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谨看见言默对其他人笑就不干了,掰过言默的头,让她的小脸对着他。他眼中的杀气则扫向下方的所有人,现在的官员才感觉到往日的德王又回来了,只是还是不要恢复过来的好点。
多多乐又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这次没有站在言默肩上,而是像好哥们一般趴在络谨肩上。
言默惊奇地看着伸着懒腰的多多乐,问络谨:“你什么时候和它好上了,该不会是你们两个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地下交易了吧。”
多多乐抬起眼皮,“咻”了几声,又合上了眼。言默双手蹂躏多多乐的胖脸,“竟敢说我无聊,你们本来就是好哥们?谁相信啊。”
多多乐在言默的暴力下不能反抗,瞪大那双蓝黑色的眼睛使劲地吹胡子,络谨也不帮它。最后多多乐只好举起双爪投降,有气无力地蠕动回络谨的肩上,讨好地向言默挤眼献媚,表示它知错了。
“叔祖母,有没有想我啊。”雾扬的正太音从远处传来,身影快速往这边扑过来。
当雾扬离言默这张桌子还有七步远的时候,络谨捉起多多乐就扔过去,多多乐也很配合地赏给雾扬一个脚丫子,闪身返回。
雾扬刚好停在他们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委屈地说:“叔祖,我只是想念你和叔祖母,想过来打声招呼而已。不用这样特殊招待我啊。”
络谨黑脸,厉声警告:“臭小子,别来打扰我们两人。精神上想念就行,行动上你还是滚远点。”
在场的人都被络谨的两声警告振了振,那些打算在络谨面前晃的侍女、丫鬟都停下她们的脚步,转到其他地方去碰运气。
雾烈从后面快步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华衣女子,这个人应该就是那个欺负过言默的那个太子正妃了,因为言默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她前身被欺负的片段。
雾烈解开雾扬的穴道,扯着他的后衣领,“明知道皇叔祖遇到叔祖母的事情就会吃醋,还敢去招惹,你这是在找死。”雾烈向络谨行了一礼,想拖着雾扬向他们的位置走去。
此时,华衣女子也向络谨行了一礼,声音婉转地对雾烈说:“爷,请恕妾身说一句,这样对乐王爷是否太失礼了。而且,德王爷的正妃还没有,应该还不能当众称别人为叔祖母吧。毕竟这不合礼数。”
太子妃名字叫王悦音,表面上是个端庄,守礼,固守自己营地的娇滴滴大美人。但内里呢,就只有被欺负的那些人知道了,刁蛮,以自我为中心是一些只有自己一人是嫡出的闺中女子最容易养出来的性格,因为她们在家中,除了受到最良好的教育外,还会得到大部分的关注、期望和宠爱。没有正确的引导和足够的人生经历是不会知道自身的问题的。只是太子妃被她的母亲教育得还算可以,最少会在外人面前掩饰得比较好,知道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所以至今还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传闻。
络谨杀气再次冒了出来,直指太子妃:“雾烈,我没资格管你的家事。但若你的妃子把主意打在我的默儿头上,我不介意劝你父皇下封诏书休了她,这样多事的女人要不要也罢。”络谨嘴里在说太子的不是,其实每一句都是在威胁雾烈身后的太子妃。
“我早就警告过你,跟我出来就别惹是生非,你现在是在说什么话,我不在家里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守礼过。”雾烈怒斥,然后俯身凑近络谨尽量用最轻的声音说话,就像动了动嘴角一样:“叔祖,你真的能劝父皇把这个麻烦解决了吗?我还没碰过她呢,要休应该也不是很难吧。”
言默本来就在络谨身边,又向络谨靠近了点才听清雾烈在说些什么。络谨看向言默,等她的态度来决定。
劝和不劝离,言默虽不太想掺和这件事。但是按照络谨的态度,雾烈现在应该算得上是她的侄孙,没道理不帮上一帮吧,这不符合她护短和有仇必报的性格。
言默用同样小的声音对雾烈说:“雾烈,说正经的,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他摇摇头,表示没有。
“那就没办法了,这个你就先用着吧,不然你母后再向你那里塞人,不也是一样结果吗?当然,我也要告诉你,你以后要喜欢的人还是选个世家小姐为好,不然你不想委屈你以后的那个人也很难。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考虑一下吧,如果你坚持,你皇叔祖还是很疼你的。”
“就知道皇叔祖和叔祖母最疼我了,以后侄孙还要多多麻烦两位长辈了。”雾烈笑得相当奸诈,颇有皇者应该具有的腹黑风范。
络谨勾勾手指,同样笑得腹黑:“嗯,是很麻烦,记得麻烦了我们后要来点好处才行,你叔祖母近来嫌本王赚的银两不够多,你有空就孝敬一下吧。”
“皇叔祖,你不是开我玩笑吧,就你一间云海阁都比我全部财产加起来要丰厚了。你叫侄孙去那里弄多点银两给你,这个玩笑不好笑,我还是先回去我座位上好了。叔祖母,有空侄孙会多去探访你的。”雾烈向言默抱抱手就扯着雾扬逃了。没有忘记回头跟王音悦说:“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不知道要怎样道歉就去闭门思过,不要再跟过来了。”
低下头作忏悔状的太子妃听到雾烈所说的话,抬起头羞愤地跺跺脚,瞥了言默一眼就去追雾烈,想挽住雾烈的手臂一起走。从言默这个角度看,可以看到她还没有把手攀上去就被雾烈避开了,更是让她的脸色不好看,气得头顶都差点冒烟了,只是基于公众场合不敢发作。还听到雾烈的责骂声,面子什么的全丢尽了。
自从重生到这里后,就不断有人来招惹她,她都不禁有些质疑自己平时的做法和行为了:“络谨,你说你的身份立在这里,为什么就会有人过来招惹呢,难道我的样子看上去真的那么无害吗?还是体质问题,变成麻烦吸引体了?”
络谨不敢在这种场合跟言默太过亲热,怕她恼羞成怒,只是在桌布的遮挡下抓住她的柔荑说:“本王才不管它。敢打你主意的,本王帮你解决就是了。”
笑意满上眉梢,“好,只是做好能留点给我玩。”
两人互相对了一眼,言默别开眼笑意盈盈,络谨身上也没有了杀气。一瞬间,周围的气氛也变得和谐了许多。其他官员开始有说有笑地相互攀谈起来,兴奋地谈政事,谈生活经,谈这次的狩猎。
“皇上驾到”太监沙哑尖锐的传来,每个人都要行跪拜礼。言默也站起来行礼,络谨因为算是皇帝的长辈,所以皇帝免了他的跪拜。一个成熟有型的大叔路过络谨这一桌停下,免了所有人的行礼,对络谨点点头说:“皇叔安好,皇侄向你问好。”皇帝瞧了一眼言默,对络谨和言默说:“想来这位是叔祖母了,叔祖母以后就是侄儿的长辈了,理应不用行跪拜礼的。”
皇帝的一句话激起千层巨浪,也就是说言默将要转正了,这么快就转正的侧妃不能说前无古人,但的确是非常稀有的案例。很多官员心里都开始摩拳擦掌,虽然林侧妃明显和传说中的描述不同,也证明不是外面所传的那么不堪,但是这个和讨好德王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不能从络谨方面下手,从言默这边下手总行了吧,女人喜欢的东西无非就几样,是最好的受贿对象了。
只是以后他们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肉痛了,若言默这么容易对付,络谨也不会用尽所能讨她欢心。
“民女谢谢皇上的恩赐。”言默谢恩,皇帝大BOSS都发话了,也就是说以后她也不用向任何人行跪礼了。
皇帝大叔微笑对她点点头,貌似对她的态度非常满意,男人对女人的看法永远和女人对女人的看法不同。他看到的是言默态度没有因为络谨的宠爱而变得傲慢和嚣张,也没有卑躬屈膝奉承他,所以他对这位传说中不同的林家嫡长女的印象很不错,不知道以后会怎样,至少现在还算满意。
皇帝走到高台上坐下,做一贯领导人在开场仪式时都应该进行的演讲。皇帝说话时,每一个人都表现出认真专注的表情,络谨也不例外,关上房门后可以拿出长辈和得力助手兼恩人的架子,在外面总要给自己的侄子一点面子不是。所以言默也跟着做足样子,至少不能给这个高高在上的帅大叔不好的印象。有他在后面支持,络谨的日子过得自在,她的日子也能活得恣意。
经过一刻钟的演讲后,狩猎活动‘宣布’正式开始,言默不禁兴奋起来。这个和电视上看到的感觉不同,它是她亲身经历的,真实感受到的。她不是一个对一切事物都能淡然面对的人,即使按照现代的年龄来计算,她还是个年轻人,遇到新鲜、未知或可能会很好玩的事情后,兴奋是在所难免的。
除了林府,钟府两家外,基本上夜京所有中高级的官员都到场了。各个官员的家族中都派出了年轻力壮的一辈代表参加这次狩猎活动,还有的就像络谨一样带着属下亲自上阵。皇帝大叔正直壮年,所以也骑马上阵了。
这次的狩猎活动前三名是有赏赐的,很多在官员也牟足劲争取这份奖励,皇宫出品必属精品,皇帝的赏赐更不是常有的,这是很难得的一次机会。既能得到赏赐,也能在皇帝眼前露一面,对他们或家族中年轻一辈以后的官途是很有帮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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