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雀总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那里或许孤独寂寞,或许快乐幸福,她都不知道,只是她没有选择。即使虞家夫妇待她很好,但是她也迫切想知道自己的身生父母——在她决定要进京的那一天,虞家夫妇向她坦白,其实她不是她们的亲生女儿,他们其实只是当年府上奴才,虞娘是她的奶娘。
听到这些,虞萧无疑是震惊的,但她更多的事感激,这么多年的视如己出。她没有问父母为什么抛弃,她想他们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么多年,每当她生日时他们都会偷偷前来,默默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的离开。这些都是虞爹虞娘告诉她的。
只是他们并没有告诉虞爹虞娘他们的去处,因为他们不想她前去找他们。
虞萧握着手中的玉珏,站在城门口。到了进京之日。
此时的虞萧身着一袭水月服,看起来丝质还不错,毕竟某县衙还是不想她太过寒酸而丢了永城的脸。虞萧默然地看向京城,那个可能有自己身生父母的地方,那个传说中勾心斗角的城墙,难道这就是自己的一生吗?她想她不会后悔的。
满城的百姓都站在城门口,对她寒虚问暖,俨然就是自家闺女的模样,真是民风淳朴。就连那些大家闺秀,也用手绢擦着眼角。这个城,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暖,那么让人安心。那些贵公子一个个都一副“此生无爱”的样子,个个都有一种凡心已了的归隐感。如此的人儿,再也看不到了。以至于之后的一个月,各酒楼门庭若市,各公子还沉浸在美人离开的悲伤中。这是后话。
“阿萧,你在想什么?”孙志和看着马车中忧心忡忡的虞萧,不知所措。
“没什么。”虞萧挥了挥手,问,“我的古琴拿了吗?”那是一架鼎好的古琴,现在想来,大约也是父母交给虞爹虞娘的。
“嗯。”她的烦恼从不同他说。也许可以默默观望,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
“志和哥哥,你为什么要退王小姐的亲?”虞萧凝重的问道。王家是永城的富家,虽不是富可敌国,但好歹也算家境殷实,孙志和家境不算极佳,王家愿将女儿嫁给他已是奇迹,还同意他不入赘,要知道,这可是一种耻辱。只是几天前听说孙志和退婚了,理由是:此次进京多则数年,王小姐正值佳年,不要为鄙人耽误了终生。为此事,王小姐还哭了几天。
“阿萧,你明明知道。”
是的她知道,因为他从小就和她一起长大,他只对她一个人微笑,只对她言听计从,只包含她的任性,体谅她的心情,这些她都知道。但她一直装作不知,她不愿将就。他也不应该成为她的其次,他应该是别人的首当其冲。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的答案。”
这么冷漠吗?不给他一点机会?
“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小姐,已经到了沁城的境内,要不今晚就先不走了。”这是某县衙的吩咐,为了给永城张面子。
“听从陈都督安排。”这是为虞萧安排入京事宜的陈都督。
“就留宿吧,时间还早,不必太急。听说沁城的候选人尚未走动,小姐可以前去拜访拜访。”陈都督也算尽职尽责。
“我知道了。”
客栈中。
“哥,你就让我出去玩吧。我保证很听话很听话!”邻桌的一个少女正摇着一位贵公子的手臂,那公子满脸宠溺。那少女眼波流动,像一汪清澈的泉水,透着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