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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一七某某年的回忆录(2)

家里大大小小都是开销,私塾的学费又涨了,孩子上学学费就够我看的,最近城里房价又涨了,就薪水不涨,你算算,这里外里,御史台怎么能去?一个清水衙门,我啊,早过了为了求名而放弃利益的年纪了。”

雪芹一直静静地听,突然问:“那去江南?就为了钱?”

我答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江南经济发达,赋税冠绝天下,富商又多,我去混几年,肯定赚得比京城多,虽然说起来是外官,但却是肥缺,肯定比御史台进项多。扬州我早年在那里混过,人头熟,好赚钱。”

敦敏、敦诚两兄弟跟着点头,就雪芹接着问:“当官就为了钱?这就是你的理想?十年前,刚认识你的时候,你跟我聊科举,豪情壮志的,不是这个样子啊。”

我摇摇头:“我老了,此一时、彼一时啦,难为你还记得。”说完,无限感慨,自己满饮了一杯。

雪芹又说:“我小时候在南京长大,知道江南景物。你可要小心啊,南京六朝古都,在那儿建都的,没有一个朝代能长久,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三人齐摇头。

雪芹接着说道:“不同的城市,实际上是不同的生活方式。蒙古大草原,天高地阔。在蓝天和草地上,完美的流线,直接在远方相交。在那里成长,你看见城市就觉得别扭。城市在那样的地方就是个突兀的、别扭的灰色凸起。成吉思汗为什么那样喜欢屠城、烧城、灭城?草原上的人,对城市就是彻底的蔑视和不屑一顾,不在乎。你生活在北京,四季分明,咫尺天颜,到处都是居高临下、放眼全国的态势,这样大一个城,容易包揽你,容纳你做事业的心。而江南不一样,美食、美酒、美色,梅雨时节,拥美人、饮美酒,还谈什么豪情壮志啊,享受你都忙不过来,几年下来,骨头都会被梅雨泡酥软的。那时候你再想做点事业,更难了。你自己都没那个心力了,所以多亡国之君啊。人生一世,终归是要做点事的。你想赚钱,我能明白,我也缺钱,但又能赚钱,又能做事业,这样的道路才是上选啊,老兄,慎重啊。”

“芹溪啊,我这样的人,能爬到这步已经算是托祖宗的福了,还谈什么其他事业啊。你的好心,我懂,你怕我在江南荒废了,说真的,也就少年时的朋友,还记得曾经的理想。我努力不负当年的凌云之志,兄弟,干杯。”

饮下这雄黄酒,不知怎的,年少时的往事点点滴滴冒了出来,恍如看别人的旧事。但心中一丝酸楚在提醒着你,这是你,恍如隔世的自己,精力旺盛的自己,泪到眼眶、话到唇边,强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借点酒意,却问道:“十年前的端午,你在干吗?”

雪芹刚咽下酒,直咂嘴:“好像在和几个朋友喝酒吧,好像还有你呢,你忘了?”

“我?我那时候去扬州了,是我在扬州过的第一个节,红袖陪的我,那妞身材不错,老大,才喝了几口酒啊,你就醉了。”

“没你吗?我怎么记得有你。你给我找了本《金瓶梅》……”雪芹边说边皱着眉头回忆往昔。

“《金瓶梅》,那是前几天,在王侍郎家的那次,不是十年前的端午。”敦敏插话道。

“嗷,对,想起来了,混了混了,我和玉儿过的,真快啊。”

“玉儿嫂子都过去四年了吧?”

“是啊,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唉。”雪芹直摇头。

“真是,谁又能想到十年之后会这样。”

“唉,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抔净土掩风流。来,干杯。”

借着雪芹的往事,我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你说人活着图个什么劲呢?年轻的时候总有梦,长大了之后梦都碎了,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走吧,走吧,为自己的心找一个家……”

“也曾伤心流泪,也曾黯然心碎,这是爱的代价啊。”雪芹接口道。

“唉,艾嘉姐也很少出来了,歌都成了老歌,歌尤如此,人何以堪。”

“记得你最早参加科举的时候,也是豪情壮志,去扬州也是前程似锦,不该像我啦,一直在书堆里翻滚,我长吁短叹才是应该的,你毕竟是有机会施展才华。”

“有什么用?记得年轻时,最看不上那些碌碌无为混日子的人,觉得他们整天浑浑噩噩,活着有什么劲儿,觉得自己哪怕是做个大恶人呢,也不能活成一个庸人。”

“嗯,记得你那时候老这样说,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雪芹直点头。

“混了几年才知道,是我自己当年年少轻狂,不懂事啊。这辈子能混日子就是一种幸福,整天忙忙碌碌,有多少人忙了半天,连日子都混不下去,费了半天心力,往往什么回音都没有,你的呐喊跟没有过一样,沉默的大多数、铁屋子里的呐喊,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啊。但别人又凭什么呼应你呢?都是一生一世,都在往来奔走,谁能真正地笑傲江湖啊?喊几天,跳几天,蹦几天,无非也就是被别人当笑话笑几天、当八卦乐几天、当傻冒背后嘲讽你几天。确实有做大事业的人,真是佩服他们,佩服之余,我有时候很迷茫,迷茫到不知道什么才是大事业。谈笑净胡沙,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既然最后只是一剑知,你凭什么认定自己做的是大事业?连什么是大事业都迷惑了,又怎么做?吃吃喝喝,醉生梦死,似乎只有盘中餐、枕边人、杯中酒才是实在的,以前看见山,就想知道山的后面是什么,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不想知道了,可我又该做什么呢?现在想来,很佩服当年鄙视过的那些人,尽管他们浑浑噩噩,却坚定而不迷茫地混日子,活下去,不像我这样迷失……迷失。我现在竟然佩服自己当年鄙视的人,靠!

想一个问题太久,会忘了自己问过什么,题都忘了,从何而来答案呢。本来无题,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一场过客。”

雪芹慢慢地饮下杯中酒:“以前我听过一首诗,王安石写的,他说:‘知世如梦无所求,无所求心普空寂,还似梦中随梦境,成就沙河梦功德。’这世界本来就是一场春梦,既然领悟到是场春梦,心灵自然空寂,无所追求。但,换个角度看,既然是梦,就有梦境,那为什么不随着梦境流转,在梦境中,多成就一些功德呢?十年已然一梦了,干吗不继续寻梦?寻梦境去呢?”

“既然是梦境,梦境变化无穷,我怎么知道哪个是能追寻的,哪个是不能追寻的啊?追了噩梦,谁负责啊?闪了腰,你管啊?”

“哈哈哈,痴儿啊,毕竟未悟。”

“说我痴,酒钱你付。哈哈哈。”

江南好啊,江南美,日出江花红胜火。

听见了吗?白居易他老人家早就教导了,要“日出红”!江南妹妹又漂亮,加油啊!真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

先是浅吟低唱,再是倚红偎翠,后来是我一上街,就“满楼红袖招”,当然在专攻声色之外,我也抽空贪他几回污,闲下来索他几个贿,偶尔也办办公,毕竟是人民公仆嘛!一开始还和京城的兄弟频频通些书信,日子久了,朋友的叮嘱和劝告、同情和慰藉,越来越如同隔靴搔痒,太远了,个中滋味岂是他人能知?慎重、理想、前行、果决,说来容易,做起来这个分寸又该如何把握,千里外的片言只语,虽感到朋友的温暖,但更觉得寒冷。慢慢的书信也就少回了,雪芹早说过我是血冷的人,当时我觉得自己热血沸腾,现在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十年一觉扬州梦,是不是在扬州做梦时间就会过得分外快一些呢?余生也晚,无机缘向小杜请教了,只觉得真是好快,如梦、如幻,一梦十年(哈,都梦到一七某某年了,还在乎十年)。

其实之所以贪图声色,不过是想在不同的红唇与青丝之间,延长快乐的瞬间,但经历过太多的不同后,那些不同也就成了相同,而相同也就堆成了厌倦,说是沉醉不知归路,知道了又如何?敢去觅吗?

对一颗敏感的心而言,有过爱,自然也就有了痛;有过片刻的欢娱,自然也就有了长相思的哀怨。

是啊,大大小小的堂子里,到处都是无尽的过往故事。女人,身后要是没有故事,谁会来这里?男人,若不是想放下一些故事,谁又会来这里?你想听吗?只要你想听,这故事就永远说不完,有谁会真心的听?听了又如何?

要几番风雨、几多折磨,才让倾吐的心,绝了念想,关上心门,只露笑容,魂在何方?瘦马、书寓、长三、幺二、台基、野鸡、花烟间、钉棚、咸水妹、淌白……称呼变来变去,不变的是人来人往。

鸨母、司帐、跑街、厨司、车夫、娘姨、大姐、打底娘姨、打底大姐花样蝴蝶儿般、贪血的苍蝇般,来来去去,飞来飞往。美丽青春,近乎无瑕的面容,有几个瞬间,似乎那就是天堂,但粉影散去,夜色消退,灯光后,只有憔悴。

有心跳的时候,弄假成真;有失意的片段,以真作假。细思量,无趣无奈,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古今情不尽,风月债难偿。想当年,翻那一篇篇书话,已叹人心不古,叹春恨秋悲。现如今,亲身尝试,天地罗网。

心老了,心累了。

日子过得快活,真的快,如同在锦缎上滑行,摸上去柔顺明媚,触感舒畅,但这可谓是活吗?就这样了?轻飘飘的,就如同这缎子,浮华如梦,斑斓的颜色,什么时候褪去?唱诺、低头,睁着眼睛等着那逢迎的机会,推来挡去、追逐不断,是为了自己的得意,还是只为了别人羡慕的眼光,为得虚荣?还是真实?人生到底怎么回事?

在醉人的酒里,在迷人的酒窝里,我是那样的开心,可为什么还是感到一阵阵无比的悲凉?在喧哗的歌楼里,在丽影翩翩的舞池中,为什么会觉得无比的寂寞、孤单。是快乐还是不快乐,我?

心老了,心累了。

真的,这些问题有时候连想都不敢想,没有力气,就顺着惯性滑吧,人家怎么样,我也怎么样,何必想那么多?美人膝上暖,佳人怀里安,干了,干吧,醉了,醉吧,一醉方休。

暮暮朝朝,醉醉醒醒,有些问题不能想,有些问题只能醉,于是:

半生功业皆醉酒,满怀愁绪意难平。

阶前点数梧桐雨,无梦无思过画亭。

直到有一天,在歌楼里,听到旁边两人道:

“这书写得真好,可惜不全,谁写的?”

“好像姓曹,叫什么曹芹溪。”

哦,好熟悉的名字,轻轻的一声,却如同被惊雷唤醒,京都景物、往日兄弟、把酒言欢齐齐浮上心头,十年了,红尘内与红尘外,这老朋友现在怎样?

“拿来我看!”一声情不自禁的大喝,引得“拥翠堂”大厅里的客人都愕然看向我。

“给你?这四十回书,要四十两银子呢!”那人嘲笑道。

“给你五十两,书拿来。”虽然咱比不上以后的和砷相公那样,一贪就贪出几个国库来,五十两纹银还是拿得出手的。

再读此书,哈,果然,变了……少了当年的青春热气,多了一份从容与耐心,字里行间开始有种从容不迫的气度透出来,比当年睿智,也比当年老了。

十年没见了,对!找个公差,我进京访老朋友去!

“碧云天、黄叶地”、“满城秋色宫墙柳”、“前度刘郎今又来”。

看惯了江南风物,乍一见京都故物,只觉陌生,但底子里还是熟悉(就像在外地上大学,寒暑假里刚刚回到家乡)。

我打听了地址,去看雪芹,路上有小溪阻路,隔岸望之,土屋四间,斜向西南,筑石为壁,断枝为椽,垣堵不齐,户牖不全。而院落整洁,编篱成锦,蔓植亟杞藤……有陋巷箪瓢之乐,得醉月迷花之趣,循溪北行,越石桥乃达。

终于到了黄叶村曹宅。这房子比当年城中的曹宅破落了许多,想当年就算曹家已不富裕,但宅子毕竟还透着整洁、干净的书香气韵。现在却院破墙颓,正屋虽大体完好,但破败之处甚多,一看就知几年来都缺乏照料。

开门的是曹老爷子,头发已经全白,但还硬朗,一见是我,先放声大笑,后拉着我就进屋,边走边喊:“雪芹,你看谁来了。”

雪芹听到动静,也从里屋书案处迎了出来。一照面,两人都先是一愣,在他眼里,我胖了,有钱了,穿得好了;在我眼里,他瘦了,穷了,穿得破了。

十年未见,再见老友,真是百感交集。说真的,我都没想到再见到老朋友后,自己会这样激动,觉得青春、往事、理想以及过去那些虚耗的时光,都伴随着老朋友的身影纷至沓来,一下子扑到你面前,真有些难以适应。定了定神,说道:“老朋友,许久不见,一向可好?”

雪芹也很高兴,直拉着我上炕坐,也不管是不是饭点,就张罗着拿酒、上菜,要和我一醉方休。

“这几年,过得还好?”

“唉,不知从何说起。”想要说的太多,两人一开始竟然都找不到头绪。

三杯酒下肚,各自话匣子打开。

“无非是个混,衙门里千万别做事,不动就不会错,你一动,有了成绩是大家伙的,有了错误都是你的,做得好了少人夸,做的坏了都看你笑哈哈,多少人盼你栽跟头,有几个能真心实意的拉你一把,帮你一下呢。以前我是奔钱去的江南,现在更是如此,其他的谈什么呢?几次钉子碰下来,你知道吗,都是软钉子,触得着,但你摸不到,对手在哪里你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软绵绵的,看似没有阻力,可你就一步都前行不得。后来也想明白了,都是既得利益,你一动,打破了原来格局,给别人增加了麻烦,就你能折腾?就你能耐?迅哥说:在中国搬动一张桌子都是要流血的。哈哈,现在算是体会了。”

“生计不容易啊,你是知道的,我除了卖字也没别的手艺,从小身子骨也不好,体弱多病,做不了多少力气活。这书我越写越爱,人、心、神都搁在里面了,出不来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出来了。偶尔给别人看看病,你也是知道我那点医术,看个头疼脑热的,有时候还有点用,乡里乡亲的常来找我,算是偶然贴补一点点家用。几个朋友也经常接济我,但我,你也知道,怎么好意思欠别人的,真是挺难的,一家子人。

小时候,看诗词歌赋,看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真觉得好潇洒、好清高,可这五斗米真是难煞我也,有的人著书都为稻梁谋,我这写得还是小说,登不得大雅之堂。文能穷人啊,过得累。全都苦了宝钗了。”

“宝钗?”

“三年前,跟我在一起的,今儿不在家,她进城里打工去了。真真不容易,就看中了我的一点才华,跟我吃苦,过苦日子,这日子还都多亏她操持,要光是我,真不知惨淡到如何地步了。小二生病,家里都拿不出钱来看,宝钗来了之后,忙里忙外,还去给人洗衣服,换来点钱,唉。现在京城的房价贵得厉害,连黄叶村这边也是房价大涨,我这儿幸好是祖上留下的宅子,还勉强住得起,最近又听说嚷嚷着要收什么物业税,要真是又收笔银子,我连住都怕住不起了。”

我连忙问:“家里以前不是多少还有点积蓄吗?”

“唉,你知道,多年前,在南边犯事后,家境就衰落了,本还能维持,但我堂兄那边总谋算着东山再起,折腾个不休,银子花了无数,都是家里人,一开始也帮衬他点,哪知道成了无底洞。五年前,他犯了事,被对头参了一本,说他勾结外藩,家里算是又遭祸事,那点底子都被折腾干净啦。他出事后,我这就更难谋差事啦。”

我叹道:“雪芹啊,这都怎么搞的啊,你一腔才华,怎么搞成这样!现在怎么竟是如此田地!看看清贫成什么样了!这不是让一家老小受苦吗?为什么不去打工糊口?虽说现在还是以小农经济、自给自足模式为主,但资本主义萌芽已经开始出现了嘛,已经是市场经济了啊?”

雪芹嚅嚅道:“也做过差使,前几天还在宗人府教书呢,后来顶撞了学政,被辞了。”

“你顶他干吗?自己的顶头上司?”

“就像你说的,你在宦海里也漂浮得难受,我看很多东西也难受啊,那哪里是做事啊,到处都是任人唯亲,小的不能再小的一点蝇头小利,都是逢迎笑脸才能换来,我怎么能做这些啊?”

“唉,你啊,看你书里写的你什么都懂,可为人处事上一点也没用到。”

“哈,你看过我的书了?是新改的那些吗?”一提到书,雪芹的眼睛直放光。

“唔,看过前四十回了,写得有进步,总算是听了我的建议,‘秦可卿淫丧天香楼’那段写得不错,有点《金瓶梅》的风彩,但还是太文。”

“其实,那段也是应市场读者需求我才加的,其实我还是不喜欢。”

“哈,老大,咱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不要还象当年那样,假纯情!”

言及此处,两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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