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不敢犹豫,想也不想,说道:“这个祖传之物,我们家没有,小老儿祖上,是一穷书生,除了这个小院,祖上没有什么东西留下。”
魔天子听他说完,意味深长的一笑,说道:“好吧!看来你真是不知道了,这样吧!”向身旁二人望了一眼,使个眼色,说道:“二弟,三弟,看来他确实不知道,也不会说,咱们去搜,顺便送他们去地府,在一把火烧了这院子。”
魔道子,魔龙子听老大一说,邪笑了一下,算是回答,纷纷一展身影,向着院中一纵而去,寻找什么东西去了。
魔天子也一个纵跃,跳了到老者面前,手中鬼头刀在老者面前一晃,只吓得老者一打哆嗦,眼睛一闭,心里暗喊:“我命休矣!”
他这里念头还没有转完,随又听得一声断喝:“老狗,好叫你死得明白,爷们是神魔三子,只因你祖上无德,曾得罪过我魔道中人,你先祖洞玄也是个大大叛徒,惨杀恩师不说,还盗走老祖重宝,奉老祖之命,是来要你们全家狗命,也是你们带祖还帐时候了。”
话落,他大眼陡进一瞪,凶芒四射,鬼头刀一挥,一声惨叫过处,可怜一位普普通通老庄家人,便已身首异处,尸首噗通倒地,魂归地府去了。
这时在屋中一个老夫人,正一手一个挽着一个小女孩,小男孩,小男孩正是张继正,他和娘姐姐在门口偷偷地向外张望,一见老者被贼人举刀一挥,身首异处,只吓得一声惊叫,便倒地昏晕过去,人事不知,那个小女孩,小男孩,见娘倒地昏迷不省人事,惊得一声尖叫,忙扑在娘亲身上,口中连哭带喊地“娘,娘。”叫个不停。
魔天子一个纵步到了二小身边,一眼看见地上倒着一个妇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扑在妇人身上,呜咽地哭叫着“娘”,就知道这妇人定是那老狗的夫人,二小一定是老狗的儿女,于是怒眼一睁,杀机顿起,正欲斩草除根,挥刀一一杀死了账。
但别看张继正只是个七八岁的小孩,他的胆力却异常过人,当他一眼看到魔天子纵到了身边时,不由得一咬牙,突地站起身来,一双圆骨碌碌的大眼睛里喷射着一股愤怒的火焰,口里一声怒喝:“恶贼,我和你拼了。”一头突向魔天子撞去。
魔天子突地一声断喝:“小狗,你这是找死。”左手一捞,已捞着张继正的右臂,提起来只轻轻地一掼,已掼出去五六尺远去,叭哒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下子真摔得不轻,虽然没有摔伤筋骨,但一条右臂骨节已脱了臼,只觉得右臂一阵剧疼,便已痛昏了过去。魔天子跟着一个纵步过去,手中鬼头刀一挥,眼看着张继正立刻就要血溅鬼头刀,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突闻一声轻喝:“恶贼,敢尔!”一股极强大的劲风拂面,震得魔天子一个踉跄,连退数步方才站稳,接着眼前一花,右手臂肘一麻,鬼头刀再也把握不住,哐啷一声,掉在地下。
魔天子微一怔神间,再看地上躺着的小男孩已踪迹不见,知道已被高人救走,暗说一声:“糟了。”心里一急,急忙俯身拾起地上的鬼头刀,一个纵步跃到那躺在地上的妇人身边,鬼头刀往下一挥,噗哧一声,血腥四溅,那妇人连哼也没有哼一声便已了账。
又一刀结果那小女孩的性命,随即一个旋身,身形一晃,便已穿门而出,足尖略一点地,身形便向屋顶落去,放眼四周一望,除了风声呼呼,竹林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外,哪里有点人影,蓦然,两边厢屋中各穿出一条人影,往魔天子停身处落来,从二人身形上,魔天子已看清正是自己兄弟老二,老三。
魔道子,魔龙子身形一落,魔天子立即沉声问道:“怎么样了?那东西找到没有?”魔道子忙道:“没有,搜寻法器也感应不出,看来是不在这里,也不知洞玄老贼把他藏那里了。”
魔龙子最是阴沉多智,一见魔天子脸色神情,知道事情有点不大对劲,可能出了意外,连忙低声问道:“大哥,这边情形怎样了?”
魔天子陡地一睁眼,咳了一声说道:“我们栽了,老狗的儿子被人救走了。”
魔道子急问:“什么人这样大胆?敢在我弟兄头上搅事?大哥看清楚了没有?”
这一问,不禁问得魔天子脸上一阵发烧,叹了口气道:“咳!别提了,说起来真惭愧,为兄我不但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且连人家是怎么来的我都没有看清,只觉得一阵极强大的劲风拂面,眼睛一花,小狗就失了踪迹,由此可见来人身形之快,武功之高,简直不可思议。”
魔道子,魔龙子一听,包括魔天子在内,心中直打嘀咕,暗想:“糟!斩草不除根,来春根又生,这小狗若果真被那武功高绝的武林人物救去,收其为徒,传授武功,那后果不堪想像了。是武林中人,这还不算什么,如果是修道之人,这才是天打的麻烦。”
三魔一想到这些,心里一凉,不禁发愣的站在一边怔然发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忽然,魔天子猛地一跺脚,恨声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我们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二弟,三弟,我们赶紧往外搜,说不定还能搜出一点踪迹,如果能除去的话更好,万一不能,只要有一点蛛丝马迹寻到,我们弟兄也好有一番打算。”
魔天子说到这里,略一停顿地又道:“为兄我先放火毁了这房子,去看有没有神魔古书下落,随后就来。”
说罢,脚尖一点屋面,已腾身扑下放火去了,不多时,下面屋内已冒出一股浓烟,知道魔天子已经引燃火种,连忙向二魔喝道:“快走!”说着脚尖一点屋面,身形已经腾空而起,往西南一间屋顶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