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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入寨

“呸,呸,呸,真他妈见鬼,平白无故的怎么突然起这么大的风沙?”大汉边吐着由于突然的飓风卷到嘴里的泥土。楚心尘也是紧抿着嘴,眼睛微闭。耳里蓦然似乎想起了自己父亲的一句话“就算你武功再高,你高的过那天,那地,那山,那水,那风,那雨吗?”心中喟然一叹。继续随着大汉的步子往山间小道走着。左拐右拐,总觉得这跳路非常的拥挤。眼前的野草灌木渐渐的变得稀少起来。路面也愈趋的变得平坦起来。可是风沙确是依旧,将整个太阳都渲染的昏黄。

“我说小尘啊,我说你名字怎么叫起来这么别扭?好了,前面马上就要到我们的寨子了。”大汉一手举起挡住风沙,一边朝着楚心尘这个方向大声说道。楚心尘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大汉点点头。

“切,真没劲”大汉顶多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突然叫楚心尘为小尘。大概是他看起来年轻吧。楚心尘此时也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以后的路,虽然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可是此时却不得不暂时搁置了。

“看,到了。哈哈哈”大汉洪亮而欣喜的声音传来。楚心尘抬起头,他看见了一扇门,一扇很大很大的木门,虽然做工很粗糙,没有任何华丽。只是用无数根巨木连接拼凑起来的。大木门的两边是围墙,比大木门要低一点。很明显,前面是一个山谷,而真木门就是这个山谷的门户。围墙很厚,上面有碉堡。有人几个拿着大砍刀的壮汉在上面巡逻着,突然听到大汉的声音,其中有个尖耳猴腮的,瘦弱的像根竹竿的土贼大声对着大汉叫道:“王林,你今天回来了?有没有什么收获啊?不会又是去镇里去偷看张寡妇那白白嫩嫩的屁股忘记了任务吧?哈哈哈哈哈。。。”

大汉脸顿时一燥,不过风沙大的很,谁也没有发现。反唇相讥道:“钱三,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记得那年。。。”“别别,大哥俺下来接你了,您老高抬贵手吧”那个叫钱三只听见声音,却不见其人。原来他已经从碉塔上奔跑下来了。

“哈哈哈哈。。跟我横,你还嫩了点,还不快给老子打开门?”这个叫做王林的土贼,顿时变的嚣张的大笑起来了。“吱”的一声。大门渐渐的被打开了,钱三从里面跑了出来相迎,远处还看不清。近处一看,那两只双眼却是非常明显,机灵的转悠着。王林往钱三的肩膀上一拍,钱三腿顿时一软“王二,你也不用这么报复吧?”脸色一变,龇牙咧嘴的道。“哈哈,叫你损我”王林嘿嘿笑着。“这个是?”钱三指着楚心尘道。“哦,他呀是我今天的收获,叫什么来着?你叫什么?”大汉刚想介绍自己的战利品却忘记了名字,却是突然皱着眉头,左手摸着自己的头问楚心尘问道。“楚心尘”楚心尘淡淡的答道。

“恩,就是他了,一个读书人。今天我收获大吧?等我今天领了赏钱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大汉边说着又用力的拍了一下钱三的肩膀。“噗”的一声,钱三此时已经倒地了。“我说王林,王大哥,你能不能一激动就往我身上招呼?”钱三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边苦着脸对着王林道。“好了,好了。走吧,我们先进寨子里见了大当家的再说。”王林却是不理会钱三的抱怨,自个大刀阔斧的就往山寨里走去。钱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着楚心尘道:“那个谁,你跟我一起进去吧”感情自己的名字还是被这两个粗线条也忘记了啊。楚心尘苦笑着摇摇头也跟着钱三往山寨里去了。

走进山寨里,豁然变得清新开阔起来,外面倒是看不出来,里面三面环山。里面一个个装扮都是平民,中间有几个很大的河塘,有一条河流从山那边而来,却是转向从另面而去,每个河塘的两岸都被一座座木质吊桥连通着,一望平坦。有几个妇人正在仅有的几处菜园里忙碌着。远处的山好像也被人为的挖出了一个个山洞来。看来是供大家生活之用。在近处,有三处木质的高房。尤其是中间一处,是建在河塘里面,下面用巨大的石块为基,上面盖起了一座巨大的寨子。看来应该是掌权所住之地。好像它是整个山谷的中心,四周的或房屋,或山洞,或人都是围绕它而运转。楚心尘心里顿时一叹,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此地,易守难攻。

“你,小尘吧。跟我走。”王林望着楚心尘大手一挥便踏向通往最中央的建筑物而去。楚心尘也跟着去了。钱三在后面对着王林的身影大声喊道“王哥,别忘记了晚上请我喝酒。”话毕就往碉塔上巡逻去了。

王林和楚心尘一起踏上了通往大当家住处的木桥上面,王林在前,楚心尘在后。脚下传来河水流过的声音,走在上面发出独有的木质声。两人不经意间已经走到了木寨的前面,门左边写着“气吞山河谁是英雄”左边写着“伏虎降龙任尔左右”最上面的一块牌匾写着“黑风寨”。楚心尘此时想道,这那里是土匪窝,明明就是个帮派。门前有两个人在把守。“你先等等”王林跟楚心尘道,然后自己就往那两人而去。楚心尘见王林和那两个人在指手画脚,然后王林指指楚心尘,那两个门卫也往楚心尘这边看了看,然后其中一个人点点头,就往山寨里面去了。看来是去通报了。果然不一会,那进去的门卫又出来了。对着王林点点头。王林脸色一喜,就往楚心尘这边道“跟我来吧,大当家的要见你”

楚心尘点点头,于是跟着王林走进了寨里。走进大厅之后,才发现,虽然外面很辉煌,很磅礴。里面却是简陋的很。中间一个大桌子,桌子旁边有三个人真正各自说着话,看来是商量着什么事。楚心尘眼神望他们身后一瞟,只见一个大大的繁体“义”字。王林此时有点紧张,轻轻的扯着楚心尘的衣袖轻声道“看见没?那个坐在中间眉厚腰粗的人就是我们大当家”楚心尘往那中间人一看,果然是生的威猛。粗眉,黑肤,脸色刚毅的线条很是工整,不怒自威。“左边那个白白胖胖的光头是二当家,因为他特别的抠,所以我们都叫背后都叫他“李不拔”。楚心尘望了望那肥头大耳的二当家对着王林点点头。王林于是继续说道:“那个最右边的那个穿着黑衣服瘦瘦的就是我们的三当家了,三当家的平时话很少。跟我们也没有什么交流,武功却是很高”

也许是王林和楚心尘的音量太高,大当家的却是抬起了头往他们这边看来。王林一激灵,顿时躬身高声道“大当家的,这就是我今天给你带的人。”大当家的虎目往楚心尘身上一扫,一身黑袍,长发披在身后,面色俊朗。似是武林中人,又更像书生。“你叫什么?”“楚心尘”楚心尘依旧是淡淡的到。“哦?”看到楚心尘如此镇定,大当家李山却也有点惊异了。他走江湖这么多年,哪年被俘获来的人何其之多。哪一个不是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求饶的?硬气的有,不过还没到这个大堂之内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一直盯着桌子上杯子的三当家李木此时也是淡淡的往楚心尘看了一眼,不一会就又转过了头去,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二当家李水肥厚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玩味的表情,看着楚心尘摇了摇头继续端起杯子慢慢的品尝了起来。王林听见大当家这声调一出,顿时吓的面无血色。于是躬身的他用手急忙的扯了扯楚心尘的衣角,让其躬身。他担心的不是楚心尘是不是被拉出去砍了,他担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牵连进去。可是楚心尘却面无表情,依然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不理会王林的拉扯。

“你会识字?”“是的”“哦,那老二,那他就归你管吧。”大当家李山用雄厚的声音对着他左边的二当家李水道。说完,便独自起身往内堂走去。在快步入内堂,停顿了一下。他觉得后面有双眼睛在望向自己,刺得自己心神一紧,心里闪出一丝疑惑。却也没有追究,顿了一下,掀开帘子,步进了内堂。在大厅内,三当家李木也松开了环抱在胸前的双手站了起来,看着二当家李水。“去吧,这里交给我吧”二当家端着茶杯,对着三当家道。三当家点点头。也径直往屋外去了。走到门口,往桥下一跳,身体一展。双脚踏在水面上,双脚交错的在水面上“啪”“啪”“啪”的施展轻功往另一个较小的山寨而去。“呵呵,有路不走,偏偏要飞过去,这习惯一直都没改啊”二当家李水闭着眼睛,用手轻轻敲着茶杯呢喃道。楚心尘虽然背着门外,并没有转身去看。却是知道,这是一种失传已久的轻功。在当年就连号称“日行千里鬼神愁”的白如风,白老。在和一位突然出现在江湖,却名不见经传,虽然此人武功不怎么样,轻功却是奇高。有一天却是找上了白如风,要和他比速度。白如风当年也算是成名已久之辈。哪能和一个小辈比试。于是便派了自己的弟子去和他比试。可谁知道,自己的弟子却不是人家的一合之众。这下没办法了,白如风只有答应亲自和他比试。比试结果却是另人难以信服,最后竟然是无名高人胜。白如风后来回忆说,这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在比轻功上战败。“那人的轻功很少诡异,他不是和平常轻功一样,不管怎样快,平常的轻功都会有个最大速度。而那人的轻功却甚是诡异,开始没有我快,可是渐渐的却追上了我,并且比我的速度还快的多。身法也很我有很大的不同,我是一直都是消耗自己的内力,然后将自己的最快速度保持,而他呢却是从开始身体一纵,然后停顿,在一纵,再短暂的停顿。可是让我非常惊讶的却是,每次他一纵却是前面速度的一倍,如此叠加下去。在后面可想而知我败得如何惨。”想起那次白如风也是唏嘘不已,最后他还和众人讲述了那人的轻功步法。只是却没有一个人能模仿的出来,因为太难了。如果照那样的步法一直快下去,那最后到底得多快?白如风想到这里也是无限的向往。只是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浑厚的内力,也没有那么强悍的肉体。最后被打败的那时,白如风问了他名号。那人话道“风者,墨萧”,飘然而去。自此江湖上流传着万事通百晓生名语“此世何者为风?当墨萧”

楚心尘当时也尝试过模仿此术,却是不得要领。想到此处,楚心尘心里也是诧异。这等绝世轻功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山寨里?眉头顿时皱在了一起。再看那王林,此时却已经是两眼放光了。心里的崇拜一发不可收拾,“如果哪天我也能像三当家如此好的武功,那我纵横天下之时那是难逢敌手啊”王林心里不由得痴痴想道。

“你叫楚心尘是吧?”一声有点刺耳的声音传来。顿时打断了楚心尘的思绪,抬起头一个肥头大耳,嘴角轻笑的脸庞映入眼帘。“恩”楚心尘不置可否的道。王林此时也是转过身看向二当家又继续躬身着道:“启禀二当家,此人是我在山下找活时候遇见的。看他斯斯文文,又说能识得几个字,于是我便把他带上山来,帮您记记账什么的”。“恩。。。”二当家李水此时却是闭着双眼用手指轻叩着桌面道。

“你是哪里人?”

“云阳镇”楚心尘想了想道。虽然自己在江湖一直用“楚无名”如若说巫山,怕也被有心人查出。

“哦?云阳镇?云阳镇离此地倒也不是很远?你如何走到此地界?不知道这几座山都是我黑风寨的地盘?”二当家李水此时却也睁开眼盯着楚心尘冷冷道。

楚心尘盯着二当家李水的眼睛,脸色不动镇定道:“本想科举入仕,名落孙山。心灰意冷,就误闯入此地。”王林此时却是紧张的不敢接一句话。

“好了,老二。就让他去清点下前几日在青狼帮抢来的战利品吧”此时大当家李山却是头戴斗笠,身穿黑麻衣,看似夜晚要外出。望着楚心尘对着李水道。

“大哥,这。。是不是太草率了?”二当家李水此时却是对着大当家李山有点迟疑道。

“没事,我信的过他。”

“大哥,你这是?又要去那个地方吗?”老二这时才发现李山已经整装了。突然不顾楚心尘此事,忧虑的对李山道。

“是啊,我们不都是这么一直过来的么,况且。并不是我们一家”李山此时却是放开了盯着楚心尘的眼光看向了李水低声叹道。

“这次老三跟你一起去吗?”李水再次道。

“恩。。别说了,这次就由老三和我去吧,你就好好的留在山寨里管理好山寨”话毕,大当家往大门处走去,背对着老二李水大手一挥。经过楚心尘的时候却是用只能楚心尘听见的声音道:“我会知道你是谁”传音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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