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贝鹿跳下车来。看见在一所带着一个花园的屋顶是枣红色的小洋楼。一眼望去在这个地方还能见到海的边缘。这一片也都好像是小洋楼和别墅特别密集的地方。环视一周目光回到门口看见了两个男人,一个老男人一个年轻的男人。妈妈在一边说“快叫外公,这是你外公”
眼前这个老一点的男人是自己的外公确定没有搞错,挺直的腰板,想来他这一生也是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角色,不过真如妈妈所说的一般,真的是有着一张苦瓜脸。我连忙喊“外公,你好”我也不知道他离开中国这么久了还听不懂母语。看见他笑着点点头,没有说什么果真,真是连母语都忘了怎么说了,还记得曾忽悠自己女儿进金融,为祖国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
“这是你亲舅舅,快来给你舅舅问好”舅舅,眼前的这个男人,眉间透露出刚毅的精神,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面貌像是西方的上帝特别珍爱这个人,面貌是自己一点一点刻出来。“鹿鹿,愣什么神呢,快问好啊”
“哦,舅舅你好”只听见从头顶上传来一身冷哼声。自己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了。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冷眼。听见“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打声招呼就好了,都快进屋吧”。突然觉得自己背后有什么东西向我袭来,觉得铺天盖地,仿佛听见背后千军万马的的利剑向自己袭来。仿佛走进这个门就要像和过去说,再见。好似听到薄薄的玻璃瓶子不小心从阳台不小心碰掉的,是不小心却是故意的,思念是这瓶子了装的想念,似水不及捧起就被这澳大利亚的阳光蒸发的一干二净。突然,这个年轻的男人转头看我。我的思绪忽然被打断。看见他好看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屑与轻视。‘切,有什么了不起,就算你生意做得再大又怎样,作为一个连自己母语都不会说的中国人,我对你感到深深的鄙视’感觉又一记眼神瞟过来。真是让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莫非连我想什么你到能感应到,也毕竟自己不对。对他抱歉一笑。俗活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见他的表情有一僵,又迅速回过头来。
自己走进这所房子,从地板反射的光上都能看见自己清晰的身影,自己拘谨的坐在这貌似真皮的沙发上,只紧紧攥着拳头放在并在一起的腿上。听着飞快用英语交流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变小,看见妈妈有些发红的眼眶。自己的气像是从四周聚集到自己身上猛地从沙发上弹起“你们为什么欺负我妈妈,有我在就不许你们来欺负我妈妈”。外公又用飞快英语话在妈妈耳边说了什么。有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房间。舅舅也起身离开走时瞥了妈妈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楼上。妈妈抱住我的,在我耳边嘤嘤啜泣。此刻我觉得我才是最坚强的一个人。“不要怕,你还有我”轻轻拍着妈妈的背。此刻屋外的外公看见赞许的点点头。楼上的舅舅看见,脸上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嘴角有了一丝弧度。
到了晚上,贝鹿自己坐在有着一个小阳台的房间里,坐在小巧的木制的椅子上,披着一件宽大的松针毛衣褂。头发在洗完澡后还未彻底吹干。话说,这里的星空真明亮啊,仿佛连星河都能勾画出来。回头看见自己黑暗的房间里,原来这就是孤独,万家灯火温暖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盏。星星才是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抬头仰望的明灯。嘴角一弯难过的感觉就涌到自己心头,鼻子里满是酸楚。
想起舅舅的冷淡不屑,异国他乡,一个听不清语言的国家。自己都在与环境发生着排斥。原来连孤独都在嘲笑我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