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锦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阳台的窗帘没有拉上，投进A市繁华的星星点点的灯光混着干净的月光。
白锦慢慢地坐了起来，没有从被窝出来。
有点冷，快要入冬了。
身上的外套被脱掉盖在被子上。
她记得他好像拉着温顾锦一起睡觉了，还主动抱了他，迷迷糊糊间又想起了离婚协议书的事情。
她真是疯了。
向后捋了一下长发，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几点了，外婆说了要去吃饭的。
真是睡迷糊了。
她环顾着四周，目光终于捕捉到床头的闹钟。
已经七点多了。
白锦把外套穿上。
他应该还没有走吧，透过门缝能看见外面的灯光。
轻轻下了床，白锦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出了房门。
男人已经换了居家服，这会儿在厨房里忙着。
他站着，手中搅动着煮的粥，面前升起腾腾的热气，拉开边上抽屉，拿出调料盒，加了一些盐。
温顾锦根本不知道白锦醒过来了，自顾自地忙着。
他看了一眼表，快七点半了，刚准备转身去房间想叫白锦起来，却发现女人已经在房门口。
她就这样，倚在墙边看着他，手臂交叉在胸前，嘴角勾着。
“我烧了点粥，你来吃。”
“你先坐，我帮你盛。”
温顾锦又重新转身回厨房，帮白锦盛了一小碗粥。
听着女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下，接着就是椅子摩擦地板发出的声音。
幸好，她没有离开。
温顾锦想着，如果她若是直接转身离开，他大概会冲过去直接把她按到餐桌边。
白锦不挑食，好吃的她都吃。
温顾锦盛出来的时候白锦已经闻到食物的香气。
最开始她就是想出去随便弄点吃的，才会正好开门和温顾锦遇上的。
一直睡到现在，她在飞机上也没吃什么，等于今天一天都饿着肚子。
那一碗皮蛋瘦肉粥被放在桌上的时候白锦真心感觉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真的……太饿了。
温顾锦把勺子递到白锦手里。
“当心烫。”
女人先拌着粥，然后舀起一小勺，嘴唇轻轻试探着温度，一小口一小口抿着。
侧面的头发被白锦撩到耳后，刚刚睡醒起来的脸蛋红彤彤的，嘴唇沾着粥。
想吻她，想尝她嘴里粥的味道。
他出了神。
没关系的锦锦，若是你仍旧不肯原谅我，我就用一辈子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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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喝了三碗粥，白锦才满足地推开碗。
悠哉地走到沙发前坐下，打开电视，然后调到一个综艺频道，侧躺下来。
“外婆让我们今天回去的。”
看着节目里嘻嘻哈哈地做着游戏。
“今天过去来不及了，你到时候给我外婆打个电话，就说我在你这儿了，明天再去。”
温顾锦正好洗好碗出来。
“你之前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给外婆打过电话了。”
男人走进，修长的手指从白锦眼前的茶几上抽走一张纸巾，擦干手。
一晃而过，男人又拿走自己眼前的遥控器，对着电视直接关掉。
“……”白锦的眉头皱起来。刚准备开口，温顾锦抓着她的手臂，一把把她带起来。
“刚吃饱，就这样躺着，不好。”
女人伸手揉揉自己的眉心，“你到底要干嘛呀。”
温顾锦好脾气地顺顺她的毛。
“你等下。”
说话间，温顾锦松开白锦，进去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厚外套和白锦的包。
“陪我出去走走。但是先把衣服换掉。”
“……”白锦就站在那里，低着脑袋，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等着温顾锦一点点走近。
温顾锦大步迈过来，顺手先把白锦的包搁置在沙发上。
把女人身上的外套脱掉，然后再套上厚的。
“夜里降温了。穿暖和点。”温顾锦一边说着，一边拉上拉链。
转身拿上白锦的包，牵起女人的手，出了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