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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太阳!太阳(4)

妓院老板路易斯对待温森特比对待一个朱阿夫兵更加不客气,他根本不把这个疯子当回事。因为这家伙还不如一个朱阿夫兵豪爽,他在妓院里总是婆婆妈妈的,花五法郎要占去十法郎的时间。

一听到温森特瓮声瓮气的声音,拉舍尔像一只胖兔子似的蹦了出来,藤蔓一样缠住温森特。温森特把高更介绍给路易斯。

听说高更是个艺术家,路易斯立刻表现出少有的热情,他请高更去看他新近在巴黎古比尔公司买来的两幅画。

温森特感到不是滋味,路易斯这个可恶的家伙从来不把温森特看作一个艺术家,他对此有些不愉快,所以他不跟高更一起去看画,而是拥着拉舍尔进了房子。

“我只是来看看你,我今天没有钱,我得为我的朋友付账。”

“可你有很长时间没来了。”拉舍尔翘着嘴说。她一边玩弄着温森特的耳朵。

“我工作挺忙的。”

“如果你付不起钱,就把你小小的圆耳朵给我行吗?”拉舍尔吻着温森特的耳朵。

温森特控制不住自己,他把拉舍尔紧紧抱住。“它是你的,亲爱的拉舍尔,你拿去吧,拿去吧。”

“一言为定!那么今天的钱就先赊着,哪天用耳朵还路易斯的账吧,可爱的小疯子。”

一阵大笑从外面传进来,听上去像狼嚎。那是熟悉的高更的笑声。“温森特!温森特!”高更在大声喊他。

温森特从房间里跑出去,发现高更因激动而涨得满脸通红,一边笑着,一边左手按着肚子,右手痉挛着指向会客厅。

温森特跑向会客厅,发现正面墙上并排挂着两幅作品,都是法国当代古典派宗教画家布格罗的作品。温森特也禁不住大笑起来。

太好笑了,具有宗教意味的作品和它所有表达出来的传统美德被一家妓院完整地吸收了。

两个人精疲力竭回到家里以后,仍在大笑不止。

“事实证明我们是正确的。”高更说。

整个晚上两个人都很愉快。

高更在灯光下看了温森特的画,他对《播种的人》《向日葵》系列组画和《卧室》比较喜欢,认为这是一些好的作品。

高更并不是一个喜欢夸奖人的艺术家,温森特把他邀到阿尔来也不是为了听他的夸奖,甚至根本就不指望得到夸奖,他只是期望高更的到来能对他有所启示,因为这是一个造诣较深的画家,有可能改变温森特的画风。高更的夸奖使他飘飘然,他发现自己渴望赞扬和理解比渴望批评更加迫切。

这只是一个良好的开端,温森特深信他和高更之间会融洽地相处,俩人的创作都能够因为双方的存在而突飞猛进。

9 是改变你画风的时候了

高更到来以前,温森特随时都有一种将要生病的感觉,一方面因为劳累过度,另一方面因为他所花费的钱。他没有卖出一幅画,对提奥是一个损失,这种损失与他的痛苦是成正比的。他认为他欠提奥的债实在太多了,等到还清它的时候,辛劳的工作同时会使他失去生命。

高更的到来使温森特忘记了这种思想,身体骤然好转,精神振作的程度令他自己都感到吃惊。他们两人计算着过日子,每月决不超过250法郎。他们自己捣颜料,自己做饭,一同出外写生。

高更做得一手好菜,两个人的生活也是很惬意的。

两人早晨就奔出去,全天都在外面画画,晚上回来弄点吃的就上床睡觉。

有天高更在完成了他的《在收获时节的妇女们》以后,到温森特的画室里闲聊,向温森特说了一个别出心裁的构思。他在此以前是从来不向温森特谈他的构思的。他说他要画一堆黄白色的干草,干草中间卷缩着一个白猫一样的裸体妇女,旁边有几头猪在散步。有三个阿尔小女人争着做这个模特。

温森特觉得这个构思很有意境,他说他想到了马奈的《草地上的午餐》和《奥林比亚》,那是两幅超现实主义的大胆之作,乡村妇女比城市贵妇人或许更有韵味。

高更很得意,他看了温森特的一些近作,突然没头没脑地说:

“温森特,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以为,你得改变你的画风了。”

温森特突然感到吃惊,但他想高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他等待着听下文。以前在邀请高更的潜意识里就是期待着他的帮助。

高更吹了一声口哨,一声不吭地返回到自己的画室。温森特以为他要上楼拿一件什么东西,就坐在画室里一边思索着高更的话,审度自己的作品,一边等高更下来谈意见。

温森特最近一个星期画了一幅桃树,一幅四轮马车,把邮递员鲁林全家的肖像画画完了,又画一幅葡萄园,一幅阿尔妇女和一家妓院的速写。

他认为这些画都还应当是过得去的作品。“改变画风?是的,我曾渴望改变,但是怎样改变,改变成什么样子?”温森特想。

那幅葡萄园的油画,全是紫色和黄色的调子,有一些用蓝色和紫罗兰色画出来的很小的男女人物,在黄色的阳光中鲜泛活泼。温森特认为这幅油画简直可以和蒙提切里的一切风景画相比,而蒙提切里是19世纪法国杰出的浪漫主义画家。

高更上楼去以后,一直没有下来。温森特忽然涌上一种急切的需要,渴望迅速明白这个自己猜测不出来的谜底。他三步两步像只猴子一样蹦上楼去,他猜想高更一定正准备下来跟他谈作品,然而事实上那个家伙已经四仰八叉摊在床上呼呼大睡。温森特呆呆地站在高更床前,他不忍心打扰他的休息,他深切地体会过劳累一天后睡眠的珍贵,喃喃自语着走下楼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忽儿他又冲上楼,呆呆地在高更的床前站一会,然后又缓缓走下去。近两个月来,温森特整天陷入创作、创作、创作的狂乱之中,那种投入使心都愁碎了,紊乱的思绪常常纠缠着他的脑子。这一夜他呆呆地睁着眼直到天亮。早晨,高更的脚步挣挣有声,像个普鲁士的军官,每一声都敲在温森特的心上。温森特在楼梯口迎着高更。“为什么,保尔?”高更吃了一惊,温森特的眼睛布满血丝,闪着幽幽的光,像饿狼一样使人害怕。“为什么?”温森特固执地堵在楼梯口。好不容易弄清温森特的用意,高更嘿嘿地笑了起来。他的回答是轻描淡写的:我是说,你得学会凭记忆作画,记忆,懂吗?就是印象,而不是抱着一堆颜料管在某一处景点依样画葫芦堆砌色彩,那只能是一种对自然的临摹,而不是创作!跳不出这个圈子,你就永远不能成为一个伟大的画家!“可是,”温森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说过你喜欢我的一些画。”

“是吗?我说过?”高更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伸一个很有力度的懒腰,手臂上某处骨节“波波”地响了两下。“人有时候总喜欢来点客套什么的,你认为这是虚伪吗,温森特?”

事情就是这么样,高更全不把他当回事。但温森特还是把高更的话牢记在心里了,他下决心要学会凭记忆作画。

进入初冬,天气就开始有了变化,大部分日子还是太阳高照,气温较高,但刮风下雨的日子多起来。在这种天气里,温森特就开始学会用记忆作画。他回忆起在埃顿家乡的小花园里和提奥一起玩耍的情景,花园里的卷心莱、丝柏、天竹葵和罂粟花等一一浮现出来,他把这些东西画了出来,然后交给高更看,并向他解释这是20甚至30年的记忆。

“说实话,温森特,我看不惯你的东西,你把阿尔的天空搬到荷兰家乡去了,你不怕把美好的记忆晒枯萎吗?”

温森特脸上的肌肉扭曲着,他把画夺过来摔在地上,一脚踏上去,用力一拧,然后抬起头,对高更龇牙咧嘴地笑着说:“老塞尚就是这样对待他所不喜欢的作品的。”他的牙齿白森森的,其中大部份是假牙。

高更对温森特的举动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感动和怜悯。然后他又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久前看到一幅莫奈的油画,是装在一个日本大花瓶里的向日葵,画得非常好,但是我却更喜欢你的向日葵,温森特,是真的。”

“不!你在取笑我,高更!”

“是真的。你的画单纯、和谐,用鲜明的色彩表现出了雅致脱俗的静物,更有豪放的意味。我相信每一个有真知灼见的艺术家都会这样认为的。但是,你记得我在巴黎讲过你的画吗?我认为那是一种失去理智的疯狂的创作,它逼迫得我透不过气来。也许我们的性格不符,无法长久地在一起,我预感有一种不幸在我们之间潜伏着,总有一天会爆发的。”

温森特听呆了,高更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与别人谈过心,他总是大大咧咧,把他的思想袒露无遗,根本不考虑是否会伤害别人,如果伤害了,那正是他认为有趣的事。而现在他听出高更话语里沉重的分量,他感到了一种将重新失去朋友的危机。“怎么会呢,保尔,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一起,再过几个月,我们将办起一个小画室,吸引所有向往南方的画家。好日子才开始呢!”

高更苦笑着。

这期间,毛威夫人寄来一封信,表示对温森特赠画的感激。表姐的言辞十分恳切,她谈起过去温森特在海牙的日子,感触颇深,温森特流下了眼泪。

高更间或寄一幅画给提奥,但他劝告温森特不要急于把画寄出去,他的画颜料堆砌得厚,油脂多,必须时时冲洗,否则过些日子画面将显得阴暗。高更现在并不像别人一样指责他的画画得太快。

俩人和谐相处了几天,高更又开始意气用事,动不动将温森特的作品说得一无是处,把温森特逼得像一只烧着了屁股的猴子,上蹦下跳。当一个人近九年的心血被他所尊敬的人像泼一杯酸臭的牛奶一样泼出去的时候,谁都难以忍受的。温森特再不是小心地听取他的意见,况且事实上这已经不成其为意见,而是一种嘲弄,他竭力捍卫自己,坚持着为自己的作品辩驳,而且出于本能挑出高更作品中的缺点加以攻击,激动过甚的时候甚至也使用恶毒的词句。

“我认为你调配的颜色太糟糕了,简直像个疯子,完全杂乱无章。”高更说。

“你真会挑剔!”

“它们单调乏味,而且一点也不完整!一个人要是有理智的话,是不会干出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来的。”

“那是扯谎!”温森特拍案而起。

“干什么?我不跟你打架。得啦,一句话,我讨厌你的作品。”

“我同样讨厌你的作品!你用色像个暴君,颜料像是你的宫女。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随心所欲的家伙!”

温森特不是高更的对手,结局是他往往口角涌出白色泡沫,瞪着小眼睛,手舞足蹈,大叫大嚷,像个阿尔城里的泼妇。而高更见好就收,把门一碰,一会儿就传出了鼾声,为门外的温森特伴奏。

10送你一件礼物

争论逐渐多起来,温森特在这种争论中感到一种无比的亢奋,而且发现他为捍卫自己的作品而爆发出来的理论是多么正确,与高更的搏斗就像与阿尔的飓风搏斗一样痛快。他觉得这实实在在是一个艺术家和另一个艺术家之间一种学术探讨,两者之间是平等的。当然这种争论只是在晚上和吃饭的时候进行,其余时间并不妨碍两个人的创作。但温森特觉得,高更并不喜欢在阿尔作画,也许这是他心情烦躁的原因。他露出过好几次离开阿尔的意思,这才是温森特最惊慌的事情。

当时温森特风闻法国出现两个新画家,专画热带地区的风景,名气很大。温森特常幻想这两个人有一天来到阿尔,他一定去结识他们,并把他们请到画室里来,为成立阿尔画派做准备。他把这个想法告诉高更,高更不以为然,他说:“我会对他们说,跟我到爪哇国去画印象派吧,那才叫真正的热带,那里的人比这里更有理智!”

温森特心里就产生了悲哀的想法,高更总想着要离开他。阿尔这个美丽的城市和这所美丽的小房子竟拴不住他的心。

“你是对阿尔不满意呢,还是对我?!”温森特想好意劝说他,但话一出口却咄咄逼人。

“我讨厌你的神经质。温森特,如果一定要我回答,我只是想我们都需要一个安定的环境,否则你我到此止步!”

“你是说,一条发情的公狗带回一条母狗在画室里交媾才算安定吗?”

“你永远成不了艺术家!”高更宣布道,“除非你在观赏大自然以后,再回到画室里冷静地把它们画出来。”

“我到阿尔来的原因恰恰相反,我非常愿意在火热的天空中表现我的激情!”

“对自然的临摹预示着你一事无成!你狂热地在画布上表现出来的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而冷静的艺术品才是永恒的!凡·高先生!”

“哦!高更!我越来越发现你的缺点了,你没有一样东西是经过对真实事物观察后才画出来的!”

“那正是我的长处!它叫思想,一个艺术家的灵魂!”

“那是梦想,决不是思想!有自然才产生激情,有激情才叫艺术!高更先生!”

“激情?绘画除了线条、色彩和形体,再没有别的。”

“我认为除了生命的节奏和动态的自然以外,其余的都只是陪衬而已。”

“我的天,多么精妙的理论!”高更把眼睛转向别处。

我创作每一幅画,都倾注了我全部的热情,画面上出现颤动的、激荡的景物。我的耕地在炽烈的阳光下闪着如同宝石一样奇异的光芒;我的人物,在粗犷的笔意中展示出鲜明的性格特征;我的星星在夜幕下如同血液一样旋转;还有我的树,成曲线升起,正如不灭的火焰!我的……

“还有你的人,像疯子一样颠倒着看这个世界。”高更冷笑道,“我得为你画一幅裸体画,把你的眼睛画到生殖器上去,我不用标题,人们就知道这是温森特·凡·高!”

温森特正在兴头上,被猝然一击,气得浑身颤抖。如果高更同样脸红脖子粗地同他争论,他倒是很兴奋,但每当高更完全不把他当一回事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一下子濒临崩溃了。

高更果然为他画了一幅肖像,当时温森特正在画一幅静物写生。高更把温森特画成了一个目光飘忽不定的人,那种目光是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的目光,它不是在观察某一事物,而是在那个滑稽的脑袋前一米远的地方游弋,形成一种烦躁不安而又惊慌失措的印象。

“他把我画成了一个疯子!”温森特凝视着这幅画,高更躲在一边偷偷地笑。温森特脸上的肌肉抽动着,他感到那种笑是恶毒的。

“他把我画成了一个疯子!他为什么要把我画成一个疯子?”温森特被痛苦咬噬着。

接下来的半天,温森特没有说一句话,他眉头紧锁,脸上变幻着各种神色,喜、怒、愁、苦、忧、痴、呆、傻,应有尽有,高更发现,每一种表情都似是而非,比他的头像更像一个疯子。

高更感到自己的行为有点过分,但他无法去安慰他。

夜里,高更一直有种不安的预感,他把温森特安置到床上以后,才回卧室睡觉。但总是睡不着,迷迷糊糊地到了凌晨,一种奇怪的感觉使他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情景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温森特在黑暗中瞪着两只猫一样的眼睛怒视着他!他的双拳紧握,白牙森森,无声地做着一些恐怖的动作!

“温森特!”高更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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