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侧妃自傲,‘哼,得宠又如何,还不是要依附在她身上。她对此非常有把握,最终的胜利应该永远都要在她身上。’
言默不想和她玩文字游戏了,现在可不会对她们说话带一点客气,甚至嘴边带有激怒她们的讥笑。“抱歉,我对你的建议一点兴趣也没有,你以为你是谁。除非你有绝对的力量让我服从。不然,请你们现在就离开,或者滚”
她们的怒火很成功地被她挑起来,站出来的侍妾距离言默最近,毫无预兆地一巴掌向言默挥过去。言默好歹也是练武之人,此时不精通,并不代表神经反应能力就慢了。身子向后躲,还是迟了一点,脸上有三个指印。
言默被打后神情有点懵了,她不喜欢别人毫无预兆的碰触,更讨厌有人打她的脸。还用了不能用的手段对付她,这叫她如何不生气。
抬起头看向打她的那个侍妾,神情和气质,比起前一刻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幽黑的瞳孔变得更深邃,直视的光芒带着实质杀气,从口中发出如同夜莺般甜美的声音,“你们为什么不再观察一下就来得罪我呢,真当我是好欺负的不成?”空洞无情的笑意让在场听到的人仿佛陷于霜雪中,动弹不得。
秋实跑过来,愤恨地看向三人,毫不犹豫地赏了一拳给站在前面的人。挥出一巴掌的人被一拳打倒在地。另外两人分别被藏在暗处的小隐和十一按到在地上。
她们尖叫着,钟侧妃大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不会让放过你们的。林言默,你最好就是叫你的人放了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的。”
言默看向地上的钟侧妃,没有低下头,只是眼睛低垂。瞳孔依然幽深,很像在看地上的人,又像失去焦距一样什么都没再看。钟侧妃看向言默的眼睛,吓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另外一人见钟侧妃停止了叫喊,也没有再加大声响,身子在地上扭动,企图离开压制。
被打在地上的人,秋实可不知道什么人能惹不能惹的,骑在那侍妾的身上,从背后再狠狠地补上两巴掌。
言默不再理会闭上嘴的钟侧妃,蹲下身子,用手捏住打她之人的下颚。“这个脸蛋真漂亮,不知道用你自己的指甲划过会怎么。”
言默说完这句话后,又拿起刚刚打她的人的手。指甲缝中闪着点点荧光,“敢对我用毒,我想你是嫌命太长了,从来没有人有勇气在我身上用毒的。想试试真正的毒药吗?呵呵,我会让你试到的。”言默自言自语,笑如烟火般灿烂。在侍妾的眼中看来,她的笑如被蛇蝎盯上一样可怕。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拐,把手上的下颚卸了下来。脱臼的疼痛,让侍妾从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叫声,响彻天际。言默站了起来,转身问小隐:“小隐啊,你说你的主子会如何处理这两个女人呢,我有些期待喔。”
小隐浑身一凉,沉闷的声音响起:“是属下保护不力,请主子责罚。”听到小隐这个名字,很自然会想到这个人应该很年轻,还可能带点可爱。这样想的人就大错特错了,他的样子长得非常符合秋实的审美观,这个可以自由想象一下。
“放心吧,我没有怪你们两个,我自己都躲避不及,就算你们会绝世神功,也未必能赶在前面替我挡了。”言默的确没有责怪两人的意思,她把头转向跪在地上的两个护院。护院的额上早已冷汗直流,他们没想过这座院子里的女主子会如此强势,因为第二天的下人召集他们是不用参加的,所以不太清楚言默的性格为人,只看到这几天她都是非常随和的人,就认定她是个能够被钟侧妃欺负的人。
络谨也在这时候回来了,双手还各捉住了两只兔子。
本来他是想给言默看看他的功劳,结果回来后不但听到惨叫声,还看到此情此景,这让他勃然大怒。
按在地上的钟侧妃和侍妾同时呼救,“王爷,救救我们,王爷看看她是怎样对妾身(贱妾)的,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被卸了下颚的侍妾只能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叫声,伸出手向络谨的方向求救。
络谨丢开手里的兔子,奔到言默面前,看到她脸上的指印。他的表情称之为十二级风暴也不为过,他捧在手心里怕融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儿脸上被打,怎能不让他暴怒。
把言默搂在自己的怀里,一手呵护她被打的一侧脸,一手在她身上拍打安抚,平息言默没有从表情上漏露出来的怒气。
被人小心呵护在怀里的言默,仿佛又找到了在老校长身上才能感受到的温暖,双手抱紧络谨的腰,把头埋在他身上,不让伤感寂寞的情绪被任何人看到。不知为何,她也只有在他面前能放下一丝防线,还会有些是无忌惮。
钟侧妃就像没有看到络谨的袒护,妒忌地尖叫:“王爷,妾身和妾身带来的两个人才是被她欺负人。你怎能在妾身面前如此,就不怕妾身的爹爹知道吗?你让妾身情何以堪。”
言默的主动没有让络谨的怒气减少半分,反而更气恼眼前的三人,“全把她们的下巴卸了,带她们关押到牢里去,明天再处理,不要给她们任何水和食物,也不要让她们死了。”阿一接受了命令。
跟在阿一身后的几人,走出来两人蹲下,把手伸到她们的下颚。两人求饶:“不要,不要,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不应该来的。妾身再也不来这里找妹妹麻烦了,求你饶了妾身吧。王……”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呜呜的声音吞咽了下去。
“就凭你也配叫默儿妹妹,你是不是在哪里吃错了药。你又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忌惮你的家族,你家族在本王眼中就像只苍蝇,飞来飞去恶心本王。我看你的家族会不会因为你而敢得罪本王。”如果刚刚络谨的态度给她的是慌张,那么现在的这番话给她的是绝望。她没有想到在她眼中一切在乎的,在络谨的眼中是不屑一顾。和她的猜想完全相反,有些黯然地垂下眼帘,被阿一几人拖着带走了。
络谨抱起言默往云海居三楼走去,其他人知趣没有跟上去,静静立在一旁。春意还是第一次看到言默如此无助的样子,脸仍然埋在络谨怀里,看不清的表情。但周身散发的脆弱还是让春意第一时间发现了,春意低下头,握紧拳头,咬住嘴唇,像在下什么决定一样。
络谨把言默轻放在榻上,想直起身去拿药给她脸上的红印上药。
言默埋在络谨的怀里不放开,撒娇着不抬头。
络谨对她小孩子的行为失笑,明明只是眼睛红了而已,又害羞不想让别人看到,像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怀里不肯出来。
他只好体贴地说:“默儿,脸上的伤若不上药,要两天才好,留在你小脸上会很明显。让我去拿药给你用好不好,几个时辰就恢复原来最漂亮的默儿了。”
言默反驳:“我现在不漂亮吗,你嫌弃了?”
络谨说出这番话后就后悔了,他是有理说不清啊。干脆不说话,维持现在的姿势。
言默放开他,虽然眼睛还有些湿润,基本上也看不出来了,“你去拿药来,我要上药,免得有人嫌弃我了。”
“不要说孩子气的话,没人会嫌弃默儿的,我更不会。本王看了很心痛,先去拿药给你。乖乖坐在这里。”络谨在她额上轻柔一吻,转身去二楼翻找那些瓶瓶罐罐。
言默的眼睛和嘴角都弯成最美的弧度,这样的男人,任何一个女人被这样他宠着,应该都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摸摸脸上的指印,已经没什么了,还残留了些麻麻的感觉而已。
晚上的膳食中四只兔子的结果还是不能幸免于难,言默叫春意把它炖了。煎、炸、焖、墩、煮,无所不用其极。春意力求做出最美味的食物给言默呈上。言默吃得身心舒畅,络谨看到更喜上眉梢。
兔子没有幸免于难,络谨也没有,言默说过,她府中的女人来找她一次麻烦,他就不能碰她一个星期的。
络谨焉了,他那个恨啊,咬牙切齿的。才尝到了甜头几天就立刻判了有期徒刑。只能抱着言默喷火的身材,聊以安慰。结果一个晚上去洗了两次冷水澡,恨得牙痒痒的他,发誓要用最狠的方法对付那三人,放她们进来的两人也不能放过。想来想去就再次抱着言默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