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清摆摆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开口道:“去休息吧。”话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芜青看了徐云清一眼,转身走出房门为他把门带上。
徐云清看着芜青走出房门以后,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就在刚才芜青扶他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一下,这种感觉很陌生,但是又让他觉得很好,所以才会让芜青离开。
而这时的芜青并不知道徐云清的心情,心里一阵自嘲:芜青,看吧,就算同甘共苦半个月了,师兄还是对你没有一点改变。芜青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再对这份感情坚持下去。
转身芜青向着外面走去,她并不打算回客房休息,她打算去这城中走一走,一来平复一下心情,二来去打听一些消息。
芜青走出首饰铺之后,在街道上缓步慢行,看着城中的一切,但是却不知,此时的她已然成了别人眼中的一道风景。
街道旁的一家茶楼二楼,风离染正在品茶等人转头朝着街道上微微一撇,就看到了芜青,顿时之间惊为天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芜青,一动不动。
而芜青走在街道上,却突然高手到一道目光盯着她,感受到目光里并没有恶意,芜青也就并未多加理会,但是,芜青却是感觉那道目光变得越来越灼热,让她顿时觉得如芒在背。芜青转过头顺着那道目光看向茶楼二楼,就看到了目光的主人:风离染。
风离染看到芜青盯着自己,顿时大喜,心脏不受控制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风离染瞬间觉得自己栽了,自己对这个女子一见钟情。风离染决定自己要追求这个女子,娶她为妻给她无上光荣,而且看那女子一直盯着自己,想必对自己不说一见钟情,想必也是极为满意的。
风离染自出生以来头一次感激上天赐予自己这幅好皮象,平时,自己就因为这幅相貌,不断地有女人扑上来,但是现在,风离染期待着芜青像平常女子一样向自己扑上来。
但是,芜青接下来的动作瞬间让风离染觉得心碎了,芜青看着风离染,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头,凶狠的瞪了他一眼,而且风离染看到分明,芜青的眼神里满含厌恶。
看到芜青转身打算离去,风离染便要下楼追上去,却不想这时,包间门被打开,一个可爱男子走了进来,虽不如徐玉清那般天生贵气,风光霁月,也没有风离染那般天生邪魅,一双丹凤眼时不时的放电,但是,他却长着一张娃娃脸,让人觉得煞是可爱。
“二哥,等久了吧,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
风离染被他这么一打搅,转头看下楼下,佳人早已不知芳踪。
风离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风清安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才来。”
风清安对于风离染无缘无故对他生气这件事很是摸不着头脑:“二哥,不是你约定的是这个时候吗,你为什么要生气啊。”
风离染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能说就是因为他,导致自己错失了佳人的芳踪吗。
“算了算了,说正事吧。”风离染摆了摆手。
而这边,无情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小时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转转身走进一幢酒楼,坐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点了一壶酒,一碟小菜,就开始默默的关注大堂中人的对话。
“嘿,你们知道吗?”有人提起了这件事,芜青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知道什么,你是说徐云清和天华丸的事吗?”
“对啊对啊。”
“嗨,这是不知道啊,这件事现在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据说啊,直到现在都没人有那个本事从徐云清手里拿到天华丸。”
“看来这徐云清还挺有本事的。”
“那是因为六大门派和一些家族还没有出手,如果它们出手,嘿嘿。”
“不过说也奇怪,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出手。”
“这原因嘛,我也不知道。”
竖起耳朵打算一听究竟的人都忍不住“切”了一声,继续喝酒。
而芜青看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就打算离开。
见倒众人的不屑一顾,开头的那人不服气了:“哎哎哎,你们别不服气啊,我还知道一件秘密,你们肯定不知道。”
芜青一听,又坐回了原位,打算听一听这所谓的秘密。
“你能知道什么秘密啊,还不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就是啊就是啊。”
。。。。。。
底下一片起哄之声。
“唉,你们还别不信,这可真是一天大的秘密,这还是我那叔叔的姐姐的表哥的妹妹的儿子说的,你们还记得当年那个被楚国攻陷的雪国吗。”
“你说的就是那个在一夜之间被楚国国主屠城了的雪国?”
“嗨,除了那个雪国,还能有哪个。”
“可是那个雪国的皇室不是已经全部都死了吗,你说这干什么。”
“你们可不知道,其实啊,雪国皇室还活着一个人,是雪国的太子。”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这怎么可能,当年雪国太子不是随着皇后一起****于宫中了吗?”
“那是假的,真的,早就被掉包带出皇宫,现在还流落民间,据说,楚国国主现在一直都在搜寻那个婴儿的下落,谁能提供他的下落,赏金百万两,还能加官进爵呢。”
“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那个太子早就长大了,人海茫茫的,怎么找啊,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你们不知道,我听我那叔叔的姐姐的表哥的妹妹的儿子说啊,这小太子的左手的小指指尖上有一滴殷红如血的水滴状胎记,据说这个胎记只有雪国每一任的皇帝和太子才有。”
芜青听到这句话时,整个人都呆住了,手上的酒杯即将被倒满都不知道,因为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在观云镇的客栈时,那天晚上她被迷晕了,是师兄进来救得她,那时的她分明看到师兄左手小指的指尖有一滴殷红如血的水滴状胎记,虽然那时是在晚上,但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她还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因为那个颜色实在是太鲜艳了,就仿佛是真的一滴血珠一般。
那时候,她还曾问过师兄为什么平日里她没有见过这个胎记,师兄当时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在小手指上套上了一个指套,那个指套极其轻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就连触感都跟着真的一样,后来自己就不曾在问过,也未曾在意,没想到。。。。
此时,大堂中的对话还在继续,但是芜青却已经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心思,她放下酒壶,掏出银子放在桌子上,恍恍惚惚的走出了客栈。
而一开始说出雪国那个秘密的人,只是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浑身气度浑然一变,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中人,他看了一眼无情离开的方向,嘴角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好似非常开心,他一口喝尽杯中的酒然后离开了客栈,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客栈之后,一个戴着斗笠的人从客栈的阴影处站了起来,也离开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