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景轩看着喋喋不休的小女人,冷不丁地出口问。
慕之凰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忙着,“你是谁我没有兴趣知道,救你也是个意外。”
“我叫帝景轩。”帝景轩自报家门,虽说他也不想隐瞒他家小凰儿他的身份,但是他的身份现在确实不能说出口。
慕之凰并不言语,继续手上的动作。
“凰儿,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慕之凰闻言,差点没把手里的匕首丢出去。
这厮脑子有病吧?以身相许?亏他说得出来,而且她像那种没人要的女人吗?要他以身相许。
慕之凰翻了翻白眼,“你脑子有病吧?谁要你以身相许?”
“可是我们那么亲密的事都做了,难道不该在一起吗?不然凰儿以身相许也可以啊。”
“……”慕之凰真心没话说了。这厮思维太跳跃,她跟不上。
“那是个意外。”
慕之凰心里嘀咕,现代的人连床都上过了,最后不是也没在一起吗?不就是亲了一下么,干嘛要嫁给他?古代人的思维逻辑真是让人恶心。
“我不管,我就是要以身相许,以后我就是凰儿的人了。”
帝景轩耍起了无赖,软的不行来硬的,死皮赖脸都要赖着她。
慕之凰不说话,她是真心蛋疼了。
床头上点着安神香,袅袅香烟从琉璃樽里飘出来,淡淡的清香弥漫在小小的房间里。
帝景轩看着在床边忙活的小女人,心里格外宁静,也许是因为身旁有这个心心念念小女人,帝景轩不一会便沉沉睡去,呼出浅浅的呼吸声。
慕之凰淡淡地看了帝景轩一眼,手里的活却没停下来把匕首浸在烈酒里,又在烛火上烤了一会,才慢慢地划开那皮开肉绽的手臂,此刻那手臂上已经泛黑,看上去格外狰狞。
割去已经泛黑的肉,又用针线仔细地缝合起来,最后再用纱布一层一层地裹住。
从针袋里拿出又细又长的针在几个要穴上扎了好几下,不一会儿便看见那修长的大手泛起了黑血。
慕之凰用匕首划开一只手指,黑色的血立刻滴入了装有清水的盆子里。过了一刻钟,手指上才泛出了血红色的血。
慕之凰小心翼翼地用纱布裹住,才把手放回被子里。
慕之凰忙活完了一切,瘫坐在床边,用方帕擦了擦额角的细汗。
目光炯炯地盯着帝景轩的妖孽交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厮是红颜祸水。
皮肤那么好,又白又嫩又光滑。睡着的他犹如童话的王子一般帅气,长长的睫毛轻轻阖在魅人心神的眸子上,高挺的鼻梁又高又挺,性感的薄唇轻轻抿着,嘴角扬着淡淡的笑。
啧啧,仔细一看,这厮长得还不赖嘛,确实有令女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目光停留在那性感的薄唇上,突然想起刚刚在马车上那意外的一吻,小脸腾的又红了起来。
真是的,她想这个干什么?真是疯了。
慕之凰提步走到桌旁,提笔写下需要注意的事项。
慕之凰轻轻推开紧闭的房门,玄影一脸淡漠地站在门口当守门神,但是眼中的担忧还是出卖了他。
慕之凰淡淡地瞥了玄影一眼,从袖中掏出刚刚写好的纸,递给玄影。
“这是给他的方子,按着上面写的抓药煎给他喝,还有,他的伤口刚刚缝合好,不宜有大动作你注意盯着点,要注意的事我也写在里面了,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说完便提步离开。
玄影愣了一下,捏紧了手中的纸,推门而入。
慕之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发现碧荷还在院子里做刺绣,唇角不自觉勾了勾。
伸了伸懒腰,把装有药材的包袱放在床底,脱掉衣服,躺在床上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