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角落边,不起眼的卡座,桌上地下,滚动着而后不知所踪的酒瓶盖。
“花茼啊!这酒是不是掺水了!一点酒味都没有!好讨厌啊!”舒娉微红着双颊,头靠在花茼的肩上,闭着一只眼睛,对着酒瓶口。
“没呀!你不是有醉吗!”花茼的话里有些无奈,手握着那桌上唯一一瓶还有酒的酒瓶。
“花茼啊!来!我祝你新婚快乐!”舒娉依旧靠在花茼的肩上,晃动了一下酒杯。
“舒娉!”这话舒娉从开始喝酒到现在就说个不停,花茼小声的在舒娉的耳边问“不开心吗!”
“没有啊!”舒娉肩上的脑袋开始陪着酒杯晃“我不是为你开心吗!能嫁给那么好的男人,那么爱你的男人!我们花茼啊!真幸福啊!”舒娉立起身,摸了摸花茼的脑袋。
“我怎么感觉有人欺负你呢!”花茼扶着舒娉。
“没有啊!呵呵!”舒娉笑了笑“他才不肯来欺负我呢!”说完,有一丝心酸的念“花茼,席南祁是你的初恋吗!”
“是啊!”花茼说道,放下酒瓶,和舒娉舒服的靠在一起,简单平淡的回答着,与深夜显得格格不入,就好像包起的玻璃墙,分享着各自最心底的话。“他是我遇见的第一个男人,而我的初恋,是个男孩!”
“男孩!男人!有区别吗!”舒娉小小的疑问。
“嗯!男孩是青春,男人是人生!”
“那男孩为什么成为不了男人呢!”
“男孩的爱情只会一味留在象牙塔,而我们啊!往往不属于童话”
“花茼,你说,偏执的爱上一个心里只有别的女孩的男人该怎么办!”
“求而不得但偏执……会很痛很痛吧!”
“嗯!”舒娉在花茼的话语中,又一次掉下眼泪。“会很痛很痛!”
“舒娉,是安繁!是你们的高中同学言司栋吧!”花茼回答,没有怀疑。
“你知道 !”舒娉顿了顿,却好像意料之内。
“嗯,有一次,安繁和我说的,也没有全盘托出,她虽然没有说,但我看见你看见他,串联起来,并不难!”
“安繁,是怎么说的!”花茼第一次,听到安繁嘴里的这段记忆。
“她说,她那时候,好像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可到头来确实那个男孩‘消遣’的对象,男孩离开了;那时候她是真的好难受,而那时的好朋友,突然也离开了;隐隐约约觉得,她的好朋友会知道男孩去哪里,因为,好朋友也喜欢他,安繁说,她希望这种离开,不是一种巧合。她不希望,好朋友因为自己,永远说不出这种喜欢,如果他们在一起,她会替他们开心!”
“花茼,你说,我是不是很讨厌!”
“怎么会,没有一个人,要为谁压抑这种压抑不了的情感。舒娉,那时的安繁,真的好想你!”
“可是我花了七年,他还是不喜欢我!”舒娉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那他……”
“喜欢安繁,从头到尾”舒娉说出来了,那堵了多久的真话。
“不可能!安繁说的很肯定,那时候也很失望”花茼顿了一下。
“那时候,安繁的自行车丢了,刚好被言司栋看见小偷扛着车逃窜,他去追,不放弃的一直追,保住了车,却伤了额角,缝了三针,靠修剪刘海才遮住,那时候临近毕业大考,言妈妈看着孩子伤了头紧张的不得了,拿出一份瞒着言司栋报的顶尖专业大学通知书,言妈妈言爸爸就以这个借口,把言司栋送了出去,那是言司栋和安繁并没有正式交往,他就觉得她要错过这个女孩,就一半骗自己一半骗别人的开玩笑,可偏偏只骗倒了安繁!那时候的我,早早被爸妈催着出国,我原本不肯,可是在言司栋出国的第二天,听见父母的讨论,就同意了,我以为,那凑巧的时间我是不是一个机会,可是,我陪他,想了安繁七年。”
“傻丫头,你有大把的机会啊!”
“机会,只是让我成为最熟悉他的朋友,其他,真的没变过!”
“诶,你们俩怎么站着!”身后,传来了席南祁的声音。
“安繁,乔郁申!”转过头,舒娉看着安繁那张脸,不知道说什么。
“七年了,你对我的傻,你干嘛不改了再回来!”安繁坐在舒娉的身边,揽过她。
“对你!什么都改不了!”舒娉毫无芥蒂的笑着“他喜欢你,一直喜欢你!和我一样,越来越改不了”
“……”安繁知道,,那句话对舒娉来说,有多重。
“舒娉,可现在喜欢他的人,只有你!而他,这么多年,身边也只有你!”
“是吗?”舒娉的话,问的让人心慌。
“好了,我们喝酒!”安繁不想再提,拿起酒杯,和舒娉,花茼碰杯,三个女孩都喝‘醉了’!两个男人,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