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除了快把人烤焦的太阳,就是雷阵雨,天气也是说变就变一点预兆都没有,早上七点便开始狂风大作,吹得窗户啪啪作响。何必純走出了房间,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阳台把衣服给收进了屋,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椅子上,再迷迷糊糊的把在窝里睡觉的一乐抱进了自己屋里,然后依旧是游魂一样的状态,伸手去敲陈又新的房门。敲了半天见没人开门,他又觉得有些不妥,怕她睡得太死窗户没关,便干脆直接开了门,走了进去。这是他第一次进陈又新放假,可是因为是游魂状态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去环顾四周风景,他一走进来就觉得凉飕飕的,他半眯的眼睛迅速找到了那扇没有关的落地玻璃门,瞥了眼已经将被子踢到床下的陈又新,也没多想,就把被子捡起来往床上一丢,走了出去。
两个人,各睡各的,安安稳稳的睡到了下午两点。陈又新实在是饿的受不了了,起了床,一路摸着到了卫生间刷牙洗脸发现何必純还没起来,觉得很奇怪。嘴里喊着牙刷就跑到何必純房门口,开始敲门。
“起床了起床了。”张口就像是卖菜的吆喝声“何必純起床了啊。”然后耳朵贴在门上,听着动静边刷这样。
“干嘛。”何必純开了门,陈又新被突然的开门吓了一跳,也没个心理准备,就顺势栽在了何必純怀里。何必純是刚醒过来脑子还没清醒,只知道打开门,一个重物就突然朝他压了过来。只听‘啪’的一声,两人一起倒地。一乐被动静给震醒了,从床上趴下来,站在他们身边,何必純被摔醒了,手摸了摸身上才发现原来那重物是陈又新,陈又新被摔傻了一样,依旧保持着在门边偷听的状态,只是嘴里的牙膏沫粘在了何必純身上。
“你不会刷完牙再来么。”何必純明显感觉到胸口一阵凉,用手摸了摸是牙膏沫。
“额。”陈又新似乎是还没回魂,何必純只好把她扶起来,然后在桌上抽了张纸巾把他身上的牙膏沫给擦了,然后顺手又抽了一张,擦掉了她嘴边的牙膏沫。陈又新这才反应过来,看着何必純说“你起来吧,我去做饭。”她两个耳朵通红,急急忙忙的跑掉了。一乐走到了何必純的脚边,撒娇的蹭了蹭,“抱歉抱歉,把你吵醒了,昨晚你也那么迟睡,很累吧,走,爸爸抱你吃饭去。”何必純穿上了衣服抱起了一乐,一乐显然是很享受‘爸爸’温暖的怀抱,不停的拿头蹭着他的胸膛。
“听说这雨得下好几天。”何必純看着电视,从陈又新手里接过碗,看了一眼,原来今天吃的是排骨面。
“我是无所谓,反正放假,家里的东西还够吃挺久的。”陈又新夹了面就往嘴里塞,很明显她很饿了。“倒是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趁着雨小的时候出去,应该是没问题的。”何必純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一点都不担心下雨的问题。说到上班,陈又新一点也不清楚他是去干嘛,只知道他是学法律的,去的公司离这里也挺近,他不说她也不问,反正又不是非法勾当。
“如果下的大,你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陈又新已经把碗里的面吃了个干净,打算去盛下一碗。“你还要么,锅里还有。”她转头看了看差不多也吃完了的何必純
“麻烦你了。”何必純很理所当然的把碗递过去了“今天的面不错,比昨天的炒饭好吃。”当然他还是很有良心的夸赞了她的手艺,其实她对他并不差,从住进来到现在她也没有因为他不会煮饭抱怨过,反而是天天换着花样的煮这个煮那个。茶几上黑色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不久开始唱着‘两只老虎,两只老虎。。。’何必純听着自己的铃声,嘴角往上扬了起来,她又是恶作剧的把他的铃声给改了。
“哥。”他接起了电话,走上了楼,将房门锁了起来。
“过的还好?”电话那头何必平正在翻看着文件。“给你的钱你怎么都没怎么花?”
“还不错。”何必純嘴里还留着排骨面的余香,“你能别把我想的那么败家么,我只是花的不多罢了。”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何必平在文件上帅气的签了个字“爷爷的气已经消了。”
“有你在我怕什么?”何必純显然在短时间内不打算回去了。“老头子那边你先帮我打发着。”
“何必純!再不出现面就糊了!”门外传来陈又新的喊声
“你拿下她了?”
“还没,不过我有信心。”何必純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将电话挂了走到了楼下。他看着自己碗里有点糊了的面,想起了刚刚自己说的话,笑了笑大口的吃起来。
“我吃好了,你洗碗。”陈又新从厨房出来,就跑到一乐身边开始逗它“一乐有没有吃饱呀,吃饱了妈妈陪你玩会儿。”她伸手就去挠一乐的肚子,原本乐津津的在吃饭的一乐似乎是有些被打扰了,冲她没好气的叫了几声,她便收了手,蹲在角落里看着它吃的香喷喷的。
“对了,阳台的衣服我收了。”何必純从洗好碗,从厨房走出来拿起挂在门边的布擦了擦手,看着在角落里逗猫的陈又新,看她玩的那么起劲,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对着陈又新按下了拍照键。等到一切‘犯罪动作’完毕,他将手机收进了口袋,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走了出去,轻手轻脚的上了楼,回房把早上抱回来的衣服一件件的叠好。虽然他也不会叠衣服,但好在陈又新是懒人,家里备了折衣板这才让他‘逃过一劫’。他抱着折好的衣服准备给陈又新的时候,看见陈又新从楼下上来。“来的正好,把衣服拿走。”他伸手将衣服放在了她怀里。
“额。。。”陈又新抱着衣服还在云里雾里,但是见他把自己的衣服都折好了,也就无所谓了。她继续挪回了房间,打算安排下下学期的社团活动。阴雨天本来就是一个睡觉的好天气,再加上她属于沾床就睡的人,还没想出什么计划呢,就睡着了。等她彻底清醒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了,她见何必純也没来叫他便起床走到了他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开门就进去了,房里没有开灯,但是隐约能看见一个人影靠在床上。她走近,发现他也睡着了,手里拿着本书,估计是看累睡着了。她不打算吵醒他,便踮着脚尖打算出去,没想到手腕被人重重一拉摔在了床上。
“你来干什么?”何必純把脸贴的很近,近到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神经病,学什么江直树。”陈又新把他的手甩开,从床上爬起来,回头准备瞪他一眼,却发现他躺在床上,发丝有点凌乱,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觉得他身上突然有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的魅力,她不由的打了个冷颤,低声说了句“妖孽,等等下来吃饭。”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江直树?”他躺在床上看着被她重重关上的房门“你要是有袁湘琴一半傻我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