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板听了这句话,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如在以往,他很快会镇定起来,收住自己的心,那怕面对一个动人的美女,他在心里产生一种“意淫”的时候,他的脸上依然会若无其事!但今天,他做不到!因为,她火辣辣的眼神,已经令他神魂颠倒!他低着头心想:大哥也好,计委老头也好,都把她托付给我,这种托付,本身有种责任,而最尽责的方法当然是娶她回家!
“怎么,你不说话了?”柔柔灼灼逼人地问道。
黄老板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知道该如何应对失控的情绪。他想起娘教他的一个秘诀,那就是在心里默讼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
“你嘴巴里掏鼓什么呀!”柔柔收拾着衣服,觉得他非常滑稽,所以,她笑着说道。
这时,黄老板已经气定神闲,只听他道:“当心打你屁股!快洗漱好,换上衣服,我们马上要走!”
“去看娘吧?”柔柔拉长了笑,这种笑,俗称傻笑。不过,放在柔柔身上,傻笑就成了天真的一笑。
“要叫大娘!”黄老板马上纠正道。
“知道了!未过门的媳妇都是这么叫的!我洗一下!”黄老板无心,柔柔当然无意。她认为,虽然黄老板年纪与她父亲相当,她却配不上他,而且她还认为,嫁给黄老板等于给自己套上了绳索。她还很年轻,她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当然,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去做人家的二奶。因为她有钱了,她现在想着肚子里的孩子!她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
“胡说!”黄老板赶紧想再次纠正,却见她在卫生间“咯!咯咯”地大笑。此时,他的心剧烈的跳动,他的血液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在他的全身横冲直撞。他趁着柔柔不在,又开始他那份独特的意淫。这是他对付自己最有效的手段和武器,当然,更是他最刻骨铭心的故事。那是他与妻子最后道别的一刻:他们坐在封闭的集装箱里,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也没有吃饭。水没有了干粮也没有了,现在唯一可喝的是尿,但谁也尿不出来。黄老板虽然身体好,但蒸发的水量多。没多久,他就昏死了过去。突然,他觉得咸滋滋甜蜜蜜的水,慢慢地流进他的喉咙。等他睁开眼睛一看,妻子躺在他的身边,手碗上的血还在汩汩地流淌……,妻子脸色灰白,已经没有气息。想到这儿,他内心就会煎熬,痛苦,忏悔,这时候,他所有的欲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柔柔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只见她略微高耸的鼻梁下有一张甜甜的小嘴,像樱桃般晶莹;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对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他,浅浅的酒窝随着她的笑容的展开,像一朵粉红色的玫瑰花;薄薄的嘴层轻轻开启,露出洁白的牙齿,牙齿上与舌尖亲密地沾在一起,吐出了甜甜的一句话:“哥!漂亮吗?”
“漂亮!不带点衣服?北方冷啊!”黄老板叮嘱道。
“这里又不是我的家,北方的大衣我也没有!只好出去买吧!”柔柔手挽住黄老板的胳膊,从房间走了出来。
“别!让人看见被人非议的!”黄老板抽出他的手,红着脸说道:“到了外边,不要没大没小的,让人看到难为情的!”
“只要你没有邪念,怕啥?”柔柔转过身,盯着黄老板的脸说道:“我那么年轻漂亮,挽着你一起走,你才有派头,才像有钱人,才让人羡慕啊!”
“做事要低调,也要本份!我不喜欢这样!”黄老板严肃地说道。如今有钱的老板,单位里有小秘,外边有二奶,还有情妇、小姘,如果身边没有一个漂亮的mm陪着,觉得有失身份。黄老板喜欢一个出差,一个人办事,一个人赴宴,一个人生活。这种生活,起初是因为思恋亡妻,到后来也就习惯了!
“老土帽一个!不会享受美,不会珍惜美,更不懂得美,美女除了让人欣赏外,还在于拥有!哼!还自夸收藏美女呢?”柔柔讥笑道。
“土就土呗!我收藏美女,就是不想娶美女!”黄老板笑道:“我收藏了许多美女,个个都比你漂亮!”柔柔指责他收藏美女,却不会欣赏和享受,其实那是黄老板内心世界的一种意淫。那种感觉让他可以自我陶醉,自我满足,当然也是自得其乐。这种深藏在内心世界里的秘密,除了那天喝醉了酒又动了凡心,才说漏了嘴外,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一个刺他一下,一个激她一下。二个人竟然斗起了嘴。
柔柔可不买账,她一连串的为什么像炸弹一样,炸互黄老板的头上。他问道:“那天喝酒,你为啥色迷迷地看着我们三个女孩?我当你哥,坐到你大腿上,你大腿上的小东东为啥发脾气?今天你敲门,看见我,脸为什么那么红?你为什么会喘粗气?你的手既然伸出来,为什么不敢抱我?后来又为什么转身要离开?你把我当妹妹,可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的胸前?你没有邪念,为啥不敢进我的房间?为什么你让倩倩叫你二叔,让我叫你二哥?你既然有贼心,为什么没有贼胆?”
黄老板一下子蒙住了,蒙的他哑口无言。许久,他才求饶地说道:“姑奶奶,别那么多为什么了!到宾馆的大厅了,要退房吗?”黄老板脸红耳赤,显得非常尴尬。
爱情是没有年龄的区分,没有地域的限制,没有种族的界限,何况柔柔与黄老板除了年龄的代沟,他们之间相爱似乎没有什么障碍!然而,黄老板却不怎么想,他认为柔柔还不懂爱,还很天真,甚至他认为,这是年轻人对性的错误的观点。在他看来,柔柔是纯洁的,她还是个孩子,她与玲玲不同。玲玲虽然可怜,虽然可悲,虽然无奈,但她在出卖自己的肉体。她也与倩倩不同,倩倩受过高等教育,有她自己的人生目标,虽然她做过吧女,却一直格守着她做女人的原则。他喜欢柔柔的天真,她的调皮淘气让他有种年少的感觉,让他无形之中有种青春的活力。他喜欢倩倩的冷静,在她身上,他看到了一个贤妻良母的影子;他也喜欢玲玲,喜欢她的妩媚,喜欢她的韵味,喜欢她投来的勾魂的目光。凭心而论,现在让他在三个女人之间选一个,他选玲玲!因为,玲玲最可怜,也最值得同情,和她睡在一起,不会有一种负重的感觉。
黄老板被柔柔连问十个为什么后,突然间感觉到,柔柔并不是他想像的那么简单,似乎她的目光比玲玲和倩倩更加敏锐。别看她笑的很纯,说起话来很直,然而,笑谈之中却不乏有种深沉,而这种深沉就体现在她的嘻笑怒骂之中。
他和柔柔来到了停车场,打开了车门。柔柔一住进车内,便贴贴着黄老板的耳朵问道:“哥!我不是你的亲妹,我也算不得正经女子,你想要就说,不过现在不行,我有宝宝!”
“不行!你是我妹妹!”黄老板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虽然没有妹妹,却把你当成比亲妹妹还亲的妹妹!”
“那好!你不喜欢我也行!那倩倩和玲玲你挑一个!如果她们你也不喜欢,那就从1号服务员排下去,一直排到8号!”其实柔柔敢于说这个话,自有她的道理。她本身说话口无遮拦,并不怕黄老板怪罪。此时,她想到二哥,为了二嫂竟然守了十几年。此时,她为他心疼,也觉得身为女人不能为哥哥解脱正常的生理需求而愧疚。
“我知道了,等回来后,哥听你安排,让你当红娘!行了吧?”黄老板听到这句话,虽然表面镇静,内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可谓心潮气伏。一个女孩,竟然用这种露骨的话,用这种近乎下流的口气劝说他娶老婆,太诚!太真!太感人!她如不是真心对他好,何必用自己的脏水往自己头上泼?
“噢!”柔柔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种淡淡的失意。她不知道这种失意叫什么,反正二哥那么痛快伯答应了下来,她心里不痛快!
黄老板低头沉思,在他看来:人是很怪的动物,很多简单的事,总是被人搞的很复杂,很朦胧,让人费尽思量,然后美称为浪漫、幽默;有些很复杂的是,却人为的搞的很简单,很暴力,让人徒生悲叹,然后美称为正义、法制。情感与****也不例外,一对男女,在不伤及他人的情况下,你情我愿的事,却被人斥为无耻、下流;而有些已经破碎的家庭,却非要捆绑在一起,美之曰为维护仁义道德,然而,也正因为如此,酿成多少家庭悲剧。他也认为,人首先是动物,然后才能称为人,如果人连基本的动物属性也没有,那么人肯定不如鬼。人与动物的区别在于,人更应该尊重自然法则,更应该尊重人性。然而,他懂这一点,但他很不幸,却似乎成了一个清教徒。
打开了窗户比捅破窗户纸更让人觉得亮堂。
此时,黄老板用两眼的余光,观察了柔柔的表情。他发现了柔柔的失意,也发现了她的迷茫。他突然想到,她是女人,她还很年轻,她需要男人,她需要有人来帮助她抚养肚子里的宝宝,宝宝也需要一个爹!而他是男人,正值壮年,他也需要女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选择其他女人呢?
“柔柔,你这个红娘如是不称职,当心红盖头盖到你的头上噢!”黄老板鼓足了勇气说道。
“谁不喜欢你二哥?有钱有势的,年纪又不大,如是你想要征婚,恐怕要出大事的!”柔柔苦笑道。她明白“红盖头”,然而,听了这话,她却没有一种兴奋的感觉。因为,她似乎觉得,二哥的话是让她给逼出来的。
“为啥?”黄老板故意问道。
“排队太长,影响交通,影响社会治安呗!”柔柔酸溜溜地说道。
黄老板糊涂了,刚才柔柔还是天真活泼,突然间变得郁郁寡欢了!唉!少女的心,孩儿的脸,一天变三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