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这是这月的账目前您过目。”
张继之习惯性的冲完一个冷水澡后,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一边看着他自己所经营的小店的账房给他的账目。
这是在去年他的老妈给他凑的钱,让他开的一家粮油店。
张继之细细的打量着这一本账目的同时。
低着头的账房的嘴角微微的翘起,眼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神色。
账房先生心底悄声说:一个黄口小儿整日里舞蹈弄棒的,怕是连大字都不识几个吧!还在那里不懂装懂的看账!哼!哼!哼!
账房的心声,自然早已一丝不漏的经过见闻色的感知传递到了男孩的大脑之内。不过他并没有动上丝毫的神色。细细的看过了账目之后,男孩伸手拿起书桌上早已放置于上的茶杯。
微微的呷了一口。然后开口:“金先生,您知道自从年初。小候在父母的资助下开了这间小店之后,已经换过几个账房了吗?”
账房先生微微一愣:“听说好像已经有七个了吧!”
“恩,金先生果然大才,我这间小店一年间换过七个账房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张继之顿了顿,然后又正色“那金先生可知,他们是为何被换。现如今有身处何处吗?”
此刻就算是金先生在蠢笨如猪,也已然在张继之的神色中看到了一丝不安的因素。
“不知!”金先生略微有些局促不安。
男孩轻笑一声说:“这七位先生,在小侯的小店中。干的活计有长有短,长则一二月。短则十数天。而现如今他们正都居于城西高房区。”
金先生苦思冥想了半天,未想出城西高房区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却只感到阵阵的寒意。过了半晌才问。
“小侯爷,请恕罪。有可能是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并未听说过城西还有一个叫做高房区的地段。”
“有的!有的!哦,对了高房区这个名号有可能您没听说过,那么敬天大狱呢!”张继之阴冷的问。
金先生一听直接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
“福伯麻烦您了!在给我找一个账房先生吧!唉,本以为这是一个聪明人。哪知道才到三月就已然手脚不清了!”张继之略感无奈的对着家中的老管家说。
“小侯爷!小侯爷!小可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小侯爷,您这样草菅人命难道就不怕大帝降罪下来,祸及一家老小吗?”金先生回过什么连声大喝,同时不断的后退,似想躲开那些向他走来的家丁们。
不过这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可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账房先生。怎可能是这些修炼外罡数十年如一日的军中强者的敌手。不一会儿便被他们像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捏在手里。
“事实上,小侯从不否认你们这些利欲熏心者的能力!但是既然做了就要有承当后果的心!好了带下去吧!”少年摆了摆手。略一思量少年又跟家里的总管福伯说。
“福伯,您下次给小继选账房的时候。选些心智坚毅的吧,就好如那个只做了十七日的铁先生一般!只要被发现了不用我们动手二话不说就直接跑进牢房了!”
福伯浑浊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难明之色。
“我本以为他会是为你选的最后一名账房,岂不料他确实在位时间最短的一人。不过看样子小侯爷对他的评价不低啊!”略带了一丝玩味。
“福伯您又埋汰我了,时间熙熙攘攘者无非便只是为了情与利两者。于我等非亲非故,愿为我等效力,岂不是为了那一利字。既然是利那么自然有着它各自的底线,图利者。若不愿判原因只有两种,一利不足。二以化情!”
“小继我还自认没有那么伟大!和人相识为足月余便让他能够死心塌地!”说完略带可惜及不满之色的摇了摇头。
“小少爷看这些问题,倒是透彻,可惜您志不在仕途。不然日后秦山必多一位权臣在世!”老人眼中有点不甘。
“权臣什么的有可能未有达成,便先一步没了性命!这样也不错啊!”
张继之起身,看着窗外的花草上微微黏结的寒霜。
入冬了啊!看样子今年的冬天气温果然不会太过让人开心。数月前进购的那一批棉衣想必能为我赚来不少的资金吧!张继之很满意。
自从在老妈那里贷了款,开了店之后他手头上的资金越加的充裕起来。充足的资金也是他今年实力能够飞快的抵至二阶的原因之一。
“少爷,夫人喊您吃饭呢!”
“恩,兰香姐。麻烦你在跑一趟,就说我马上到!”男孩收回了思绪回到。
名为兰香的少女事实上今年也不过十岁。恩,她的身份对于张继之来说比较尴尬。那是他老妈从他刚出生的那个时候起给他物色的贴身侍女。
至于那个贴身是有多贴,那么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当然了由于现在双方都还小,这个贴身的距离还相对较远。
不过此际张继之的生活上的一应事理都是再由少女照料,且少女对于自己未来的定位也十分的清楚,对于张继之这个未来的恩,男人吧!十分的顺从。
于是在听闻男孩的话之后。她只能踮起小步子,再度往着来处小跑而去。
一直用见闻色感知着自身周边百余米范围的男孩,还能依稀的听见空气中传来少女的不满之声。
在将账目处理完后张继之才踏着轻快的步伐,向着前厅走去。那是他的习惯,因为他知道他的父亲每次都会在叫人半小时之后开饭。
在经过了几次之后,张继之果断的记住了这个标准,是以每次都会等他的小侍女过来叫了他时过半小时后在出发。
不过就算是此时时辰亦不过是清晨七点而已。
“小继,听福伯说。你一大早就又给你福伯去找麻烦去了吗?”母亲十分体贴的给张继之盛了一碗稀饭,后又打了一碗对着兰香说:“小兰都说了你早晚也都是我们张家的人,也坐下来吃吧!”
“那个夫人不必了,小兰吃过了!”兰香虽然说知道自己往后要成为某个男孩的侍妾,不过此刻在某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依旧还是有点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