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先前老夫在许芝苒那儿就已经提过,你识海广阔,却命宫暗淡,拴魂之链被冰封。其实师父并没有讲全。”
“命宫暗淡是每一个普通人都具备的,这就说明天道恩泽不降其身,也说明他不具备修行的条件。如果是天赋超群者,命宫则会呈现出异像。而你的命宫,已经不仅仅是暗淡的问题了。因为……你没有命宫!”
“命宫即是命格。古往今来,不乏有命宫暗淡之人修至大能,但却没有听说无命之人修至巅峰。这命,指的是命宫,指的是命运,某一时间,可能还指性命。”
“而拴魂之链被冰封,只有一种情况。”
“北方有一族,天生拴魂之链被冰封,?无法从茫茫天道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命魂。想必你便是那一族的后辈。不过哪一族有自己的修炼秘法,能够给拴魂之链解冻。我不是那族中人,不能给拴魂之链解冻。再者,你连命都没有,还用命魂作甚?”
“识海宽阔是你最大的优点。不过你的气旋好像是被什么人给封印了,不能够引气入体。”
“终上几点,你可以说是一个废材,而且是罕见的废材。”
无名山顶,纯白的雪铺满了整片草地,雪簌簌的下着,大地银装素裹,到别有一番风味。银鸟真人罕见的一脸严肃,负手而立。莫哭长身而立,认真地听着。而叶子站在莫哭旁边,毕竟这是关于莫哭的,她自然也是要听。银鸟真人也不瞒着她,身为莫哭的媳妇又不是什么外人。
“师父,我除了识海宽阔就没有其它优点了吗?而且气旋被封印,我拿识海宽阔有个屁用啊!”莫哭的表情有些尴尬,听这么一说,自己好像真的太废了。
银鸟真人转过身,猥琐一笑,本来还有几分气质的就被这个动作破坏了。其实他是想安慰莫哭来着,“其实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你的气窍通常无阻,若气旋能以打开,你将会是一个绝顶天才。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个的原因你才得以存活的吧。”
一旁的叶子戳了戳莫哭,“你是无命之人啊。”
莫哭回答:“我命由己不由天,不好吗?”
叶子道:“挺好的,想自杀就自杀,不存在死不了的可能性。”
莫哭默然道:“不如我命不由天,天命由我好了。”
叶子道:“更好了,想要多少银子就要多少银子,想什么时候去美食轩就什么时候去美食轩,要是苍天不允,就砍死它。”
莫哭道:“这感情好!”
听着两个小娃娃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被忽视了的银鸟真人的脑门子掉下三根黑线,他这时候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这话会变成现实。现在他也只是觉得这是两个超龄儿童的童言童语罢了。
银鸟真人走过去,一个爆栗打在莫哭头上,不管叶子森森的幽寒目光,严肃地对莫哭道:“小莫子啊,你听了先前师父的话有何感想?”
揉了揉自己的头,莫哭抬头望向银鸟真人,露出一口干净的白牙,“师父啊,我和叶子被寒风吹这么久,有些凉了。还有啊,师父您的菊花脸是猪不适合做出这种表情,真的。”
银鸟真人看着他,良久,又一个爆栗打在他脑门上,“去你丫的,死兔崽子,老子告诉你,就算不能引气入道,老子也有别的方法来教导你!你当老子行走天下这么多年干什么去了?”
一只白净的手挡在了他面前,叶子幽幽的声音传来,“你不是他老子。”
银鸟真人嘴角抽了抽,菊花脸顿时显得奇怪起来。今天老夫究竟是倒了什么霉啊,遇到的人一个比一个奇葩。他把目光转向叶子,“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那只手撤开了。叶子“嗯”了一声。
银鸟真人无奈,他所说的重点是他有方法教导莫哭吧。“为师说的另一种方法就是修剑道,以剑入道。”他无力地对着莫哭说出这几个字,叶子这一番话,让他装13的兴趣都没有了。
“以剑入道?”莫哭用手撑着下巴,一脸的好奇宝宝模样。
银鸟真人的面上浮现出一丝追缅,目光直视远方,似乎在怀念着谁,“以前为师和你一样,也是无法修行,你师伯就传我剑法。那时为师问他,练剑何以入道?他说……”
说到一半,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忆。
“总之,你的筋脉和气窍又不是不通,引真元到体内而不入识海也是可以的。可能没有识海的话无法储存真元,但只有你每天都吸收天地元气只存于筋脉中,出剑时还是可以适当运用真元的。”
银鸟真人省去了他师兄说的那句话,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这么说我不完全是废材咯。”莫哭摸着下巴,有些自得得想道。
银鸟真人横了他一眼,作为劳资的徒弟,居然因为自己不完全是废材就满足了!
“扯淡,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你这一辈子没有遇到奇遇你都不可能境界!”银鸟真人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会剑法吗?”银鸟真人看着莫哭,眼中尽是严肃,花白的胡子盖上了寒霜。说到剑,他的眸中顿时变得不一样了。
莫哭不喜欢剑,自从看了笑傲江湖后,便觉得剑与贱是划上等号的,譬如其中的岳不群,身为君子剑却成了伪君子。若要他来选,说不定他更喜欢大刀阔斧。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他一对剑产生了偏见,便不会喜它。
这样,他怎么会学剑法呢?更何况他自幼生活在那群强盗马贼窝下,又怎么能得到学习呢?
他要做的,不过就是杀人与生存罢了。
他摇了摇头,摆上一双可怜兮兮的,包含真心的眼睛,“师父,我不会剑法。我只会一套体术而已。看徒儿这般可怜,您就给我个十来本神功秘术让我练练吧。”
不说神功还好,一说起神功银鸟真人就来气,他伸出枯槁的手,狠狠地给了莫哭一个爆栗。不禁破口大骂:
“哎哎,我说你个死兔崽子!你还来劲了是不?神功?劳资********的神功!你不是有那什么的《葵花宝典》吗?还要什么神功?你特么当神功是大白菜吗!”
莫哭抽了抽嘴角,还说他不记仇呢,丫的这叫不记仇吗?
不过这件事也是他没理,谁叫他教唆自家师父把那对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切了呢?要是别人他还能说上几句,不过这可是师父啊,行了三拜之礼的师父啊!跟他贫了嘴要是他不认真教自己怎么办?
说起来莫哭还是有些利益至上,十年养成的习惯,可不好改变。或许除了叶子,他对谁都不放心吧。就算是老板娘也只算他的半个信任之人。
一边的叶子早就恼火了起来,她一听到银鸟真人的话,漂亮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的眸中变得幽深起来,看着好像布满了黑色的天空。最终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觉得他这话比较过分,要不是他顶着莫哭师父的身份的话,她早就提刀上阵了。
其实叶子是个很单纯的人,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她和莫哭相依为命,莫哭幼时用命拼来的血硬馒头也要分一半给她,她自然会对莫哭好。只是到了现在,叶子已经不知道自己把莫哭当成什么了,但她知道,自己是离不开莫哭的,而且她也不想离开。
只一瞬间,叶子的眸中便恢复了清澈。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老师啊,徒儿知道自己错了,您这么威武雄壮,风度翩翩,英俊潇洒,您就教我点术法吧!我保证乖乖听话!”
莫哭一脸真诚地道。
银鸟真人气也消了,他挥了挥袖,道:“术法我这儿自然是没有的,不过当年为师天下行走是,自创了一本剑道秘诀,名曰——《两剑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