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了我妈的注意力之后,我耐心的跟他们解释了什么叫做“屁爱死”。其实就是不知道谁闲的蛋疼,搞出这些东西来专程看我们两家的好戏。
在解释完了“屁爱死”之后,我就问我妈,“妈,这些照片你是哪儿来的?”
我妈蹙眉想了想,说,“在咱家信箱里来着,我早晨去拿报纸,就卷在报纸里。”
和楚瑜互视一眼,我俩都表示忧虑。我家那个信箱在楼道的后门,虽然有个摄像头,但是年前楼里糟了贼的时候我们就知道,其实那就是个摆设,物业根本就没开。现在想查,都没任何线索。
好在家里人肯听我们的解释,这次也算有惊无险,但要是有心人干的,难保不会有下次。
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我和楚瑜在回家的路上严密分析了可能的人。
楚瑜说,照片上的人是他的同事,叫邓津生,就是他痔疮那次送他回家的人。照片上比较亲密的部分偷拍照,就是他犯痔疮那天的,邓津生送他去医院和回家扶着他的情景。
他说到这里,我想到一个人,会不会是陈喆?
楚瑜表示,只能说有这个可能,但是陈喆本人那天是在外公干,除非是用的私家侦探,他自己不可能拍那些照片。
我们又分析了一些身边可能的人,还是毫无头绪,只能让这个人逍遥法外一段时间。如果不再犯,也就算了,否则必须找到这个人,让其知道破坏别人家庭和谐的后果。
楚瑜也给邓津生打了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跟他描述了一下,问他有没有遇到类似的状况。
邓津生在电话里并没有明说,只是约好晚上到我们家来面谈。
晚饭时分,我和贱婷还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门铃响了。楚瑜去开的门,只听到他说,“津生啊,吃饭了吗?”
“吃过了。”
“先进来坐,我去弄点儿酒回来,咱一起来点儿,好久都没在一起喝酒了。”
“那,一起去吧!”
“走吧!”
然后是关门的声音,屋里没了两个男人的声音,估计是一起出去买酒去了。
等我和贱婷做好菜都端到桌子上的时候,那俩男人就回来了,手里抬着整整两箱啤酒,看来是不醉不休的意思。
反正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说滴酒不沾吧,也不算,但是我真的极少喝酒,偶尔喝一下也喝的很少。
贱婷不同,她是大名鼎鼎的千杯不倒,就这两箱啤酒,还不够解决贱婷一个人的,何况还有个跟她齐名的楚瑜呢。
只见楚瑜跑到电视墙边上的柜子里翻出两瓶红酒,还有两瓶方方正正瓶子装的酒来。我这才惊诧了,这仨人不会独留我一个人来当小保姆吧?
倒是邓津生苦笑摇头,说,“楚瑜,你这是想让我也被大夫爆一次菊花儿是吧?”
楚瑜哈哈大笑,“津生,这次要是你也捡肥皂了,我也送你去医院缝针!”
说到这里,邓津生瞄我一眼,嘻嘻而笑,“这就是你不惜撕裂菊花也要搞定的弟妹吧?”
见楚瑜点头,邓津生也哈哈大笑,“上次来就觉得你俩的气场特别暧昧了。”他转眼看向贱婷,瞬间眼前一亮,脸颊也羞红了。
楚瑜跟我一眼看到了邓津生明显对贱婷有好感,但我俩默契的都没有主动介绍,还是保留点神秘感比较有趣儿。
我们三个的话题说的奇奇怪怪,而贱婷却少见的没有对这么诡异的话题提出疑问,不禁让我和楚瑜都刻意的把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只是,我们都失望了。本以为她也会对邓津生有好感才保持熟女风范的,结果她已经开始喝起了闷酒。这状态,不言而喻,是感伤了。
撮合的事儿不能心急,我们就聊起了那些照片儿的事。
邓津生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搞鬼,而且他家里也收到过这些照片。更可怕的是,他们单位领导也收到过。只是领导碍于楚瑜爸爸的面子,并没有找楚瑜谈过,倒是找邓津生谈过话。
他们领导说,如果是别人他可以坚决否认,但是楚瑜,他就真的拿不准了。毕竟,原来单位很多女孩对他表示出好感的时候,他都明确跟人家说自己不喜欢女人。
事实也证明,楚瑜在单位工作了八年,就没见他有过女朋友,也没见他跟除了某死党之外的哪个女人特别亲近过。
那个所谓的某死党,说的就是我。
所以,领导同志也迷惑了。
但毕竟出了这档子事儿,算是他们台的一大丑闻,愣是被领导给按住了,没有广泛传播。领导还特意开过会,暗示搞鬼的人不要毁坏台里名誉,否则,一旦查明,绝不轻饶。
那次会议楚瑜也参加了,当时还云里雾里,还以为又是谁和谁在明争暗斗而已,根本没想到事件的主角竟然是他。
就这样,不雅照片就没再出现在楚瑜单位过。
听完邓津生说这些,已经微醺的楚瑜愤怒的拍案而起。
“妈的!谁特么在背后害老子,让老子查出来,MLGB的坚决从上到下废了这个****!”
我赶紧轻抚楚瑜的手背安慰他,别激动、别三俗、别装X。
贱婷半伏在桌子上,冷笑之后闲闲的说,“你干的人不怕,人家揭秘的人怕什么?”
“妈的,老子真不是Gay!”楚瑜在贱婷说话的功夫又净饮一杯洋酒,这会儿站起来都晃悠了。
“你不是Gay说自己是Gay,你特么有病吧?”贱婷也不甘示弱的怒极而吼。
“操!要不是你纠缠不休,我特么能说我是Gay吗?我要不说我是Gay,你能善罢甘休吗?”
“怎么的?我喜欢你还喜欢出错来了吗?”
“是错了啊!你凭什么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贱婷一只手按在桌子上保持站立,一只手指着楚瑜的脸,“眼睛、鼻子、嘴、脸型都喜欢,赶紧去韩国整容全都换掉吧!真特么看不下去了,越看越喜欢!”
似乎觉得还不够劲爆,她指了指楚瑜二号的位置嘶吼,“还有特么这玩意儿也不错,赶紧切了去当太监吧!”
“操!你特么用过我那玩意儿吗你就指!”
“怎……”贱婷的话滞住,眼珠瞥了我一眼,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挫败的顿坐在椅子上。
她举起瓶子把里面剩的酒全都喝光,醉意更深,眼神飘渺的看着楚瑜,哭笑着说,“我特么是没用过,光看看就知道好用。”然后转头看向我,“贱娜,你来给我当个见证,说说好用不好用?”
“……”除了默不作声,我真不知道我此刻应该有什么反应才算正常。或许,只有没反应才是最正常的。
见我不说话,贱婷拄着桌子撑着身体走到我面前。她伸出手指托起我的下巴,啧啧赞叹,“贱娜,要不,你甩了楚贱人,咱俩在一起得了。”
她的样子,看来是真的醉了。
可楚瑜更醉,跑过来一把把贱婷推开,扯着我就往怀里抱,还当着别人的面激吻了好一阵还放开。
他醉醺醺的指着贱婷说,“别……告诉你,别特么动我老婆心思。什么男人,什么女人,敢动我老婆心思的,全特么碎尸喂狗。”
贱婷摔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是身体痛还是心痛,面部表情很痛苦、很狰狞。
只是转瞬,她就笑的很灿烂,看了看屋里,忽然发现坐在不远处的邓津生,便用很魅惑的眼神看着他。
“小帅哥,有女朋友没有?”
邓津生喝的不多,此刻顶多算微醺,并不醉。他想了想,摇摇头。贱婷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又扶着桌子绕过去找邓津生。
一过去,她就大喇喇的坐在了邓津生怀里,妖娆的用手指在他脸上轻抚,轻声的说,“今晚送把我送你当个见面礼如何?”
不等邓津生选择接受还是拒绝呢,贱婷连拉带扯的就把邓津生给弄她屋里去了。我想追过去,楚瑜紧紧抱着我不放,已经醉的说话都乱七八糟了。
“老婆,不要走,我要你……来,先么么……”
看着楚瑜的样子,我只好先把他送回房间扔在bed上。他才一沾bed,就睡得一塌糊涂。
我赶紧又去贱婷房间敲门,敲了没几下,邓津生就来开门了。
其实我俩都挺尴尬的,可我还是得把该说的话说清楚。
“小邓啊,那个,你也看到了,贱婷真的喝多了,你多多担待。我只想拜托你,无论她怎么样,都别在这种情况下跟她那啥,行不?”
邓津生笑的很羞涩,却很诚恳,“你放心吧,我没喝多,还有人性呢,绝不会趁人之危。等下看她睡熟了,我就回家了。”
“哦!那倒不用,客厅的沙发还挺大挺舒服的,你就将就一晚吧,我等下给你拿枕头和被子。”
我才刚说完,邓津生的脖子上就多出一条赤条条的藕臂,一把就把邓津生扯进了房间,顺势还把门关紧、上锁。
站在门口呆愣半晌,我心想,贱婷这是沉醉的状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