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聿尧看着邹念的眼睛,男人的大手死死地搂紧了她的细腰,有料到过卓笛会告诉邹念,他点头:“不完全对,我没有和林素接吻,我很厌恶她,我只是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已经叫我很难受,但我必须那么做。”
“吻她额头?”邹念问他。
他看着她,蹙眉,没有再说什么。
邹念用力要挣开他,奈何他抱的那么紧,她没有办法地对他低声喊:“吻额头也不行!吻了哪里都不行!吻额头就没事了吗?阮聿尧,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对不起,我纯粹是做给卓笛看的,当时她从电梯出来,我就吻了一下林素的额头,否则卓笛很难和她妈妈反目。”阮聿尧大手轻轻按着邹念的后脑,让她的嘴唇和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他吻着她的发解释说:“我和林素接触你知道的,你千万不要想得复杂了,我不会喜欢她,我怎么可能喜欢她?我的眼光没有那么差,即使没有遇到你,我也接受不了那个类型的女人。”
邹念要哭了,不是气的,是嫉妒,发觉自己好像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容忍不了他吻别人,即使是吻额头也接受不了,他的嘴唇,也碰过其他女人的额头,且是在有她之后。邹念从没以为自己有一天恋爱了会变成这样,以为自己是刀枪不入的女人,一直一直是,今天知道,不是,一旦恋爱了,心就开始柔软的一碰就疼。
阮聿尧捧起她的脸,看她的脸颊,水汪汪的一双眼睛,他眉头紧蹙地抿了下唇,闭上眼睛吻着她的嘴唇说:“你相信我,念念,如果我是滥情欺骗女人的男人,老天就给我减寿好吗,负一个女人减寿十年,二十年……如果我有过做过走心对不起你的事,就让我活到36岁,一定到不了37。”
他说:“发誓好像很土,可我对解释这种事真的毫无办法。”
男人的一只手,从她的腰上滑下,捏住了她的胳膊,缓缓向下攥住了她的手指,攥在手心里,紧紧地攥着,他在等她的原谅。
“这样的误会,不该有。”阮聿尧说。
邹念低着头,摇头,很小地声音说:“不是误会,只是很不舒服。”
“对不起,念念,别看我不舒服……”他双手抱紧了她,抱在怀里,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他抬头看包间玻璃窗的外面,心里堵得很,希望怀里的女人不要生气了,他不擅长哄人,要怎么办?
她在他怀里不说话,也不说生气,也不说不生气。
服务员来敲门,听见没有声音,便礼貌地问:“阮先生,现在点东西吗?”
“要点东西再叫你,先下去。”他声音冷漠的说。
“好的。”服务员立刻下去了。
包间里,阮聿尧叹息,用嘴唇吻了一下她裸露的脖颈。
这一顿午餐吃得可谓一波三折。
“我出去买。”他说。
邹念低头说,不看他:“你真去吗?”
“嗯。”他点头,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发丝。
午餐邹念吃的不多,有点困了。
下午两点半,阮聿尧和邹念一起用餐完毕离开,他开车送她回家。
当天晚上,林素说要求见阮聿尧一面,那天停车场里阮聿尧的言语许诺,林素还记得,也当成了真。
阮聿尧答应见她了,但不是约在任何地方,是约在一条大街上。
这条大街在林素公寓的附近,阮聿尧九点多一个饭局下来,刚好顺便来见了林素。
林素不管在哪里见面,只要能见他就行。
她早就等在了街上,看到他的车过来,她打开车门下车。
阮聿尧的车也停下,黑色路虎停在路边上,熄火,他下了车。
“你这么忙吗?”林素微笑问他。
他点头,走了过来。
林素直接切入主题:“那天,你对我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今晚是我去你那里,还是你去我那里……”
阮聿尧冷笑,这个女人,究竟是有多渴,她这幅样子是个男人恐怕都瞧不起!
他逼近林素,一步一步逼近,林素做做样子的躲避,女人的步子自然很小,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往后退,一直,退到了自己的车边上,身体靠着自己的白色跑车,她擅长勾引男人,知道这个姿势男人喜欢的。
当他靠近,她闭上了眼睛,粉唇抿起一个性感的弧度……
她没有等来他疯狂的吻,等来的,是他怒火中烧的捏住他的后颈,他冷声问:“林素,你为什么要害邹念肚子里的孩子?”
林素咳了一声,两只手攥住他的手,摇头:“我……咳,我没有……”
“还说没有?”阮聿尧用力朝她的脖颈捏了下去,直到她的脸变得通红了,他才咬牙挑眉说:“不要狡辩,我有你害邹念的证据!我第一次见到你这种狠毒的女人,你猜,你的下场会是什么?我会饶了你?”
他稍微松开了她的脖子一点,让她说话。
林素只是“我……我没……”断断续续地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的脑袋受了很大冲击,不知道阮聿尧是什么意思,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以往他做哪些事情都是什么暗示,到了今天,怎么眼神忽然这样狠!
“我的孩子是无辜的!”阮聿尧大声朝林素低吼,他的嗓子几乎哑了下去,他的眼睛通红,闪烁泪光,邹念怀了一胎,本就很不容易,怀着孩子四个月,有三个月都在严重呕吐,她的辛苦他有亲眼看到,想起这些,阮聿尧的心里平静不了,他拧眉对林素说:“就算我杀你一千次,一万次,你都绝对的不可怜!你这狠心的女人就该下地狱!”
他用力甩开她的身体,低咒一声:“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严重代价!”
林素几乎吓傻了,差点摔在地上,他的力气很大,甩的以下,让她胳膊手腕差点被拧断,她的手扶住了车,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
阮聿尧拿出西装口袋里的口袋巾,擦了擦手,扔在她的脚边。
他有点喝醉了,但还清醒,白天的事情让他心情糟糕,喝了一些酒又想起邹念小产的孩子,第一个孩子,他多喜欢,每天清晨都期盼新的生命快快成长,如果孩子还在,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长大到能说话,会开口叫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