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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事结束了

Z说要带我去我们第一次吃饭的地方去吃龙虾,我觉得莫名其妙问他为什么非要去哪家吃?他说:“那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的地方,就是想去了。”是的,差不多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我和Z第一次在这家饭店在一起吃饭。Z选择了去年我们坐的那个位置,他说是为了怀念过去。我还记得就在这里我吃了满嘴龙虾的嘴在Z的脸上烙下一个龙虾吻痕。下午的餐厅有点冷清,Z像上次一样给我剥龙虾吃,我像个孩子一样不顾及形象的大吃着,在我吃的满嘴是油的时候他微笑着给擦掉嘴上的残渣。吃完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Z送我回家。在回去的路上我像麻雀一样叽里呱啦的跟Z聊天,Z最多的都是微笑。到家之后我还在兴奋中的时候Z一脸严肃的把我按到在沙发上跟我说:“我想跟你说件事。”“什么事啊?搞得这么正经。”看到他那么严肃的表情,我好奇的按着他的意思坐下,“是要送给我什么礼物吗?难道说觉得这段时间冷落我了感到内疚了?”我心想。Z看看我又底下头,这时他坐在我的旁边,神情严肃,眼神忧郁,过了很久他看着我严肃的说:“以后我们不要见面了。”说完他的眼睛看向了别处。我的笑僵硬在了脸上,“开什么玩笑啊?”过了许久我笑着打开了他放在我腿上的手。“没有,我是认真的,没有开玩笑。”Z深邃的眼神再次看向我。我觉得我听错了,怎么可能刚才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呢,而且他还对我那么体贴。我沉默了好久说:“

你确定我没有听错吗?”

“是的,没有。”

“为什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这突然间的改变让我手足无措。Z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叹了口气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

“她知道我们的关系了对吧?”过了很久我问。

“是的,你知道的,我们从一开始都是没有结果的,现在我们的游戏该结束了。”Z的声音阴沉飘舞,像来自另外一个世界。

“游戏?”我喃喃自语,无言相对。是的,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没有欺骗的游戏。尽管我很不想结束可是预计中的结局让我找不到挽回的理由。“我会听话的,我不会乱打你的电话,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困扰的。”沉默了会我说。我明知道这样的祈求是没用的,可错乱中的我还是本能的说出了这些愚蠢的话。

“跟你听不听话没有关系,故事已经到了尾声该结束了。”Z转过身靠着窗户冷静的说。

“为什么?你也太霸道了,说开始就开始说结束就结束,刚刚还是晴天一下子就乌云密”布,你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接受的了?”我情绪激动的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像泼妇一样扯着喉咙对Z喊,眼泪顷刻间像断了线的珠子。Z看着我没有说话,我走过去双手搭在他的双肩上仍不敢自信的看着他说:“你刚才是逗我玩儿的对不对?你在考验我对吗?”Z消瘦的脸上挂着的忧郁的眼球呆滞的移动到我的脸上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不想看到你这样,振作点好吗?没有我也许你会更好,你都这么大的人了也该嫁人了,而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不要嫁人,”我很不淡定的大声叫着,“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不离开我就好。”

“呵呵,怎么可能?别说傻话了,我们真的该结束了。”Z抚开粘在我泪脸上的头发,“好了,快去睡吧,我要回去了。”他说着就走了。“不要…”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声喊,他仿佛没有听到我声音一样开门离开,我在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开始发狂,抓起桌上的手机跟着跑了出去。我追上Z的时候他已经坐到了车里,我像疯子一样拍打着他的车窗,“Z,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啊。”Z摇下车窗很冷静看着我。我一时语塞,“你要说什么?”他问我,“不走好吗?”“我必须回去,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有关系,你不要想太多快点回去睡觉吧。”Z说完发动了车就要离去,我神经质的说着“不要…不要…。”Z不理会我无情的开车走了,我所有的神经在那一刻彻底的崩裂,我呆滞的站在原地,大脑有那么一瞬间变得空白,看着他离去的车子越来越小,大脑恢复知觉后的我喊着他的名字愚蠢的追着车子跑。直到车子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而我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奔跑的时候才放慢了脚步,但我仍神经质的往前走着,嘴里不停喊着“不要…不要…。”偶尔经过的车辆和昏黄的路灯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脚步也越来越慢。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和啪啪在滴的吊瓶我一头雾水的在想我是怎么了。我掀被子的动作惊醒了趴在床边睡着了的李昀,“你醒了,”他揉着眼睛问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啊?”我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你病了,昨天晕倒在路边太久结果发烧了。”“晕倒在路边?”我努力的回想着,昨天的事情涌上脑海的一刹那我整个人再次神经质的黯淡下去。“你怎么在这儿?谁把我送到医院的?”

“是好心的路人,Z打电话过来让我陪你。”

“哼哼…,”我苦笑感觉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他人呢?”

“他有事走不开。”

我拿出手机打Z电话,电话里传来甜美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我接着打,电话里同样的回话,我不死心的连续打,直到电话里再次传来生硬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才放下了电话。“我们的事你都知道了?”我有气无力的问李昀。他“嗯”了声点点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那么绝情说走就走了呢?”

“他已经成为了过去,你身体不好不要再想了好吗?”李昀说,我侧过头看他,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我看了看手表,“昨天这个时候他还在给我剥虾吃呢,现在告诉我他已经成为了过去,你要我怎么能接受的了。”

“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忘掉他吧!”李昀深深的叹了口气,忧郁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突然觉得李昀好像也变了一样,脸上以往的孩子气早就不知所踪。我叹气,“怎么突然之间什么都变了?”我在心里说。

我断断续续的发烧,李昀一直陪着我,Z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央求李昀去找Z,李昀说:“没用的,他不会来的。”三天后我出院,是Z的朋友我一个一个的问,他们的回答都是“不知道,”或者是“好久都没联系他了。”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在家里养伤,李昀像保姆一样忙里忙外的照顾我,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每天固执的去Z以前经常去的几个地方,渴望上天能让我和他偶遇,而Z就像蒸发了一样。李昀不反对我的行为,只是不管我怎么苦求他都不帮我找Z只是默默的跟着我。尽管半个月没有工作尽管李昀每天都变着花子给我做好吃的、煲汤,我还是日渐消瘦。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李昀再次把煲了一个上午的老母鸡汤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忍不住的问他。

“你瘦了,瘦了好多,让人看了好心疼。”

“可我们有没有任何关系,你是Z最好的朋友,他都不要我了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呢?”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我就开始喜欢你,对你好跟Z没有半点关系。”我吃惊的看着李昀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我说:“我不好,别这样对我好吗?”

“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雪儿,忘掉过去跟我开始一段新的感情好吗?我会对你好的,永远对你好。”

从Z离开之后李昀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也常常感动的一塌糊涂,但面对他的表白我还是有点手足无措。“你知道我跟Z在一起一年多了,而且我是他的女人,最主要的是我现在还爱他。”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我也不在乎你还爱着他,我知道你早晚都会忘掉他的,我想把你娶回家一辈子呵护你,再也不让你受伤。”

我冷笑,这时一滴眼泪悄悄的爬上脸颊,我知道不是因为李昀的表白却又找不到原因,脑子里还飘忽着Z的影子。那天我没有答应李昀。半个月的假期过完了我没有找到Z,我上班、下班、睡觉、逼着自己习惯没有他的日子。李昀没有因为我的拒绝就远离我,照常无微不至的关心我。许晴偶尔也会过来陪我,只是每次我提到Z的时候她就会刻意的转移话题。今天重复着昨天,两个月过去了没有Z的半点消息。我在思念和回忆中艰难的度过每分每秒。李昀不但烧了一手好菜还是个很懂得浪漫的人,时不时的买花送我,想着花子逗我开心。我打心眼里感激他,这段时间如果没有他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五一快到了,李昀貌似很忙,没有每天来我家报道,但是一天还是会打很多个电话。他说他一个朋友五一结婚,他帮着忙婚前的一些事,还打趣说:“雪儿,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去你的,谁答应要和你结婚了。”

“嘿嘿,我会对你好的哦,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你又贫嘴。”对他的直白我无言相对。李昀对我那么好,我不是没有感动过,而且不止一次,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真的答应了李昀和他结婚也许我真的会幸福,可是那样对他太不公平了,我不想心里揣着别人和他在一起,尽管他不在乎。这几天他虽然很忙但是还会大晚上的跑几十里路来只为给我送一顿晚餐。我让他忙自己的事不用管我,他却说:“等会饿到你怎么办啊?”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饿了怎么会不知道吃东西呢。”

“那你还要自己做还要跑出去买多麻烦啊?我送来你就不用麻烦了。”

我又是一阵感动,心想“你送来岂不是更麻烦啊?”明天就是“五一”了,李昀说他明天要参加朋友的婚礼不能陪我,要我自己记得吃饭。“明天Z去参加你朋友的婚礼吗?”我憋了好几天的话还是忍耐不住问了出来。李昀楞了一下看着我点点头。“明天带我去好吗?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继续说。

“对不起,我不能带你去。”

“我好想见他,真的,我就偷偷的看他一眼就好了,我不会让他看到我的。”我下贱的祈求李昀。

“真的不行,我是为你好。”不管我怎么强求李昀都没有答应我的请求。第二天我时不时的给李昀打电话,我想在婚礼上Z肯定是和李昀在一起的,电话中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李昀说话,耳朵却竖起来渴望在偶然间能听到Z的声音。可上天不懂我心意,李昀更不懂我意,每次电话里都是静悄悄的。我在房间里不安宁的走来走去,这一天仿佛Z离我很近,我有点小小的兴奋但多半都是失望。中午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想Z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好奇的抬起头看着门,“李昀是不会来的,那会是谁呢?”我猜想着走去开门。“李昀?”看着提着盒饭的李昀我惊讶的叫道,“你不是去参加朋友的婚礼了吗?”李昀脸色不看起来不太好,他摇摇头推开我直接走了进去。“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继续问。李昀瘫坐在沙发上过了许久他叹了口气说:“婚礼不举行了。”

“为什么?”我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新娘留信出走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昀,我觉得这都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怎么会在现实生活中出现呢,而且还离我那么近。“那你的朋友怎么办呢?他还不伤心死啊?你怎么不留下来陪陪他呢?”

“他很好,不需要安慰。”

“呵呵,可是你看起来不是太好,好像被抛弃的新郎是你一样哦。”李昀勉强的笑着刮了下我的小鼻子说:“饿了吧你,来快点吃饭吧。”李昀说着打开了桌子上的盒饭递给我。我吃饭的时候他一直看着我,“你干嘛老盯着我看啊?我脸上有东西吗?”我说。

“雪,嫁给我好吗?”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我。我害羞的转过头无言相对。“我是认真的,答应我好吗?”我放下手中的盒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雪,”李昀喊我的名字。“让我考虑考虑好吗?”我说。“不要考虑,我就要你嫁给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要求”

“可是你知道我还爱他。”李昀看我一眼再次瘫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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