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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张机 笑渐不闻声渐悄

我已经记不太清高中聚会的后半段是如何撕心裂肺,群魔乱舞的结束了。

我只知道,后来的我,在距离开大学开学前的一个月选择了一份兼职——促销员。

每天起早贪黑的工作,每天对着不同的顾客,说着不同的话语,时刻微笑。我不知道我是想借此遗忘一些高考不如意的压抑还是借此遗忘一些对于他的的思念。但是好像都没能如愿,每天的客人里有很多的应届高中毕业生,他们总是在炫耀着自己的大学,是啊,毕竟辛苦了12年,如果是我,我也会如此吧?每每想到这里我都会,想到他,如果是他,他会怎么样?会炫耀自己的的学校么?肯定不会,他是个那么高傲的人,他一定会不屑与炫耀。

在我工作的最后一天,一个不速之客到达了我的工作地。

还记得那时的我正在给顾客开着小票,只听门口的同事用着公式化的欢迎光临招呼着进店的客人,我也随着他们一起公式化的张了张嘴。当我抬起头时,我以为是我眼睛花了,又或者是我的一个梦境,我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的微笑或许在这一个月里练习的过于熟稔,它先于我的大脑,浮现在我的脸上。他也轻轻一笑。向我点头致意,我脸突然有点发烫,我慢慢向我走近。

“在打工么?累么?”是他一贯的如大提琴般优雅低沉的声音

“嗯,还好”我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很简单的回答。

“那就好,别太累了,注意好身体,我记得你,高三的时候身体不太好。”

“谢谢”我已经开始有些局促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问问他什么时候开学?还是问问他为什么会记得我身体不好?亦或是问问他,想买些什么?所有的思绪都在那一句“我记得你”上,他记得我,记得我......

我没有关注他到底买了什么,还是什么都没买,我只记得他离去时的约定,“有时间来北京玩,可以来找我”当时的我仿佛找到了一个可以去见他的理由,我没有细想这一句话的背后是否只是客套,或者只是礼貌......

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飞去y市了,结束军训后,找个理由去看看他,哪怕只有一次。

可是,就在这一天晚上,我收到了闺蜜的“内线消息”。原来他,有女朋友了,他的女朋友就是最后一节被表白的女学霸。是啊,学霸总是要和学霸在一起才般配。可我还是内心一阵的失落,一段感情还未开始就已结束。那么,最终,我们只能这样了么?

命运,为什么要给了我希望过后又再次给我失望。

如果说,相遇是一次命中注定的惊喜,我宁愿它从未出现。因为曾拥有过的惊喜,会是未来无数不再拥有的夜里最伤痛的疤痕,每每想起都会痛彻心扉。

我背上了行李去往了y市,我的生活开始变得平静,但是这平静就像死水一般,你一旦沉溺,就会让你无法挣脱,直至窒息、死亡。

据说,我是我们高中最晚离开s市去异地上学的人。

一杯清茶,一首老歌,在我即将踏上y市的晚上,曾以为的物是人非,人走茶凉都化为如乱麻般的思念萦绕心头。

莫名的想起了那些无法言说的话语,是否有一天他们会发酵成忧伤,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的浓烈,最后将自己灌醉,沉沦?

我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也许我所有的话语在他面前都是苍白无力,也许我所有的想法在你面前都是令他为难的负担。

我爱的悲哀,爱的卑微,而他知道后,是否曾有过一点点的为我而感到心痛?

同样的机场,不同的航班。他离开s市的那天,我没敢去机场偷偷送他,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向他坦白我对于他全部的感情。可是坦白过后呢?或者说他拒绝过后呢?我会在他心里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我知道,思念只不过是懦弱的行为罢了,我没有去找他的勇气,更没有去表白的权利。所谓的爱是我自己的事情,只是怕受到伤害的一个借口而已。

那一天,我漫步在一个我们每晚放学时都会必经的街道,卖着车载音乐碟的小推车上播放着张宇的曲终人散:“我没有再依恋的借口”

原来这就是曲终人散的寂寞“或许这就是上天的暗示吧?我和他注定曲终人散。

有时觉得上帝真的很不公平,为什么要让脆弱的我还留在s市呢?我宁可做一个远离家乡的游魂,也不想在这里细数和他的点点滴滴,不想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你从未有过什么机会。你以为的他爱你,不过是白日梦,是一种错觉”

终于,我的离去也在不久之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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