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们的小别胜新婚太过激烈,直接导致我的衣服被撤破的七零八乱,无奈,只好穿上他之前给我穿的那件V领长裙。
可能是穿习惯了,竟然觉得这种极为魅惑的深V领并没有那么暴露的难以接受,反而可以更加自豪的昂首挺胸,带给我更多的自信。
但是这种自信并没有保持很久,舒心回来以后,我就完全怂了,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鬼一样,瞳孔中的不可思议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我看了看自己的领口,貌似没有那么夸张吧,C杯应该挺正常。
“这件衣服你是从哪找出来的?”舒心直直的看着我,脚下也一步步靠近我。
有什么问题吗?
她的眼神如此奇怪。
“这个是他上次拿给我穿的啊。”我指了指厨房方向,不知道为什么,关系变了以后,我变得不太好意思叫出戴明星的全名,很多时候,我宁愿用‘他’来代替。
她顿下步子,愣了一秒后,跟我说:“你跟我过来。”
然后转身走向她自己的房间,她是叫我跟她一起去她的房间吗?这个一直紧锁的房间让我不得不充满好奇,曾有好几次都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都没能如愿。
如今终于可以满足的低俗的好奇心了,竟然激动的走路都晃悠起来。
我平复呼吸,小心翼翼的伸出头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一张公主床而已,上面堆满了布娃娃,有一点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窗台上摆满了或短或长的假发模型,看上去就跟真的人脑一样,幸亏她的门一直上锁,不然我一定会被吓出病来。
“你喜欢戴假发?”我壮着胆子走到窗边,身后并没有回答,我伸手,想要摸一摸看上去柔顺光泽的假发套,却被突然的喝斥住了:“别动!”
她的声音又变得跟以前一样的冷冰冰,我缩回手,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眼神依然下意识的扫视着整个屋子。
她的床头,梳妆镜,衣柜顶,书架上到处都摆满了相框,不仔细看也知道是她和程丹的合影,她们的关系得有多深才会如此的思念那个人。不禁让我胡思乱想,如果哪天我离开了,谁会尘封这么一间房摆满了照片来回忆我。
“我怕我会忘记她。”舒心随着我的目光看向那些照片,意味深长的说,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袖和牛仔裤,递到我面前:“穿这个吧,把你身上这件长裙换下来。”
她好像很迫不及待想让我脱下这件长裙,这让我骄傲的心顿时受到了冰冷的排斥。
“你别误会,天凉了,我怕你受冷。”她收回目光,轻言解释。
是这样么,她不应该会这么关心我,我半信半疑的接过衣服,迟疑着并没有马上要出去换衣服的意思,眼神依然不停的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相框里的人物。
突然我的目光被锁定在梳妆镜的那张照片中,我慢慢的走过去想要看清楚,照片里的短发女人分明穿着和我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舒心发现了我的异样,立马上前扣住了照片,解释道:“明星,只是喜欢这种风格。”
我什么都没有说,舒心为什么要急于向我解释,风格?什么是风格?与程丹一样的穿着就是风格吗?
为什么之前他给我买的那几件衣服并不是这样,他甚至嫌我穿的太暴露,巴不得我天天穿长裤,把腿都遮住。上次出息兄弟聚会的时候,他刻意强调我就穿这件跟他一起去出息,当时我就觉得这件衣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看上去是新的,可是压根没有吊牌。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件裙子和照片中的程丹穿的那件根本就是同一件,是他保养的好,才没有让这件长裙经历这么多年连点不和谐的褶皱都没有。
心里忽然闷的喘不过气来。
舒心意识到我的情绪变化,立马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没事吧,你不要多想了,其实告诉你也没关系,这件衣服确实是舒心的,因为是量身定做,纯手工,很贵,所以明星和我都舍不得扔掉,并没有其他特别的意思。”
量身定做,量的是她的身,却穿在了我的身。
这已经比那些特别的意思更加的特别了。
我点点头,露出尴尬的微笑:“不,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个是程丹的,那个,我现在马上换下来。”
转身夺门而出,靠在洗手间里,我竟然全身都失去了力气。戴明星似乎听到了什么,叩响洗手间的门问:“怎么了?红叶。”
他呼唤我的名字依然那么温柔,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一定是怕,怕我会时不时的发现什么,只是,他为什么要怕呢。
我飞快的换好衣服,将这个件不属于我的裙子重新叠好放回原处,戴明星跟在我后面一直沉默不语,脸色很难看,一贯温暖如风的俊颜不满了很多我猜不透的情绪。
舒心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似乎也在深思什么,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跌入冰点,我们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谁都不曾开口解释什么。我走到卧室,戴明星就跟我到卧室,我走到客厅,戴明星就跟我到客厅。
甚至我走到门口想要离开,他也跟我到门口,拉住我:“不要走。”
我看到他回头对舒心使了个眼色,不知道是瞪她多说了什么,还是示意她走过来劝劝我。可能他觉得女人家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
我心里忍不住的问,戴明星,你不是向来都能秒懂我心里所有的想法吗?从做兄弟以来,到如今,多少次我未开口你已明了,甚至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的时候,你却比我还清楚。
怎么,现在,你也猜不透我了,是吗?
这一次我并没有无理取闹,我深知这种无可替代的感觉任我努力多少年都弥补不了。
我推开戴明星的手,异常冷静的对他说:“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吧,如果我们的感情够深,这一点刮痕一定能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