地落下,留下的尽是冰凉。这,就是宿命么?
  • 一个平凡的人k

    一个平凡的人k

    ??2002年12月13日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在地球上的某个角落的小镇上,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女孩降生了,一切都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