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毁掉的金玉楼,张子墨一阵后怕。万万没想到师尊嘴里说的一点小用处居然有如此威力,这简直就是个杀器嘛,这小小的一串佛珠本质上是装东西和护身所用,张子墨这么一使都有这般威能,这让他顿时觉得腕上的佛珠沉重无比。扫视了一下周围面露恐慌的人群,那些人被张子墨看到犹如被一只癫狂的巨兽盯上,一个个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仿佛这样可以安心一些。整个金玉楼的食客伙计们倒是没有被误杀,这金玉楼虽然塌了,可在座的大都是有修为在身,被几块石头砸上也死不了。身后的慧如此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路小跑至张子墨身前,“玄机师兄,您看您气也消了,咱们就赶紧回寺吧。要不然待会智远师叔待会过来免不了被他训斥一顿。”看着满脸带笑的慧如,张子墨很清楚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的说的确实不假,自己可没有玄奇师兄那么牛掰,要是智远师叔真的要惩戒自己也是比较麻烦的。想到这里张子墨点了点头,慧如面上一喜正要前面带路,只见到张子墨面朝王公子看去。“师弟啊,这厮辱我太甚,我怕就这么放过他容易产生心魔啊,这对我的修行可是极为不利啊。”慧如闻言立马把王公子如同拎小鸡一样拖到张子墨面前,还附耳贴到到张子墨耳边,“师兄尽可随意处置这厮,但是万不可害他性命,要不然难保被关禁闭啊,反正他迟早要被本寺处置的,师兄不必担心他跑掉。”张子墨讶异的看着慧如,没想到这沙弥心态如此决绝,该断就断毫不拖泥带水,若是让这人得势,不知道是祸是福。
看着瑟瑟发抖不断哀求的王公子,张子墨已经没有心思去蹂躏他了。毕竟二人身份差别太大,一个是圣地嫡传弟子,一个面对圣地杂役都要低眉顺眼阿谀奉承。张子墨一脚把王公子踹到废墟前,又朝周围的人看了一眼,“刚才那位姑娘呢?”王公子忍着剧痛撑着身子直起身来,嘶哑着喊道:“还不快去给大师找姑娘,都愣着想死啊?”金玉楼的伙计们纷纷散去寻找所谓的姑娘,过了半晌终于在刚才金玉楼前那堆垃圾堆边找到了张子墨要的姑娘和一具风干了的尸体。张子墨见到那姑娘松了口气,至少没有无辜的人人因为他而受到伤害,他拍了拍那姑娘的背部安慰了下她,就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王公子见状扑到张子墨面前用袖子擦拭着地板给张子墨开路,张子墨看着如此作态的王公子不由一阵厌恶,他绕开王公子拂拭出的路走了出去,慧如紧跟其后时还一脚把王公子踹倒在地,看着离去的三人王公子瘫倒在地上眼神涣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了普化镇,张子墨看着山门一阵发呆,慧如识相的上前询问,这才知道原来张子墨与那姑奶奶个并不想熟,慧如本以为那姑娘是他的相好,还在惊叹他的癖好,听他这么一说,这个脸厚心黑的小沙弥想了想就理清了前因后果,不禁动容。这师兄居然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与人争斗着实令人感佩,要知道这种事在普化镇屡见不鲜,却也无人出手,哪怕是连一句公道话都不肯说,不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力而是他们觉得没有这样的压迫与凌辱,哪能显得出自己的高贵。这师兄的行为令人敬佩,自己却是万万做不到的。“师兄不必烦恼此事,寺内有女眷住的地方,师兄不方便的话师弟可以代劳。师弟跟那边的师兄弟关系不错,安排一下没有问题。当然,嘿嘿,师兄要是出面的话自然是万事无忧的,不过这点小事也不值当师兄出马。”张子墨看着这慧如觉得眼前这人真是个人精,想了想觉得他的提议也不错,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慧如立马惶恐起来,“师兄这么说可是折煞师弟了,能为师兄效犬马之劳那真是三生有幸,何敢言谢啊。”说着就拉着那姑娘走向寺内,那姑娘呆呆的看着张子墨,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张子墨抚了抚她的小手,缓声安慰了他几句,便目送他们远去,而他自己也看了下方向,走入山门。
普化镇金玉楼废墟前,智远大师看着眼前的景象,听着身前弟子的汇报,“禀师尊,城中护卫队传来的消息,此次仅有一人身亡,伤员32人,其他人等均无大碍。事情起因似乎是玄机师弟与人争锋引发的,这金玉楼据说就是被他毁掉的。与师弟争斗的正是那金玉楼王家三公子王天琪,他人正在前面被拘押,要带过来审问么?”智远大师皱了皱眉头,“你玄机师弟才修炼不久,何以有如此破坏力?前些年是玄奇祸害了一阵子,难不成又轮到了这玄机了?哎呀,我这方丈师兄每收一个弟子都要来我这儿祸害一下?那胆大包天的王家小子不用审问了,难不成还能是我光尘寺弟子有错?定是王天琪不长眼招玄机才会如此。这王家全族发配无间地狱,还有这些富家子弟们,都给我查清楚,旦有欺辱我光尘寺弟子者,一概抄家流放矿地,就这么着吧,这玄机小子大晚上吵我老人家睡觉,真是调皮,改日我定要叫师兄好好拾掇他。对了,死了的那人查清楚是谁做的,若是玄机那小子下的手,事情还有些难办,保不齐他得被智尚师兄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