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在本欲走楼梯下去,忽看到站在电梯门口的男人背影极像刘同学,她三步并做两步上前,要查验是否自己眼花。
她的刘字刚出口,便看到打开的电梯门中一个娇俏女子,像一只花蝴蝶,一头飞进三好刘义为先生的怀抱。
事情真相这么快呈现眼前,兰在有些措手不及。只是,邬兰在是谁?再慌乱,也能迅速将所有事情串联起来,待刘先生搂着那女人回身,已经完全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只笑着看这人将如何辩解。
果然,刘先生看到兰在站在面前,笑容僵在脸上,嘴角诡异地抽搐,搭在女子肩头的手也忘了拿下来。如果兰在动作够快,这个时候取出单反,还能拍出一张极有价值的照片。
“兰……兰在,你怎么会在这里?”刘先生这才迅速将手从女子身上拿下来,手足无措地解释,“这位是……”
“你的小情人!”兰在不给他机会,迅速截断他的话,“刘先生,我不是傻子,自己能够看的清楚。”
“不,不是那样!”刘先生一边焦急摆手,一边弓腰陪着笑脸,“兰在你误会了,这位是公司同事,不是你说的什么,真的,兰在,请相信我!”
“刘先生,你不用向我解释,我还有事,再见。”兰在转身要走,刘义为先生一把抓住兰在衣袖,“兰在,你,你不会告诉玉婕我在这里?你不会的,你们可是至好朋友。”
兰在回头,看到刘先生身子矮下半截,一脸哀求,五官紧紧皱在一起,明明就是浮漂毛躁的年轻男子,仗着有几分姿色,欺骗女性感情。
什么异地恋情难以维系,什么已找到一生挚爱,莫不是看到邹家现今被盯上,想躲的远远,以防被扒下一层皮。
“说不说是我的事情,跟你好像没多大关系。”衣服被他拽的死死的,兰在皱着眉头使大力仍挣脱不得,兰在已经真的着恼。“请你放手,这件事情同我没有干系。”
刘义为可不这样想。谁不知道邬兰在和邹玉婕是至好友人。今日这件事被邬兰在撞破,邹家虽已有失势威胁,但到底是珠海第一大户,如若邹玉婕知晓自己瞒她骗她,撤出资金,自己先是几年做牛做马不是全白做。想到这里,他心中直骂时运不济,又瞪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骚首含姿的女人。要不是她闹着非跟来这里,也不至于在这里被人抓了现行,有口难辩!
“兰在,求求你,不要告诉玉婕,我这是第一次,而且,而且,是这个女人勾引我……”
兰在扭着马先生手上细肉,看刘先生脸部狰狞,“刘先生,这都什么年代,这一套说出来你信吗?”刘先生吃痛松手,兰在笑起来,趁机和另一个人一起上了电梯,“真的跟我没有关系。”
刘义为再追上来已经迟了,电梯门已经合上。那一直事不关己的女人上前来踢了刘先生一脚,又骂了句没用,朝房间走去。
邬兰在在电梯中使劲拍衣服,袖子上的褶皱却怎么也抚不平,有人递过来一包湿巾,兰在接过,抬头说了声谢谢。
“你当心那人报复。”
兰在正用湿巾抚衬衣的表层,听到那人说莫名其妙的话,“啊”了一声。
“没事。”那人却不看她一眼,电梯门打开,径直走了下去。
兰在看他拐入拐角,想说什么又住了嘴,关闭电梯门,自语道,“我的跆拳道是摆设吗?”
刚下电梯,阿英过来说邹小姐找你,“怎么也不用电话?”
兰在没答,只笑着问,“有否说在哪里见面?”
“说了,NextExit请你吃中饭。”
兰在道了声谢。
这边兰在一出门,秘书小姐便进来说,“陈先生,方才有位苏律师找。”
“哪位苏律师?”
“说是受邹先生委托,要与你商谈一些事宜,故电话来看什么时间有空。”
毅坚哦了一声,“先不要理他。”
秘书小姐答好,正退出时,又听到毅坚喊,“等一下。”毅坚起身问,“明日什么时候无安排?”
“与中京公司的洽谈改期,明日下午只三点钟的例会。”
毅坚点了点头,“那让他三点半到这里见我。三点钟时顺便去请众和律所的邬兰在邬小姐上来。”
吃罢饭,兰在起身去上班,“今日才周三,每日早上疲于奔命,不吃早饭会得胆结石,红灯时不等待会被撞死,上班不能迟到,不能与同事争执,惯能服从领导,熬夜猝死变老长斑第二日起晚不吃早饭会得胆结石,天,整日不做会死的事情,仍旧逃不过一个死字,不知道会死在哪里。这是什么日子。”
玉婕笑道,“不要再抱怨了。”
“一旦有了男友女友,全身心都在彼此上,朋友如果过分依赖,会招人嫉恨。”兰在指着玉婕,“说的就是你,和你做最好朋友,致使其他人都结好帮派关系,你可倒好,和刘义为去恩恩爱爱,我落个伶仃孤苦形影相吊。”
“我原以为能和刘义为长长久久。”
“得了得了,该忘记那一人了。”
“早忘记那一人,只是现时还未找到他的替代品。”
“不若去聚会,不是有许多聚会?”
“你陪我一起?”
“我向来不参加。每次参加之前都要恶补相关知识,天文地理艺术表演,无一不通,”兰在攒着眉,一脸受不了,“不过,也可以着阿姨帮忙买几套地摊货,素着一张脸去酒吧,男人们至喜欢柔弱无依的女子,不必花费大力气就能成为头顶一片天,似你这种有钱有势的,没了男人还有钱做倚仗,谁会爱你。”
玉婕起身,不顾众人侧目,扑上去就打兰在,边打边骂,“你个小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人家同你掏心掏肺,你又是一通挤兑,奶奶有钱,奶奶就有钱,怎么了!”
“管你做什么,”兰在推开玉婕,“管好自己才重要,我已确定出手,就那一个人,苏凯苏凯。”还有,“我要改变。”
把自己变得更好,才能与更好的人相匹配。
“你的腐烂从内部开始,已然延接到外层表皮,改变?得了吧。”
兰在瞥了玉婕一眼,“我去营营役役,你自便。”
正说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走过来,一把抱住玉婕,亲昵地揉了揉玉婕的头,又低着头问话,兰在未听清二人在说什么,只看那形状,亲切十分。
玉婕向兰在介绍,“这即是汪城,我同你说过多次。”
你哪里说过?不愧邹玉婕,说谎话不打草稿。
玉婕一脸的幸福模样,兰在惊觉这与几年前她介绍刘义为时一个样子。
兰在朝那人招呼,“久仰大名,邬兰在。”
那人冲兰在点头,目光、手掌俱不离玉婕。
看那形状,兰在说,“我不在这里做灯泡发光发亮,先行一步。”
两人欢送她。
兰在当然不会同玉婕义愤填膺地讲,你的男友,不,前男友,他根本不在国外,他就留在这座他称为没前途的城市里,什么异地恋,现代女性有事业有朋友,分手之后,十天半个月也就把那个人忘记,不像老式女人,眼里心里只将那一个男人当做头顶整片天,现时天塌下来,可怎么办。邹玉婕不一样,有钱且不缺爱,快速摆脱失恋阴影,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作甚再提起那人,徒增烦恼。
再说,恐怕现时邹玉婕都记不得惹她哭天抢地的那个男人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