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没有告诉严金柳孩子还没死的事情,她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孩子会没事的。”话落,起身缓缓迈开了步子,向外走去。
听云见姜萱慧回来了,道,“主子,怎么办呀?”
“先把孩子送出去,找个可靠的人家喂养。”姜萱慧说着,还是觉得不妥,随便找个人家的话,还是不安全,沈怡那个女人的手段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的。
连滴血验亲这样的事情她都能顺利的做手脚,这个女人使她害怕了,她的能力,真的是挺可怕的。
听云见姜萱慧不语,默立在原地想什么想的出了神,道,“主子!”
“我们都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孩子送进宫。”孩子在王府里,那是肯定不行的,也不安全呀,王府里虽大,可是,要是偷偷的藏一个孩子,并且还要喂养她,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对方那么精明,万一要是出点什么差错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韩翌梓压着怒火,来到了严金柳的房间。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女人在他的王府里,辱了他的家门。
“贱人!”他大步走到了床边,一把揪住了她的一头秀发,咬牙切齿的说道,“贱人!”
“王爷,发生了什么事?要你对我说出这两个字?”她没有推开他的手,也没有挣扎,没有躲避,她不配,她什么都不配,她不能挣扎也不能反抗,只得这样,任由他一直揪着她的秀发,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别再我面前装的楚楚可怜的样子。”韩翌梓咬牙切齿的说着,扬起手就是一个耳光,他最容不得的就是这样的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了别的孩子,还要骗他,他怎么能容忍?他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她委屈的哭了,想必一定是滴血验亲出了什么问题吧,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的。
她单手捂着脸,怯怯的看着他,看到他满眼的怒气和憎恨,她才知道什么是害怕,他接下来,会做什么?该不会是杀了她吧?
“王爷……”终是忍不住小声的唤着。
“叫我主人。”韩翌梓对着严金柳大吼一声,随后,将她扯过来,双手晃着她的肩膀,怒道,“孩子是谁的?说,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主人的。”她终于哭了,那两行泪水,慢慢的落下了,虽然嫁给了韩翌梓,她的心里也有不甘心,也有着那些不情愿,可是,她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她严金柳,除了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外,和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发生过关系,她连想都不敢想,更别说真的红杏出墙了。
可,可如今的滴血认亲,又是怎么个情况?
孩子明明是他的,可为什么就出了问题了呢?
“孩子,真的是主人……”话还未说完,就迎上来他的一记重重的耳光。
她瞬间泪如雨下,“主人,求你查查清楚,我是被陷害的。”
“本王亲自来你房间抱的孩子,亲自滴血验亲,谁能陷害你?嗯?”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再次开口,怒道,“本王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你不必怀疑本王会对你出此下策,来为难你,我答应你的,就一定能办得到,我说不让你去死,就绝对不会让你去死,我没有必要陷害你。”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慢慢的用力,他直逼着她的双眸,又道,“说,孩子是谁的。”
“真的……是主人的……”严金柳哭着,艰难的说着,由于他掐着她的脖子,所以,她都快要窒息了,话不成句的说着。
他真的冤枉她了,虽然她不知道这个滴血验亲,到底是怎么样出的问题,但她敢肯定,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一定是。
她还是无法忍受这种快要窒息了的感觉,她轻推开了他的手,单手拄着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韩翌梓冷冷的看着严金柳,没有一丝感情和温度的说道,“来人,把她送进群芳楼,成为最下等的青楼女。”
“不。”她忙拉住了他的手,哭着摇着头,道,“求你,别把我送进那种地方。”
韩翌梓很嫌恶的推开了她的手。
除了沈怡之外,女人都是贱人,没一个好东西真是一点都没错。
原本,他真的已经答应了她,要留着她的一条贱命,不会让她去死,就是看在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可如今呢,如今怎么样,孩子不是他的,他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他不能。
他的双眸,半眯成了一条缝,“这由不得你,本王让你去,你就得去,本王没杀了你,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你会后悔的。”她冷冷的回了一句,就下床,由于刚生完孩子,身子还很虚弱,下床后,刚刚迈开了一步,就险些没摔倒。
鲍正峰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韩翌梓冷漠的打掉了鲍正峰的手,道,“不准扶她,只要她没死,只要她有一口气在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群芳楼。”话落,双手负于身后,冷漠的说道,“把她送过去。”话落,离开了严金柳的房间。
严金柳对着他的背影说道,“王爷,倘若有一天你知道真相,你一定会后悔的。”
听到严金柳这凄凉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只感觉像是一股冷风从后面吹来一样,不由的浑身一冷,脚步顿住了,可她却没有转身,还是向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鲍正峰看了看这个瘦弱的妾侍,道,“柳主子,您别难过,属下会尽力帮您和老鸨子说好话的。”
“不必了,按照他说的做吧。”话落,裹紧了衣服,就走出了房间。
可是虽然她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和准备,可是,外面的冷风,还是使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可很快,她就适应了。
她要学会适者生存,就算现在是天寒地冻,下着鹅毛大雪,韩翌梓要她脱光了站在外面,她也得忍着,因为她没有权利反抗,他说的没错啊,从嫁给他的那一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