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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随聚随分随天意

无佳人在怀暖身,赵翊被秋夜的寒凉冻醒,睁开眼便见身旁空置无人,不由蹙起眉头,穿上内里的衣裤,把守夜的两个奴才叫进来发了一通火,还唤来顺子去寻韩子嫣回来。

这不,刚吩咐下去,顺子提着宫灯就看到了韩子嫣和秦香儿。

思嫣阁灯火通明,赵翊让下人取来厚点的锦被并搬来一个软榻合二为一,这样虽没有帘栊遮掩,但倒是个正儿八经能睡觉的双人榻,空间地方大了,他想这样抱着韩子嫣睡觉会舒服一点,正侧卧下来,便听门外顺子传话说找到人了。

“让她进来!”

门一开,韩子嫣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的秦香儿颓废低落,赵翊看见她们二人,眸中泛着奇异之色,却也没开口问话,心里正琢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顺子和四个侍卫站在门口,等着他的指示,良久,他方懒懒地说了句话,“你们先退下!”

微妙奇怪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房门的关闭而减少一分,赵翊一双犀利的眸子微微半睁,冷冽得如刀光剑影,俊逸非凡的脸上凝着一层让人难以琢磨的邪恶,一侧嘴角上翘,隐晦不明的淡笑映在韩子嫣躲闪的眸中。

本就伤寒在身,冷得发抖,被他这么寒气逼人地目光盯着,韩子嫣浑身直哆嗦。

“告诉朕,你去哪儿?”赵翊直起上身,挺拔结实的臂膀在内衬衣下显得格外强壮,刀削裁剪的五官被烛光映照得更加立体有型,令人遐想的面容却无半点好感,只因那磁性的嗓音如磨砂刀尖,不由让人毛发耸立。

韩子嫣恐是被他吓着了,喉咙蓦地刺痒,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弄得脸颊涨红,却也没完没了的,停不下来的咳嗽,秦香儿见她难受的样子,好心好意地抚着她的背部拍了拍,“你怎么了?没事吧?”握上她的手,才惊觉如火球一般烫人,“你发热了?”

赵翊不理会,紧紧盯着她二人的一举一动,从秦香儿对韩子嫣热忱的关心问候中,他认为她们的关系超越了正常一见如故的关系。

“皇上,嫣儿发热了,能找个太医给她瞧瞧吗?”秦香儿一摸她的额头,更是烫得不敢落手,“皇上看看她,她病得很重。”

不重才怪呢,一丝不挂地窝在赵翊的怀中,身上盖了不到半个毯子,又没穿衬裙,只穿了外面的衣裳,更深露重地出去一趟,本就感染伤寒,这便加重了病情。

“病了还敢出去,居然敢把你带到朕的面前,姓韩的,你说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没有一丝的怜惜之意,韩子嫣心神俱伤,难掩苦涩,捂着胸口咳嗽着,断断续续回答他,“我病了,怕皇上兴起要人服侍,所以才去找香妃,让她来服侍皇上你。”她咬牙切齿地说完,便又是一通咳嗽。

赵翊不以为意的哼哧一声,“用这种烂借口搪塞朕,你那点小心思骗不了朕,你想救她,是不是?”

秦香儿插言,“皇上不要误会,嫣儿关心臣妾而已,并不是皇上所想的那样,请皇上快点唤御医来给嫣儿看病,她这样烧下去会烧坏的。”

“她死不了!”赵翊猛地站起来,走上前两步呵斥道,“你们俩才见过几次面,你就这么关心她,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音刚落,忽然,一个黑影破窗而入,不待赵翊敛去惊恐之色,一把出鞘的青铜长剑直指他的喉处,秦香儿和韩子嫣吓得连连退到墙角处,都怪赵翊刚刚屏退了顺子和四个侍卫,故守夜的奴才只有两个小太监,黑衣人趁机潜入池塘游上来,躲在阁柱窗棂下等待时机。

“别动,动一下,我的刀剑无眼会伤了你。”黑衣人警告赵翊并一手勒过他的脖子命令道,“送我和香儿出宫,我自然不会伤你性命。”

秦香儿惊诧,“你是谁?为何来救我?”

黑衣人看见心爱人,肃杀之气顿减,温和的嗓音与刚才凶神恶煞的森然简直判若两人,“香儿别怕,我是穆奚。”

“穆公子?怎么是你。”秦香儿语气中一分失落,却也有些紧张的情绪,“你来赵宫做什么?”

“当然是找你了,谁知道你会来给这个笨皇帝做妃子。”

赵翊不耐烦道:“晋国的刺客,快把朕放了,不然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韩子嫣虽然痛恨赵翊,但他毕竟是赵国的天子,自身又为赵国人,当然要护着自国的君主,她从秦香儿的身后站出来,有气无力地对黑衣人道:“你别伤害皇上,我答应了帮你救香妃一定会帮到底。”

透亮的烛光,穆奚一眼便认出了韩子嫣,忙摘掉面上遮掩的黑布,惊喜道:“韩姑娘,是我,你还记得我吗?我化名秦奚,托你的福,住在建成王府,你没忘记吧?”

韩子嫣一愣,不用细瞧,她也不会忘了那个在山上被毒蛇咬,在街上被乞丐追打的无赖秦奚,原来他竟是晋国人,还是挟制威胁她的黑衣人,真正的名字叫穆奚。

秦香儿诧然,“你们是一同来救我的?”

“是啊!不然那些侍卫怎么会把你带出来,都是靠韩姑娘,香儿,等我们脱险一定要好好谢谢韩姑娘。”

韩子嫣真想撞墙死了算了,这么说什么意思,不就是告诉赵翊,自己苟同晋国人挟制赵国皇帝,她这反叛的罪名恐怕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长这么大,她还没见过一个男子人像穆奚这样口无遮拦,喋喋不休的,难怪秦香儿不喜欢他,就是搁谁都很难喜欢这种男人。

韩子嫣捂着胸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很明显地看到赵翊阴沉如乌云盖顶的面容,双眸泛出浓浓的毒狠,被刀剑挟制逼在喉咙,居然还面不改色。

韩子嫣知道事情拖着会更糟糕,径自走到穆奚的面前,镇定的雪颜却难掩哆嗦的嘴角,“你把长剑给我,我来挟制他,你拿着飞龙令牌自可出宫。”她拿出令牌递给穆奚,转目看向赵翊,喉头一滑,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两句话,“请皇上不要动弹,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会不会伤了皇上。”话毕,她拿出绣帕揉成一团塞到赵翊的嘴里,双手发颤地接过穆奚手里的长剑,心惊胆战地催促道,“你们快走吧!”

穆奚脱掉身上的黑衣服,拉着秦香儿正欲夺门而出,不料秦香儿甩开他的手,“穆公子,我想带嫣儿一起走。”秦香儿转身不舍得看着韩子嫣,泪水夺眶而出,哽塞道:“嫣儿,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不想再丢下你。”

“香妃,时间紧迫,快走吧!”

“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秦香儿泪流满面,恳切地要求她,“我不会丢下你,嫣儿。”

“我不是嫣儿,不是你的妹妹,你醒醒吧!我是赵国人,你走吧!快走啊!”韩子嫣扯着嗓子喊道,这一喊果然把沉浸在丧妹之痛的秦香儿叫醒了,她痴傻地愣怔片刻,便没再拒绝穆奚的拉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屋子随着他们二人的离去恢复异常的宁静,韩子嫣手里的长剑未有丝毫的松动,等待着穆奚和秦香儿能尽快出了皇宫,这样一切都尘埃落定,而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她只能拭目以待。

纤细的手腕,疲累的身子,无力的坚忍,终于不到半个时辰,长剑砰然落地,而她身如柳絮昏倒在地。

赵翊扯了口中散着香气的绣帕,顾不得理她,跑出门外大吼道:“来人,来人……”等他齐聚起皇宫的禁卫军刻不容缓地来到宫门时,穆奚和秦香儿用飞龙令牌驱赶了所有的阻拦,肆无忌惮地逃离了皇宫。

赵翊气得仰天长啸,回到泰和殿,一把抓起昏迷不醒的韩子嫣,愤怒地看着她,切齿道:“姓韩的,朕要让你知道挟制朕,放走他国奸细和刺客是什么代价,来人!”

顺子吓坏了,刚刚回到屋里倒下就睡着了,平日里也没啥事,今晚却赶上了这等事,跟随守夜的两个小太监也是没眼力见,打盹,瞌睡啥也没听到,侍卫们守在宫门外,一看飞龙令牌自然不敢多问就把人给放了,眼下看赵翊发火,身为近侍太监最先遭难。

“皇上息怒,奴才以后再也不敢睡觉了。”

赵翊把韩子嫣丢在榻上,森然道:“你去请太医过来给她治病,朕可不会让她这么轻易死了。”

顺子吓得连连点头,连滚带爬地退下去,一路快跑去太医院请太医。

这事闹出的动静,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了,赵翊一晚未睡,独个呆在书房里,葛如意也不敢来慰问,免得惹他不高兴,倒是私底下和丫鬟雪莲幸灾乐祸地嘲笑他。而韩子嫣成了风口浪尖的人物,私带晋国刺客入宫,挟制皇上,放走晋国刺客,消息不胫而走,第二日就传到了朝堂上。

这不,一上朝,各路大臣纷纷表示了关怀,坐在高位上的赵翊看他们虚情假意的样子,不以为然道:“朕无碍,不过抓捕晋国奸细和刺客的事,你们看应该交给谁来查办?”

葛丞相进言,“皇上在皇宫遇险,老臣认为应该将禁卫军统领周戬撤职查办,还有帮忙放走刺客的韩至千金也该一并入罪。”

“丞相答非所问,朕是问你抓捕刺客一事,不是让你说处置谁,丞相竟然没有好的建议,那就退下。”赵翊的语气格外刺耳,群臣的目光无不落在脸色铁青的葛丞相身上,这几日上朝,赵翊对葛丞相的态度越发的不敬,有时候不等葛丞相把话说完,他就打断予以否定,并自己做出决定,不给任何臣子进言的机会。

“太傅有何高见?”太傅是赵翊的心腹大臣,就是性子耿直,没有人来攀附,所以亲信门客寥寥无几,在朝堂上的言辞也得不到群臣的支持,上言就成了废话,不过赵翊颇为倚重他。

“下臣认为兵部新任侍郎赵廷去查办。”

赵翊没作声,看向堂下颔首而立的赵贤,“朕认为此事就交给建成王去办,昨夜挟制朕的刺客说曾用别名秦奚住在建成王府里,这么看,王爷应该比较熟悉也能尽快将此人逮捕。”

赵贤一听,心中凝滞,秦奚?怎么会是他?看他并不像有武功之人,不过自己进宫的令牌丢了,难道就是他盗取的?

“王爷难道没有把握抓捕此人吗?”赵翊看他凝神不言,遂又提醒道。

“下臣还要帮皇上查办其他事,恐怕这件事不能尽快有个结果,请皇上多给下臣一些时间。”

赵翊一听那刺客之前正大光明地住在王府里,气就不打一处而来,“王爷留个晋国刺客在府竟然不知,朕不能理解王府的守卫和王爷的机警都跑去哪儿了?”

“皇上息怒,下臣一时疏忽,定当竭力抓回刺客。”赵贤并不知化名秦奚的穆奚潜入皇宫是为了求秦香儿,在朝的所有人只知是有刺客闯入皇宫挟制皇上,后来被韩子嫣给放了。

“好!那朕等你的好消息。”赵翊笑了一笑,对着堂下的大臣故弄玄虚道,“其他大臣还有何事要奏禀吗?”

被赵贤收买并威胁妻儿的户部尚书王大人奏请道:“皇上,臣有一事不得不禀。”

“说吧!”

“近日臣得知消息,在京城东郊外的五百亩良田被齐常私下圈为己用,农户纷纷告到衙门,皆备杖责,眼下民怨四起,臣不得不向皇上奏明。”

赵翊眸中闪过狡黠,厉声道:“齐常可有此事?”

齐常是葛丞相老娘家那边的叔侄亲戚,现任吏部侍郎,圈地占为己用的事早就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了,这次赵贤暗中调查,故意让户部尚书在朝堂直指他的恶行,尚书的官职高于侍郎,自然具有很大的说服力,齐常一听,虽然有点惧色,但仰仗的是葛丞相,便有恃无恐道:“皇上不要错信他人之言,下臣占地是给了农户不少的钱,而那块地将要改为猎场,以后可供皇上狩猎,这也是葛丞相的意思。”

“齐常所言非虚,南郊猎场被雨水冲刷,植被破坏严重,眼看要举行十月秋季狩猎大赛,老臣私下寻找,只有东郊那块地最为合适,老臣是为皇上办事,自然尽心尽力,谁敢阻拦皇家用地,老臣便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最后两句话,葛丞相狠厉的眸光迸发出咄咄逼人之气势,赵翊不由蹙了蹙眉,小心谨慎道:“有劳葛丞相了,不过狩猎的事朕认为不要去京郊,不如去边关狩猎,朕曾听闻韩至将军说过,边关猎场的野生物种极为丰富,朕一直想去,今年正好有机会和葛丞相比一比箭术,东郊的地是良田,还是不要弄成猎场了,还是让百姓种田,缴纳粮食充盈国库。”

“皇上为百姓着想,实在是赵国之福。”赵贤应和道,一听此言,户部尚书王大人也跟着喊了一声,“皇上为一代明君!”

跟着太傅,和屈指可数的几个臣子不约而同地表达的相同的意思。

这事,等葛丞相再去争辩,赵翊已经站起来,高举双臂大呼:“上天保佑赵国,赵国必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勾心斗角的朝会终于在一片振臂高呼中按照赵翊的意思结束了。

从奉贤殿走出来,赵翊一阵头晕目眩,昨晚累坏就罢了,还被人挟制,今早又要与姓葛的这匹老狐狸周旋,真是身心疲乏。

“皇上,刚才小顺来禀,说郡主醒了。”顺子搭手牵引赵翊,边走边道。

赵翊长舒口气,悠然道:“醒了好,朕就怕她死了。”

思嫣阁内,微风吹拂着窗棂上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屋内弥漫着浓烈的香粉气味,葛如意坐在榻边看着韩子嫣缓缓睁开眼,嘴角一弯,戏谑道:“呦!这么快就醒了,本宫还以为你去见阎王了呢。”

韩子嫣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张粉末浓厚的笑脸,笑声夹杂着恶意在耳畔萦绕,她挤了挤眼,才看清面前的人,挂着一丝惊愕不自觉地向旁侧移了移。

葛如意冷漠地挑起金色镂空雕花护甲,在屋子指了一圈,“这就是皇上思念你为你修得阁楼,你看看,这么小,睡觉的地方连龙榻一半大都没有,你说你晚上伺候皇上的时候方便吗?哎,本宫真是可怜你,连个正儿八经的寝殿都没有,这一到晚上,你的叫声都让奴才们听到了,你也不害臊,连猫儿思春了还找个隐蔽的地方叫唤,你呢,在这小阁里倒是叫得凶。”

韩子嫣羞赧极了,低下头没有与她反驳,倒是这一示弱的样子,让葛如意更加猖狂。

“韩姑娘,噢!不对,是贤雅郡主,本宫想提醒你一句,别仗着自己几分姿色就引诱皇上,说到底你是个什么料子,心里最清楚,本宫不爱揭你的伤疤,但你也要知道廉耻,用卑贱之躯服侍皇上,有损皇上龙体,你懂吗?”

韩子嫣没理她,拢了拢身上的被子,这伤寒症还未好,身子酸疼不说,还发冷,头也是昏昏沉沉的,听她在那儿一个劲地念念叨叨,心中烦不胜烦,便好声好气地回了一句,“皇后娘娘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以后不敢了。”

葛如意得意忘形,扭身过来用护甲根尖抵在她的脸上,眸底涌着显而易见的狠辣,咬牙切齿道:“本宫给你机会离宫,你不听还跑回来,那么这张脸,你说本宫能不划上一道吗?”

韩子嫣已感觉到护甲尖部已刺进入皮肤中,那种尖锐的刺痛感在左脸颊蔓延,她眉黛颦动,嘴唇哆嗦,对上葛如意那双寒凛的眸子,知道说什么都没用,葛如意是恨极了她。

果然,不容她开口,尖利的护甲猛地划过,脸颊上赫然一道刺目惊心血淋林的指痕,她忍不下疼痛,嘶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温热腥红的鲜血从肌底淌出,与眼角滑下来的泪混合,沿着下颚流到细白如雪的颈上。

听到她痛苦的尖叫声,走至思嫣阁台阶下的赵翊,停了一瞬问顺子:“什么声音?”

顺子指了指阁楼的门,“皇上,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姓韩的,不知又在搞什么鬼名堂,走,朕倒要瞧瞧她怎么交代昨晚的事。”

片刻,赵翊踏进门槛,瞬然,身子一僵,眸光停滞,视线里是葛如意举着染血的护甲,指着韩子嫣的另一边脸颊,“一边划了,另一边也要对称一点,这样才好看,你说是不是?”

韩子嫣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向后躲去,后面是红木屏风,再挪一步整个人便从榻上滚落在地,这一滑稽的样子惹得葛如意和她的侍婢捧腹大笑。

“葛如意!”赵翊咆哮道,不待葛如意回头,怒目圆睁地冲上来,一把将葛如意推到一边,力道极重,葛如意没有站稳向后踉跄退去,幸好身后有雪莲挡住,不然非仰面倒下,摔个脸朝天。

“葛如意,你这是在做什么?”赵翊指着摔在软榻与屏风隙缝中间的韩子嫣,大声呵斥道。

“臣妾在替皇上教训忤逆之人,臣妾有什么错。”葛如意在雪莲的搀扶下,据理力争。

赵翊眸色一沉,音量减弱,“朕自会惩办,不劳烦皇后,皇后还是好好在宫里养胎,不要随便走动,免得动了胎气。”

葛如意才不是好打发的人,理直气壮地顶撞他,“皇上若能严格惩办,臣妾也不会多说什么,可皇上把她逐出宫又弄回来临幸,昨晚若不是被这贱人迷惑,皇上怎么可能受人威胁?皇上不为自己的安危考虑,也该为臣妾和腹中的孩儿着想,这等以美色取悦君主的祸水,皇上就该置她死罪,想当初皇上为太子时,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现在她都被人糟践了,皇上还敢让她侍寝,皇宫上下谁不知她一点朱唇万人尝,是从花筒楼里出来的贱躯,皇上不顾及龙体,也该顾及一下众人的悠悠之口吧!”

葛如意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歇了歇。

赵翊真的受够了,昨晚就是她滔滔不绝延绵不断的斥责,今天又和她爹一个德行,没完没了地说,他闭目敛气,朝门外一挥手,“来人,把皇后给朕带出去!”

两名侍卫犹豫了一下,但见赵翊不容置疑的身影和手势,遂架起葛如意,葛如意怎么会乖乖就范,搬出葛丞相吓唬了赵翊一通,赵翊不予理会,背身而立,渐渐听她的声音远了,才缓缓舒了几口气。

获得片刻的安宁,赵翊心口窝舒坦极了,蓦地想起落在地上的韩子嫣,赶忙从夹缝中把她弄出来,当看到手指染了绯红,才赫然捧起她的脸,近在咫尺地血痕,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动,窒息般的痛楚涌上来,为何看到这般惨兮兮的她心会如此的痛?与那晚在倚红楼一样,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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