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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梅林多想,三公子已施展轻功追上了二楼,然后双脚在二楼木栏上一点,又立刻飞上了三楼,如此穷追不舍,梅林颇有些无奈,她快速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见三楼外台上面积不大,只足够一人通行,若是俩人同时通过,还有些勉强,然而对于梅林来说,这恰巧变成了她的优势,她擅近身博斗,而像三公子这样的古人自然惯于使用长剑,相对来说对空间有一定要求。
因此她当机立断,率先攻了他一拳,以求取得先机。一直采取躲避方式的梅林突然返身进攻,三公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躲避不及的他只好侧身跳出外台,抓住梁柱绕了一个圈,从另一面又跳回了外台之上。
如此又相斗了数招,梅林虽然招数不多,但可谓招招力道巧妙,均能以一分之力化解十分之力,对三公子造成不小的压力,数招下来,三公子已渐渐吃紧。
“在这里,你不是我的对手。”梅林轻巧地躲过三公子的一道侧掌,甩身翻到他的后背。
“别妄想我会放过你。”三公子刚刚俯身躲过一记后空拳,又险些遭遇迎面而来的倒勾拳。
“我若真想杀你,你早死了千百次了。”一记腰间横切刚过,梅林猛然收回另一记迅急欲出的砸鼻拳,定身看了看手忙脚乱弯腰捂鼻的三公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休要如此狂妄。”三公子有些狼狈地喘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自己的右手关节,带着全力一搏的信念将内力发于一掌,然后闪速攻向梅林。
梅林早已看出他的意图,反身一踢腿,将自己反弹出高台之外,照着三公子之前的模样,又顺着梁柱从另一面绕了回来。
却不想三公子的这一掌集了全身的真气,一时之间突然落空,身子竟不可预测的向前扑去,转瞬之间,便要栽出外台,摔下亭阁……
电闪雷鸣间,梅林挥手一捞,便将三公子的左手牢牢抓在掌心……
触到梅林的手,三公子条件反射的向上一挥,梅林一个措手不及,蒙脸的黑布便顺风飘下,紧接着,一头长长的青丝倾泻而下,在秋夜的微风下张扬飘舞,轻轻滑过三公子的脸颊。
“抓住我,别放手。”梅林并没有在意被三公子揭开了蒙脸黑布,而是将目光投注到如何更加安全地固定住向下滑落的身体。
三公子惊疑不定地向上看去,他如何也没料到跟自己痴緾了这么久的人居然会在关键时候抓住自己的手,然而,当他慢慢地向上看去的时候,才真正地呆愣在了那里……
女子如雪的肌肤在月光照射下显得异常透明,就像雕刻的玉色美人,有着水波一般细腻的纹理,而玉色肌理上的那一双瞳眸,深得好似浩瀚的大海,叫人看不见底,静得好比幽谷碧潭,全不起一丝波澜,又净得不染纤尘,仿佛盘古开天辟地之初,这双眼就如此纯净无瑕地注视着你……
梅林费力地将三公子向上拖了拖,然后空出一只手拖起自己的裙摆,张口咬住,又小心翼翼地从靴中取出匕首,‘呲啦’一划,便撕出一长条布片来。
三公子怔愣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慢慢回来神来,却也想不明白她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梅林收起匕首,将撕下的长条布片绕着三公子的手与悬梁栏杆之间反反复复打了好几个结,然后才放心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兴致盎然地看了看他:“这个结很牢固……我不能陪你玩了,先走一步,你就等着别人来救吧。”
说完,她便按动机关,跳下楼阁,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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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刚刚按照既定的路线跳出范府,便看见前方有一个焦急等待的身影,虽然他整个身子都隐在夜色之下,梅林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冬凛。”她向前小跑了一步,喊道。
楚冬凛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欣喜,快步向梅林迎去:“主上。”
梅林心中微微一暖,面上却假意恼道:“不是命所有人撤退了吗,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冬凛皱了皱眉,脸上稍有怒色,双目直直地看着梅林,低声说道:“你没有出来,我不可能先走。”说话的语气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看了他这个样子,梅林想要责备的话全都吞回了肚子,只好默默地领着他向前走去。
“得速度撤出邺城,也许很快,臣相被刺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邺城,到时候再想逃出这里,就难于登天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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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安全撤回基地之后,梅林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见今天一直潜伏在范胥书房的暗卫谈话。她需要从这名暗卫的口中清楚地知道今天吴天邑与范胥密谈的内容。
等到该名暗卫一一禀报完毕,梅林陷入了沉思。
吴天邑和范胥今日讨论的是有关大楚借楚公主送嫁队伍在齐川遇伏一事趁机发难,预联合吴国齐力声讨齐川的事,听俩人对话的内容可以判断,范胥对此事的态度是极力怂恿,而吴天邑却犹豫不决。
梅林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心中暗暗琢磨着,范胥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公主遇伏一事,本就有他一份,他故意在齐川制造公主遇伏一事,又在朝堂上借此鼓励大吴对齐川用兵,他想得到的是什么?
身为大吴臣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权势已是无人可敌,难道说他根本不在意权势?或者说,并不是不在意权势,而是,他在意的是更高的权势?有什么比臣相的权势更高?难道是……不,也不对,月蛮说过,他对自己女儿在**中的主位没有丝毫兴趣,对于他来说,如果真的想要上位,利用自己的女儿攀上后位,日后再为吴皇生下皇子继承大统,到时候再权谋这一切,不是更安全稳当?
这样说来,他图的必不是大吴的权势,那么,他到底是为了谁?
会跟月形坠饰有关吗?
还是跟今夜阻他杀范胥的红衣女子的主人有关?
又或者,这两者本就是一体?
也许,只有首先解开那个曾深夜造访范府,额间佩戴月形坠饰的神秘女子身份,才有可能揭开这一切迷底……
唉,自己竟无意间触及了一张无形大网的边缘,到底要不要再踏足触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