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回来,何依婷就觉得自己晕乎乎的,以至于上官站在门口说话,说的什么都记不清了。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自己一直处于空白只剩脚下一条路,一直在走一直在走,头上的阳光像永远都不会落下,路也永远见不到口。自己猛地躺下去却没有觉得很疼,而是又觉得如一片花瓣在汪洋之上,一阵巨浪将自己打落到海底,看见了透过海洋射入海里的阳光和自己吐出的气泡,这就是生命吧,竟这么平静地死去。头发丝拂过脸颊手不由得向前伸去。愈发觉得生命或灵魂在自己身体里抽离。痛苦渐渐清晰,意识愈发模糊,又或清楚。
“婷婷,醒醒啊,该起床吃饭了,快要迟到了哟”
何依婷在床上睁开眼,“妈妈,怎么是你来叫我起床吃饭,吴阿姨那,生病了”
何妈妈将校服递给何依婷“怎么,我不行吗,我的宝贝小丫头,你可得记住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不和妈亲和吴姨亲,妈妈可要吃醋了”
“怎么?”何妈妈坐到床上亲昵的揉揉何依婷翘起的头发“怎么了”何依婷揉揉头说“怎么感觉怪怪的”“怪怪的!哪里怪?妈妈关心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是,可是我怎么在我房间里,不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吗,还有,今天怎么是星期一”
何依婷在穿校服是没注意何妈妈的眼眶已经泛红,何依婷理了理领子问“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嗯?”何妈妈转过头说“我做了早餐,快下来吃吧,要不然就凉了”
“哦,好”
何依婷真是觉得怪怪的,今天都怎么了,难道是世界改变了,连爸爸这个大忙人也出现在这个早晨。“妈妈,你怎么不吃”何依婷接过何妈妈给过来的热牛奶。“我看着你吃就好幸福”何依婷在吃好之后,想走。“等等”妈妈在站在餐桌后喊。“有事?”
“我们能休学一段时间吗”何依婷脑袋里像是不着声的,投入一枚重磅炸弹。一时间联想到妈妈爸爸这一反常的生活规律,真的是什么有事发生了。难道是自己患上了不治治病。一时间整间房子里静悄悄的,到最后自己发出单音的“啊”爸爸合上报纸说“说什么哪”妈妈的眼泪骨碌的从眼里掉下来。我一时间觉得不能过呼吸,身体没有了支撑,声音里有些颤抖“我的了什么癌症了吗”爸爸一拍桌子“一大早晨的都说什么混账话”“那妈妈哭什么?”“这个,你妈妈的爸爸在欧洲,得了重病,可能快死了,想在生前在见你妈妈一面”外公?自己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好像连外婆也没见过,有是自己也问过,妈妈总是说,自己的妈妈死了,外公有找了一个女人,后来和那个女人去了欧洲。
在车上听妈妈说,本身她有个很幸福的家庭,也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可有一天,妈妈他看见自己一只清廉的父亲,竟和一个穿戴妖娆的女人走进一所酒店。自己就尾随着他们进入酒店,看见自己父亲离开后,自己摁响酒店门铃,看那个妖娆的女人开门,自己甩手就是一耳光,那女的一脸吃惊,妈妈那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直接就问,我爸挺着一个大肚子,有没有那么年轻,况且你也知道他是有家庭,我就是他女儿。这样一个老头你还会跟吗。那个女子一震,顿顿说,就算他有家庭我也一样爱他,就算你是他女儿,今天你给我一巴掌我不还也是看在你是他女儿的面子上。我要是他女儿我会装作我今天什么也没看见。这些话无疑像一记重重的巴掌打在当时自己母亲的脸上。自己跌跌撞撞回到家,看见自己的母亲还戴着老花镜手里织着毛衣嘴角微翘等着父亲。自己喊了几声母亲都没有回应,坐过去一看母亲已经气绝了,安详的睡着了不会再醒过来了。那一夜是妈妈跪着抱着着自己妈妈哭了一整夜。是当时妈妈的男朋友帮忙的,也就是现在她的老公。期间妈妈一直在向爸爸手机打电话,在晚上终于接了电话,传来爸爸厚重的呼吸声。妈妈她死了。说完关上手机,痛哭出来。也就是在那场妈妈的葬礼上,妈妈与他的父亲断绝血缘关系。从此不再见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何依婷下车,向车里挥挥手。却没有看见妈妈脸上的泪水。和爸爸嘴里重重的叹息声。向管家说“订两张去欧洲的飞机票”何依婷却不知道在自己出生时爸爸的公司如日中天,满路的工作量以至于让妈妈一个人在医院里生孩子。在生完之后就昏睡过去,那时的何依婷红彤彤的被一个男人抱走,其实还有一个孩子被另一个人抱走。她生了两个女孩子。抱走何依婷的是他名义上的外公。那时的外公生意亏损得厉害,才想出此办法向自己的女儿要钱。最后拿了钱,何依婷才回到自己父母身边,可另一个就没这么幸运,被转手送给了别人。更令人吃惊的的是她的父母还不知道有她这个生命的存在。也很难发现,拍B超时一个被遮住了。更没人盯着一张图看个不停。
何妈妈接到电话,又是他那个父亲,妈妈一下子想关上,又听见电话那边传来重重的咳嗽声和自己的小名“娜美啊,我知道我话不过今年了,过去是我做错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没有给你说,这件事一直让我牵挂了半辈子。不知道你知道了吗,你有两个孩子”任娜美一下子被时间冻住了,脑袋里要崩开了,接触了太多的信息。“那我另一个孩子在哪!”“你能来看看我吗”“好”这是何依婷父母去欧洲的原因之一,更重要是要找到那个遗失的孩子。因为她会是对她们非常重要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