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开着会,秘书小姐悄悄跑至王之莹身边,“董事长,夫人来找,正在外面等待。”
“你不知现是上班时间?”
秘书小姐觉十分委屈,这老王家无一个善茬,母亲先打进公司内线骂她半个来小时,现时有冲上来指着鼻子骂,这又轮到女儿。
“可,”
“出去!”
刚说完,即听到外面糟糟乱起来,秘书小姐看董事长皱起眉,即走出去察看是何情况。
一干董事也窃窃私语起来,王之莹也随后起身去外面。
母亲是真给她长脸。王之莹看到外面情况,心中即这样嚷道。
可不是,老刘家大小姐即便已年老色衰,嫁至满身铜臭味的王家多年,也优雅依旧,才不会做出与人家撕扯的掉份儿事情,她也没吵嚷,只是将家中一干训练有素的保镖全牵出来。七八个壮汉分散在虽不小但也不大的办公室中,看上去滑稽非常。王之莹要不是在诸位员工面前,早笑开去。
“呦,这不是王大董事长吗!”刘芸忙站起来说,那表情磕缠坏王之莹。
王之莹也顾不得众人神色表情心理活动,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一边笑一边抱住母亲胳膊,“妈,怎么有空过来。”又伏在刘芸耳边咬牙切齿说,“我们进办公室说,请给我留面子!”
刘芸到底识大体,瞥了眼女儿,一拨人这才让开道,母女二人进了办公室,王之莹哗啦啦将帘子拉下来,这才挡住玻璃门外一众看笑话目光。
“你回来多久,都不知回家?怎会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我敢回吗?”王之莹也有理,“上次被七大姑八大姨捉去相亲,一日十场,”王之莹怒冲冲朝刘芸比手势,“十场,我被折磨死!”
“注意些仪容仪态!”刘芸转移话题,“回家去,这次无人逼你相亲。”
“仍旧当我小孩子?”王之莹拿起杯子要喝水,送到嘴边又停下,“要不要喝水?”
“算你有良心。我们不过是着急,三十一岁仍一心扑在事业上,无人关心陪伴,万一哪一****同你父亲离开人世,留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呸呸呸,说些什么话!”
刘芸笑道,“都多大年纪,怎么还看不开这种事情,每个人都要历经,我们年岁也是大了。”
王之莹却有些恼,“怎的没来由说起这些。”
刘芸没接话,只笑起来。
王之莹被母亲盯地发麻,“到底怎么了。”
“陈家小子回来了。”
王之莹心下一咯噔,面色倒没改,“跟我什么干系。”
“不要在我面前装,若不是言言告诉我,竟不知你们俩好过三年,怎么能瞒我。”
“女人一旦嫁做人妇,都多言起来。这沈言也不例外。知道又如何,陈年旧事情。”
“不,他未娶,你未嫁,曾经有过一段,现今又在同一栋大楼办公,我和你爸也十分中意毅坚。”
王之莹这才知道母亲来做什么,登时跳起来,“年岁越大越胡闹,我们不可能,你趁早死掉这一条心!你女儿没有吃回头草的癖好!”
“那你要往前找什么样的青秧苗来吃?想一想你多大年岁,三十岁,男人永远只爱二十岁女性。到了三十多岁还洁身自好的单身男人,你该想到有多么稀缺。如果真有,你在外这么多年,为何未领回一个?”
“怎的没有,我前任男友三十三岁,一表人才,体贴入微。”
“又是哪国人,西班牙还是墨西哥?”
“你歧视!爱情无国界!”
“就是歧视,你与那些外国男友,哪个长久?回到家自己开门开灯,无人等待,一个人觉得做饭都麻烦,无人关心衣服是否足够暖,时刻依赖天气预报,夜间生病时无人照顾看管,自己做一切事情,将自己当作全能来用。多么可怜。孩子是一个人生命的延续,你再没有多余时间来耗,再过几年,卵子排尽,你拿什么生孩子?”
“我引以为傲的自由生活,在你眼中竟如此不堪。”王之莹扑哧一声笑起来,“妈,你不要再说下去,我乖乖回家去,乖乖相亲,乖乖结婚,好吗?”
“不必相亲,我就看上毅坚。”
“你看上又如何,人家已有女友。”
“不过是个女友,又没结婚。”
王之莹瞪大眼睛看母亲。
“那一个不一定与他最合适,我们在拯救他。顺便解决你的终生大事。”
王之莹怒冲冲将母亲推出门外,啪一声将门合严,转过身叉着腰站在饮水机旁喝水。
怎能做这种插足别人恋情的事情,会遭天打五雷轰。
再转念一想,可人生苦短,转瞬即逝。不能说我这一时同你绑在一起,即注定这一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王之莹将杯子放在桌上,对自己说,索性试一试,又何妨呢?
这一日,邬兰在与苏凯的约会十分开心。
两个人聊了一下午,天南地北,海阔天空。有人说第一次约会要去游泳场,在那种地方,身材样貌全部一览无余。想说这种男人实在肤浅,不知现在有防水化妆品,有抽脂丰胸?你与对方身体生活?不可能,除非对方是哑巴。只需穿衣显瘦即可。不若看大家三观是否一致,以后你打酣的分贝我是否可以接受。相亲有一定合理性,即成也条件,败也条件。相亲时没有条件,反而会觉奇怪。
两个人又是邻居,分手进各自家门时都在眉来眼去,依依不舍。
后来苏凯大踏步走过来,兰在下意识闭上眼睛,以为他要亲吻她。谁知等待许久都没有动静,再低头一看,发现苏凯正蹲在她脚边,用纸巾要将她鞋上脏东西弄下来。
兰在一时涨红了脸。想自己竟如此不正经,这般想着,忙退后一步,同苏凯道了声抱歉,返身即进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