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的眼光围着言默肩上的老鼠身上转,好奇地打量着它,“师傅,这只肥老鼠要带回去吗?看它的样子好像只懂得吃为何物啊!”
肥老鼠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小短腿一蹬,把一个脚丫子印在秋实的身上,又借力返回言默的肩膀。做出李小龙经典姿势‘咻咻’两声,继续若无其事地蹲着,小胖手梳理它自己的光滑柔顺的皮毛,就像刚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小隐和十一对正在专心吃食物的老鼠非常感兴趣,原因已经在秋实身上验证了。
秋实现在眼珠子有些哀怨地看着肥老鼠,因为她的身子完全动不了了。
言默上下观察了一下秋实,“徒弟啊,你也和它半斤八两,唉,总说了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你看现在遭报应了吧。”
然后兴奋地举起肥老鼠,捻起它一块肥肉,轻轻地按一按,再左右看一看,“哇,想不到你皮下脂肪雄厚,速度却能如此迅速,还会武功。这不就成了传说中的龙猫啦,只是它好像还会飞,这个技能恐怕你一辈子也学不会。”
它龇牙,对言默的话表示不满。一副嫌弃的样子,损它就不能用可怜的表情吗?
言默有些误解了肥鼠的意思,“你不喜欢叫肥老鼠和龙猫这个名字?”
它点点头,然后一个长长的“咻~”音。
一只肥老鼠只是发出‘咻咻’的声音,两者之间竟然能沟通,秋实和两个保镖玄幻了,以为眼前出现错觉。
“你们说我该给它取什么名字好。”言默偏过头问三人。
十一不假思索地说出了一个,“老鼠”。
小隐摇摇头,表示不行,“这个名字太普通了,不如叫肥老鼠。”
秋实眼珠子不断骨碌碌地转,表示她有话说,言默寻思了一会,不信任的眼光看向秋实,最后还是把的穴道打开,僵立久了对身体的血气运行不好。暂且听听秋实的意见。
秋实扭扭头,活动了一下身子,对着肥老鼠幽幽地说:“既然它会武功,就叫它武老鼠吧。”
听到这个名字,老鼠脸上的小须扯了扯,扭扭身体挣脱了言默的手,又一脚踢到秋实身上,“咻”声不停。
言默对它的话和表情结合起来,猜测它说的话意思,然后翻译,“你才武老鼠,你全家都是武老鼠,你最好把音读偏点,讲成母老鼠。本鼠是爷们,真正的爷们,怎能要武老鼠这样的别称。真欠抽。”
一边翻译,它还一边点头,言默发现自己太强大了,连老鼠的语言也可以翻译,以后要不要专职做这个?全世界每个角落里都有老鼠出没,该是多强大的情报系统啊。
只是貌似她只能看懂这小家伙想表达的意思,其他的都不行啊。
言默不禁后悔问了三人,害得她现在脑海中就闪现着,老鼠,肥老鼠,武老鼠三个词,他们害鼠不浅啊。
把它丢到肩上,认真挖掘脑存量,想想给它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灵光一闪而过,“叫你多多乐好不好?”她记得貌似有一部动漫是讲龙猫的,在里面的龙猫就叫多多洛,只是把它的名字改一改,变成多多乐好了,嗯,这个名字最少比小白好听多了。
肥鼠扭扭它的肥屁股,四长一短的小手指形成了OK的手势,“多多乐,你漂洋过海来的吗,连这个手势也会?”言默也比了个和它相同的手型,她怀疑这不是鼠类的其中一个品种。或许是从那个外太空来的,有着不可思议的聪明。
秋实被小隐解了穴道,有些害怕地看着多多乐,“多多乐鼠爷,小女子以后也不敢了,不要再点我穴。不能说话,不能动,很痛苦啊。”
它咧开嘴,大白牙一闪一闪,胖爪理理头上的毛发,臭屁地做了个自认为很帅的造型。
言默黑线,她是不是找了只臭美的老鼠回来了,看样子很拽。
回望了一下食盒,食盒里的食物都七零八落,变得一塌糊涂。
唉,午膳泡汤了,对于肩上臭美的多多乐,她暂时还不想吓走它。欺负这种事情要循环渐进,习惯才是最可怕的,言默要它慢慢适应她的欺负。到达一定境界的时候,就能尽情欺负也不担心这只小东西会逃跑了。言默在内心奸笑,为多多乐以后美好的生活而兴奋。
下山不同于上山时候的费劲,也没有她到处看看,摸摸耽误了时间。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到达了山脚。
络谨也站在山脚下阴沉着脸,言默一见他脸色不好,有些摸不着他的想法。她好像没有做错事啊,为什么他又在生气了?
她围着他转了一圈,又在自己身上仔细看了看,衣服没脏,身上也没有伤口。难道他在朝堂上受气了?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没做错事,为什么本王会黑着脸?嗯,是不是这样想?”络谨语气带着责备。
言默不看他,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圈圈。
“那王爷你说,我错在哪里?”言默冷冷地反驳。
络谨叹了一口气,他的女人只能哄,不能对她来硬的。不然她能比你更硬,更冷。
因此络谨首先软了下来,手指碰触言默脸上幼嫩的肌肤,在顺着她的头发滑落在腰上,“刚刚回来后不见你,很担心,怕你在我不在的时候又像几天前的一样受伤。”
“我有告诉下人我去了这里的,他们没有告诉你吗?”她在来的时候,沿路见到的下人都通知了一遍。没道理没人知道啊。
“往日你都在云海居里,根本不用找。找不到你的时候,我问了很多下人才遇到一个知道你来这里了。”络谨揉揉眉心,“你通知的人全是一些粗细婆子和小厮,我怎么会想到你通知的不是云海居里的丫鬟。”
“那我也是有告诉别人啊,况且我又没有走出王府,能有什么事?”言默见他先软下来,也不再冷着脸。“放心吧,在不能确保我能单独出去的情况下,我不会只带着几个人出府的。所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还是很珍惜我自己这条生命的。”
络谨无奈,只能郑重地吩咐她:“有时候默儿的性格很安静,也很温柔娴淑。但有时候也很跳脱,让本王觉得自己捉不住,很怕就在指缝间丢失了。答应我,千万不能有事,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了。”
言默抿嘴一笑,“络谨,你又在说些不着调的,我牙酸了。不过这话我爱听,不介意你常常说来哄我。”她在络谨的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络谨摸着被吻的唇,又在发出傻傻的表情,他非常喜欢言默的主动。喜欢到每次言默一旦有主动亲近的行为,他就能兴奋大半天。
就在傻呆中的络谨,看到言默头发后藏了一个银金色的毛茸茸的东西。把它从藏身的地方扯了出来,现在的多多乐全没有刚才的得瑟样子。卷成一团,颤抖着,死命地捉住言默的一执头发不放开。
络谨不顾多多乐的挣扎,拿着它左右翻看,刚刚对着言默的温柔去无踪影。
“这只肥老鼠,是从什么地方捡来的,为什么会藏在你颈后?”言默把多多乐抢回来,当它脱离了络谨的掌控后,重新冲进言默的颈后,用头发为它胖胖的身体做掩盖。过了一会后,它露出两只蓝黑的眼珠,看看络谨,又把头缩回去。
络谨对于多多乐的行为非常不满,敢和他女人亲近,它是欠教训。
络谨把它重新抽出来,“不准在本王的女人身上揩油,不然我就把你炖了,做成鼠肉锅,拿去喂狗。”对它发表完声明后,把它随手一丢就不知道抛去那里了。
言默檀口微张,急匆匆地想把它接住,只是抛的地方太远,言默赶不及。结果在草地的一个小小泥潭中找到了它。言默拿起它甩了甩,毛发上所有脏东西都没有了。很神气的皮毛,一尘不染,连一点点水迹也没有了。言默把它放在肩膀上,安慰它:“不用怕络谨的,他就是脸相凶点,有我在你身后撑着,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就不会再虐待你的。”
多多乐蹲在言默的肩膀上,兴高采烈地答了一声。眼中不断有什么东西闪过,双手摸着肚子,“咯咯”地大笑。
络谨见言默紧张地跑过去,吃味了,看到嚣张的多多乐,吃人的眼睛瞄了过去。它立刻又收起了笑意,乖乖地站在言默的肩上。
络谨占有性地搂住言默的肩,警告地瞪了多多乐一眼,不再理会它。
言默看到两者之间无声的斗争,一见面就是成了冤家,她暗中偷笑,以后一定会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