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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剿匪小仓山

三日后,常州城外,准备停当的冷山蓝均正式起行,冷山是一标准猎户打扮,腰挎虎头刀,身背弓箭,大枪挂着包袱扛在肩膀上,头戴毡帽,再看蓝均就简单的多了,一把剑,一个包袱,穿戴也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一路步行,风餐露宿,第四天傍晚终于到达小苍山,红巾盗经常出没之地。冷山是兴奋的就往山里奔,蓝均紧随其后,来到一处伸展出来的山石,再看看天,也快黑了,冷山说道:“今晚就在此宿营吧,我来收拾,你去拾些干柴乱枝什么的,呆会我们烤点东西吃,一路吃干粮,吃得肚子都没什么油水了,呵呵”蓝均转身就去置办,再看冷山,在周围撒了一圈粉末,拎着弓矢就走了出去,不到一刻钟,就提着两只山鸡回来,蓝均也顺便给自己用树叶枯草塔了个床,问冷山要不要,冷山直接无视了,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把山鸡洗拨干净,架起火堆,抹上自制的作料,一手一个就烤起来,初始还不觉得,一刻钟过后,那是香飘四溢,正在啃着干粮的蓝均也围了过来,冷山说道:“我们冷家庄家传手艺,传男不传女,就是京城皇帝老儿,也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今天你有口福了,呵呵”

蓝均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又不犯法。”

冷山笑答道“还不信呢,好了,给,尝尝,后面可不要求着我给你做这乌山烤鸡,呵呵”

蓝均接过来,撕下一小块,轻尝了口,外焦里嫩,口齿生香,真是恰当好处,吃起来回味无穷,冷山看在眼里说道:“好吃吧,包你一辈子都记着这滋味,呵呵,别客气,大口吃,后面还有更好吃的,还有你翘个指头干什么?”

蓝均接过话头道:“味道是不错,只是吃法不够文雅,这真是你们冷家庄秘制的,如果你们到常州来开个铺子,肯定食客云集。”不着痕迹的就把话题扯开。

“嗯,这个点子不错,回去可以给族长报告下,也是一条生财之道”冷山答道,“如果发了财,请你来做大掌柜,呵呵”

“还是算了,你们冷家庄能人辈出,哪轮得到我。”

……

斗斗嘴,吹吹牛,打打猎,练练功,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在冷山的带领下,蓝均也慢慢熟悉山林,调查红巾盗的事情也有了些眉目,真是狡兔三窟,暗中跟踪,追查,找到了四个聚集地,人满打满算竟然将近三百人,很好转移,每次出去打劫,都是小股人出去,而且都是事先踩好点的,而劫冷山那次,肯定是漏算了冷锋冷山两兄弟,被打了个错手不急,还无一逃脱,才使得后面的大股山贼没即使反应过来让冷山他们跑了,真是侥幸的很。

有一次看见他们埋伏在道旁,冷山忍不住,要冲出上去,但被蓝均拉住了,只见蓝均只是丢了几块石头就把他们吓跑了。如果没有蓝均的阻拦,这次打探铁定要无功而返。

如此又是一个月,才把红巾盗的行止搞清楚,红巾贼一共八个聚集点,都存有货物,粮食,即使攻破其中几个,也不能给红巾贼实质性的打击,这红巾贼还特别狡猾,有侦查哨,跟常州城也有来往,因为见过他们假扮商贩,运货物出去贩卖,换回粮食和兵器,肯定附带还会打探消息,一般每半个月就要往返一次。可想而知,每次征剿为什么会无功而返,人去少了没用,去多了,肯定会走漏消息,溜之大吉,即使正面碰上了,如果剿之不净,过不了多久,肯定又死灰复燃。还是蓝均艺高人胆大,凭借轻身功夫,到近处给几个贼首一人画了一副人头像,几处窝点,也画好了图形,把冷山羡慕得不行,非要蓝均也给他来一副。蓝均也不推辞,给他来了个全身像,把冷山乐得不行。

任务圆满完成,除了几个头目实力不清楚外,其他状况可以说一览无余,启程回学院,在路上蓝均把计划都想好了,首先,人手分散进入小仓山附近隐藏,约定好会和时间和地点,其次,优先把没人把守的七个窝点捣毁,并布置好陷阱,第三就是半夜攻势,敲山震虎,放火杀人,主要是擒杀匪首,其余喽啰能一网打尽最好,听得冷山连连称是,十分佩服,顺便所有的行李也都到了冷山身上。

回来只用了三天,一路上狂奔不止,主要是冷山静心诀到了第四层,想和蓝均比比速度。静心诀第四层元气出体,跟第三层不同的是能控制元气输出多少和强度,具有实质性的伤害,而第三层则是自然外露,不能控制,华而不实,进入第四层元气出体,只要善加运用,并可威力无穷。现在的冷山基础很好,就像一块极品璞玉,只要稍加琢磨,并可大放光彩,但经过三天的比试,冷山还是败下阵来,问题很明显,冷山爆发力很强,但持续力不够,蓝均虽然功力没冷山强,但脚下功夫却很灵便,相互切磋学习得出的结论就是,功夫路数不一样,想教也教不会,建议冷山找个师傅好好学学。

回到营地,时候还早,顺脚就到了冷锋屋子里,还挺热闹,十几个人围着桌子不知道在干什么,男男女女忙得不亦乐乎的,走近一看,居然在玩骰子,冷山拍了拍冷锋的肩头,耳语道:“族长来了”

冷锋正在兴头上有点忘乎所以,一听老族长来了,习惯性就紧张起来,连声呼道:“哪里,哪里?”一看是冷山,赶紧开始搜身,没有,准备动蓝均,看了看没下去手,说道:“有银子没,赶紧拿出来,包赢”

冷山道:“有这么好的事?借我点”,顺手就来拿冷锋身前的银子,冷锋没按住,小声说道:“兄弟提醒你,别站错队,看见那个女的没,青色衣服那个,跟着她下,十次至少中六七次。”冷山也不搭话,看这阵势,真是诡异啊,一圈人都跟一个人押,庄家也不管,买定离手,就开,要么赢一堆,要么输也是一堆,冷山也是跟着下,但运气不好一下子就输了,蓝均在一旁看着,问他要不要,冷山自感倒霉,定是财神从不照拂乞丐,在看自己衣衫褴褛,如乞丐无异,要发财也得弄干净了才行,两人跟冷锋打了个招呼,回屋换洗去了,蓝均没什么好换的,泡了两杯茶,问冷山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出门两个月,冷锋那里怎么成赌场了,我们前面安排的事情是不泡汤了。”

冷山悠然道:“别操这个心,肯定不会泡汤的,他们也就玩玩,赌斗嘛,太平常不过了,先去梳洗梳洗,一起来”,蓝均正要拒绝,只见冷山自顾自有说起来,“知道你们文人不惯,算了,我自己去”哼着歌就出去了,蓝均倒是正中下怀,你能这样想最好。回想起这两个月的行止,真是新鲜而又趣,几乎都忘了是在逃亡。想起逃亡,秀眉又紧紧锁了起来。

再说冷锋这边,真是热闹异常,场面上就剩青衣女子和灰衣男子赌斗,两人身前各是一堆银子也不知多少,只听灰衣男子说道:“水姑娘,你这样每次下一两,等你赢尽我的银子,怕不又得一天,要不这样,我全下,你也全下,不论多少,一把定输赢可好?”坐在青衣女子两旁的女生,一听此说,按耐不住的摇着那位水姑娘的臂膀说道:“若兰姐,下吧,下吧,这样才有意思”,然后又对着灰衣男子大声说道:“胡博道,虽然你的银子多些,但这是你开的赌注,输了你别说我们占你便宜。”

灰衣男子答道:“那是当然!”

青衣女子也不做声,轻轻的把身边的银子推到身前。胡博道皱着眉说到:“水姑娘,我还没摇,你为何先下?”

水姑娘慢慢说道:“你我皆是修行之人,博的是天理,不在技巧”

胡博道抱拳说道:“受教了”并作势要摇,坐他旁边一流口水的小哥儿却不干了,咽了口口水抱着他的胳膊说道:“道哥儿,这样可不行啊,你们一把完了,我怎么办,我还没看够若兰妹妹呢”只是这说话的景而,那眼睛也没从水若兰脸上移开一瞬。细看此男装束,青衣小帽,一副家丁打扮,白白净净,身材不算魁梧,两眼乌黑,应该是被打的,但即便如此,那红肿的眼睛还是一瞬不离水若兰,我擦擦擦,又开始流口水了。旁边立着的一八尺大汉,神情颇萎靡,拍了拍家丁的肩膀说道:“小卫,你清醒过来了,赶紧还我酒钱呀,一天没沾酒了”再看,此小卫又开始流口水了,真是拿这个白痴没办法,嘴里嘟囔道:“这家伙怎么这么多口水,好像流不完似地”。

旁边的人也随即起哄,觉得就这样结束赌局没意思,最后商定不论哪方赢,都请大家到馆子里去撮一顿,也难为这一天一夜了。适时冷山梳洗完毕,准备来碰下运气,但看此光景,不便出手,看着商议结论,并去叫不愿下来的蓝均,去混个酒席吃吃。

等再次下楼来,赌局已经结束,果然还是水若兰赢了。一行十数人散站在营区,看似等人。见冷锋招呼,并径自过去和在他身旁胡博道,老九,李卫认了同班,序年齿,蓝均最少,冷山其次,李卫一改痴态,抱拳说道:“终于不用垫底了,小山,小均二位兄弟,兄长这方有礼了,哈哈”,两人回礼,冷山对这个色胆包天的李卫相当好奇,并问道:“李兄,不知你双眼是何缘故?”,李卫窘迫,冷锋和博道在旁边呵呵笑,老九嘴快,说道:“你也看到了这家伙有流口水的毛病,这乌鸡眼还是拜闲妹所赐,哈哈”

李卫接言道:“一言难尽,自小就有这个毛病,见了美女就如醉如痴,似三魂丢了七魄,寻医问诊,求卜问卦,都说无病,因此也不知挨了多少打,家父只好命我学武健体,预防我被人打死。如今才得到这里,和小山相识。”

老九看了一眼窘迫的李卫说道:“不实之词,小山你是不知,小卫之父就他一个,也知道他这这毛病,怕他夭折早早地就寻思着给他说了门亲,你猜这小嫁娘是如何形容?”

冷山看了看李卫,只得推说不知,老九接着说道:“想你也猜不出来,李卫从母亲处探得消息,并和我偷偷去邻庄察看,一看之下真是惊为天人,拔腿并往家跑,起先我还想着这次肯定是个苦差事——看完之后肯定要扛着他回来,李卫不许我一壶酒是不会去的。”

李卫扛不住了,发狠道:“老九,你能不当着面糗我行不,不然总有一天要和你断交。”

老九不以为意,继续道:“这次说完就不说了,哈哈,小山,小均,你知道怎么个天人法,那小娘子生得跟天上的神将一般,孔武有力,凶眉恶目,阔脸方口,无半点女子颜色,若不是那声音,恐当不得她是女子,准是投错了胎,小卫因嫌对方太丑,才逃将出来,刚好赶上学院招人,才进来的。”

老九抹了抹嘴巴,对李卫接着道:“小卫你也别怪我说你,李老爹花那大心思给你寻这门亲,也全是为你着想,给你找个颜色上好的女子,那是害人害己啊。”

李卫反驳道:“我怎么看不出为我好,那样的女子,呸呸呸,那不能叫女子,反正要我和她过日子,还不如失魂丟魄死了的好。你可知女子的最大的好处就在一个色字上,若天地无色,你想想这世间将是怎样一番境况,女子就是这世间最亮丽的一道风景,而温,柔,贤,惠的美丽女子就是上天遗失在人间的珍宝,我不求珍宝而就粪土乎,岂有此理?”

冷山心道还有这等事,童趣之心大起。蓝均也在一旁掩口胡卢,心中颇有同病相怜之意。

话未半,佳人已至,这边李卫又复痴呆像,只见老九赶紧拿出一眼罩,给他罩上并说道:“到饭馆再看,你走不动路,我可不背你去。”

那边已经开始汇合,呼朋唤友准备起行,也不知多少人,男男女女有说有笑。冷山倒是看见小芸了,想上去打招呼,又恐不便,小芸前面也是躲躲闪闪,只拿眼瞟他,也不过来。

一众随水若兰来到一客栈前,三层楼高,牌匾上三个描金大字“友朋居”,门前甚是开阔,人来人往,进得大厅来,包了一个二楼的雅间,开了三桌酒席,女生一桌,男生两桌合在一起做了一桌,那李卫要看美女,老九不让,怕影响大家的胃口,最后给了他两馒头,让他到一旁单座。众人开席,热情高涨,觥筹交错,胡博道举杯相邀道:“各位,我们敬水姑娘一杯,以谢赐宴之恩”。

“自当如是!”众人答道。

胡博道转身向邻桌捧杯为礼,对水姑娘说道:“在下随在坐各位敬姑娘一杯,以谢赐宴之恩,先干为敬。”余众也一同干了,水姑娘也适时起身,端过酒杯说道:“谢各位仁兄抬爱,实愧不敢当,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不必拘礼。”说罢也一口干了,颇有几分豪气。众人齐声叫好。忽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壮汉摇摇晃晃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好几个虎视眈眈的随从,冷山本来还等着他来个开场白,但事与愿违,只见醉汉手一挥,喝道:“给我打死这群不长眼的,吵死老子了。”冷山还有点蒙,但冷锋,胡博道等一行,跟准备好一样,一起就冲了上去,连蹲在一旁啃馒头的李卫也拿着小马扎开干了,好凶残的场面,对方完全被秒杀,等冷山回过神来,已经在店外面了,看着同伴们优雅的离去,冷山只能一脸困惑地望向拽着他的冷锋,“习惯就好了”,冷锋给了他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冷山还待要问,小芸插嘴道:“现在去哪里?每天都这样,好无聊啊”。冷锋看着沉静的蓝均,以询问的语气说道:“去找罗塞?”

不出所料,五楼阅览室顺利找到罗塞,蓝均大大方方地叙述了一遍过程,还把画影图形给罗塞看。罗塞大大地把冷山和蓝均赞扬了一番,说道:“你们做的太好了,你们的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我想改一下,不瞒各位说,我父亲跟军方关系匪浅,我想借助军队的力量剿灭这股山贼,军队主攻,我们做好情报收集等工作,”然后看了几人的神色,接着说道,“主要是不想见到大家有死伤,各位和我真的很投缘。”看着蓝均疑惑的眼神,罗塞补充道:“当然,功勋分配如旧,解决这股山贼也是为民除害。”

接着安排了些细节工作,三日后由冷山蓝均带着营地众人,先行一步熟悉情况,搜集情报顺便搞破坏,然后四月二十日派人到小仓山走马岭与罗塞带领的军队会和,一鼓作气拿下山贼,其中重中之重就是做好保密工作。

三日后官道上,六个骑兵护着三架马车,缓慢向前,随后还有几个仆人侍女在一旁伺候,一看就是谁家小姐出外踏青。但走近了看,最前面的那个骑兵不是冷锋是谁,嘘,保密。

十日后,冷山一行自行决定分为四队,各自看住一个据点。

十五日后,月黑风高,在冷山一行的配合下大军势如破竹,没留下一个活口。

二十日后,罗顿学院,院长亲自给罗塞一行授奖,而且由于冷山一行均为一年级生,且毫发未伤,表现尤为优秀,破格提为三年级生,享受三级生待遇。次日在罗塞的引领下一行十余人,来到武堂,武堂是罗顿学院自行成立的非官方组织,一旦进入武堂,就不仅仅是个士兵那么简单了。武堂也是罗顿学院的核心力量,几百年岿然不动的原因就在此。经过武堂长老的考验,点拨,一行人都获得了最适合自己的功法和武器,其中水若兰,冷芸,蓝均被月长老收为弟子,胡博道,冷锋,冷山,李卫,被烈火长老收为入门弟子。烈火长老看着到他们几个可是笑开了怀,心道:“这么好的苗子,以前都是多少年遇不到一个,今天一来好几个,看来是我老烈火时来运转了,这届比武,一定要那帮老鬼好看。”并让他们第二天就搬到武堂的地盘来,然后一人给了他们一把兵器,应该叫灵器,滴血认主,罗塞在旁边看得也咋舌,从没见师父这么大方过,自己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不过想想,自己也不醉心于武学,这些灵器给了我也就是个装饰品,还是去办自己的事情。说完就告辞。老烈火,这两天心情也格外的好,不以为意,就随他去了,放在以前,以他的脾气可是见一次骂一次,资质不错就是不上进。

回到自己的房间,罗塞叹道:“干完这次,看来又要休息好长时间了,影叔,过几天我们回帝都一次吧。”

墙角的阴影里,传出声音道:“少主,这么回去会不会有危险,您刚杀了太子殿下的人,断了他一条财路,太子殿下不会轻易就这么算了的,在这边不是更安全吗?”

“不得不回,我如果立了功不回去像父皇请赏,大哥和二哥会更加怀疑我,只能装作偶尔为之,才不会引起他们的猜忌,而我们动用的军队跟二哥关系匪浅,他不可能不知道,大哥的怒气最好引到那边,我们要大大地给徐都统请赏。”罗塞答道。

“卑职一定保护少主安全,暗影组也会随行”

“那就这样吧,你去安排吧”

此时的罗塞,还有一个问题,是关于贝比的,这个像热火一样的女孩,她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他也很喜欢跟她一起那种温暖的感觉,但他明白他不能爱上任何一个人,如果不能给自己爱的人的幸福,那么他的爱人就会成为他的弱点,甚至会害死彼此,但自己已经十七岁了,作为一个皇子,还没有一个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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