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上海这么大的城市混,真的很难。没有亲人,没有依靠,关键没钱。这个社会没钱,真的会难倒英雄汉,即使你不是骗子也会被别人当成骗子。赵杰身处就是这样。又在宾馆呆了一夜,眼看就没钱了,如果今天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工作,自己真的得露宿街头了。今天,赵杰的目标是无论如何都得找到一份工作,得包吃包住。唉,包吃包住,这样可以解决自己的住宿吃饭问题。温饱问题解决了,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赵杰想。第二天赵杰在街上晃悠,他想自己一个未成年,谁会要我呢?包吃包住,那里有这么好的公司要我。
“老板,您这里招人。”赵杰客气的讲。
“不招人,现在公司还裁人呢!”老板扔下一句冰冷的话。
“恩,谢谢。”赵杰还得回一句,无奈的很。
赵杰继续往前走,继续找,继续问。
一直到了中午,还是没有结果,赵杰很是失落,内心很冷,他坐到马路边上,闭上了眼睛,父亲的脸庞慢慢的浮现到了眼前,是那么的清晰,还是以前的硬朗的样子,身体结结实实的,他慢慢的走过来,似乎越走越近,那身衣服,军绿色的衣服是赵杰唯一记忆中的父亲。好像父亲走了很久了,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么久了父亲到哪里去了。他肯定没有走,一定是去哪里了,他才舍不得离开这个世界呢,他才不会不负责,不会丢下我不管的,他舍不得。赵杰想着想着,泪水慢慢的从眼睛滑落下来了,赵杰又一次流泪了,以前说好了不要流泪,再难也不会流泪,可是赵杰就是忍不住,这次他真的走投无路了。无助,悲伤,心痛这一切都无法形容赵杰此时此刻的心情。
哭过了,无奈,赵杰只能继续找。中午了,肚子饿了,其实肚子早就饿了,都两天没怎么好好吃饭了,肚子能不饿吗?可是这大街上谁会给赵杰一碗,赵杰不能像乞丐一样去讨饭吃吧,他怎么能放下尊严呢,一个堂堂男子汉。毕竟赵杰还小,他知道自己的尊严很重要。他不懂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句话的真正含义。赵杰,只好走,一直向前没有方向的走着。他大脑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到饭店当服务员不是管吃管住吗?好主意了,赵杰内心燃起了新的希望,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出路。
说走就走,赵杰选择了近饭店当服务员。他的心很高,他看到了上海国际饭店,他急急忙忙的冲进去了。上海国际饭店是上海年代最久的饭店之一,有三十年代“远东第一高楼”之称。饭店地处繁华的南京西路,对面是风景如画的人民公园。
赵杰跑进去了,看到了迎宾小姐,迎宾小姐身材纤小,个子很高,长大很是漂亮,赵杰大量了一下,有点害羞的问道:“姐姐,你们这里招服务员吗?”
“招啊,是你吗?”迎宾小姐甜甜的说。这一句话给了赵杰莫大的希望。
“恩,是我。”赵杰不敢抬头,赵杰生在北方,没见过南方女孩子居然长得这么漂亮,赵杰有点心动了,心里砰砰的乱跳。
“不好意思,小弟弟,我们这里招的都是18岁以上的,你有点小吧?”迎宾姐姐看着这个小男孩是那么的稚嫩,一看就是初中没毕业的孩子,万一跟经理说了,不是自找挨骂吗,迎宾小姐心里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
“哦。”赵杰又一次被泼了一身的冷水。这次赵杰应该清醒一些了。在这里,没有依靠,工作经验为零,自己很小,还是一个未成年,谁会愿意雇佣一个小孩子,关键给多少钱能行,万一是小孩一个人跑出来的,大人过几天找回去了,不是白白在这里捣乱吗?假如家里愿意,就是许可孩子出来打工,但是一个未成年能干都少活,现在谁家的孩子不是像块宝似得,有爷爷奶奶宠着,什么活都没有干过。但是,人没有到绝路上,到了绝路上什么都能干的出来。赵杰这次是到了绝路上了。
赵杰退了出来,迎宾小姐也没好说的。赵杰想了想,大的去了了,因为年龄不够,只能到小餐馆里了。这是唯一的选择了。他看到西域拉面的小饭店很火,门上贴着招服务员。他走进去,“小伙子,吃点什么?”一个服务员急急冲冲点问。赵杰有点吱吱呜呜的,他有点不好意思,“你……你们这里……招人不。要服务员不。”赵杰发出恳求的眼光,多么希望得到这份工作,多么希望可以混口饭吃。“老板,咱们这里招人不,小伙子想来咱们这里当服务员。”这个服务员大喊了一句,就跑到别的桌上去了。远处,一个肥胖子,挥了挥手,示意赵杰过去。赵杰很快就跑过了,他知道这次一定游戏,他内心有一点点小小的心潮澎湃,他希望这个胖子告诉他在这里干吧。
“多大了,怎么不念书,是不是偷跑出来的?”胖子老板怀疑的问。
“今年15了,我爸爸得了癌症去世了,家里没有人了,就剩下我自己了,我只能出来打工了。”赵杰有点不情愿的说,他不愿意别人去同情他,但是又希望胖子老板能够同情他一次,给了他这份工作,自己也没有白把自己不愿意说的秘密说出来。
“哦,这样啊,行那你就在这里干吧,包吃包住,一个月1000怎么样。”胖子老板很痛快的答应了,他内心也有点同情这个苦命的孩子。
“行,谢谢老板。”赵杰眼中充满了泪花,十分的感激。
“不过,我的交代你点事,有人来查你就说是我的孩子,在这里帮忙的,不是我雇佣的。”
“恩,好,谢谢老板。”赵杰很是感谢这个老板,他知道老板是在为了帮他。胖子老板又多问了一句,“吃饭了吗?”老板看出了这个孩子没有说谎,他说的都是实话,不然孩子不能这样,饿的前胸贴后胸的。
“没有,还没有吃。”
胖子老板吩咐厨房里厨师给他来碗面,赵杰有点发愣。到上海2天,还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人,肯定今天是走****运。赵杰坐到桌子旁,一碗热腾腾的面来了,赵杰几口就把面吃进肚子了。好几天都是凑合的吃,没有吃过这么想的面了。赵杰喝完了汤,吃饱了。
老板便吩咐他开始干活了。赵杰就算有了着落,心里也踏实多了,晚上赵杰毁了旅馆拿上东西去老板那里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