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还为此打电话采访了省委书记贾志新,贾书记说:“看了《中国××报》刊登的银都市政府领导压制民主,发生收报事件的报道我感到很震惊,也非常痛心。在改革开放和加强民主建设的今天,我们各级领导干部都要敞开心扉,广泛地听取人民群众对我们的批评与监督。新闻批评,是群众监督的一种好形式,有助于改进和搞好我们的各项工作,我们应该鼓励新闻批评,让新闻批评成为我们政治生活中很正常的事情。黄心刚同志的这种做法显然是错误的,市政协市政府做出收报决定的做法更为错误,对此,我已打电话向他们提出了严肃的批评,并责令他们要向市委、省委认真做出个人检查。”
此篇报道一刊发,省报以及全国各大报纸纷纷转载,一时间,整个银都一片沸沸扬扬,官场中有人暗自叫好,有人叫苦不迭。老百姓却在私下议论说,这次黄心刚怕要撞到枪口上了,他为什么要压制民主,害怕别人说真话,主要是他有经济问题,这下总算好了,纸包不住火,终于引火烧身了。
与此同时,各种谣言也随着这沸沸扬扬不胫而走。
谣言之一:黄心刚因经济问题,到省上立即被检察机关软禁了起来,这次不但官保不住了,恐怕搞不好连命都丢了。
谣言之二:这些都是市委书记彭之强一手操作安排的。黄心刚一贯霸道,不把市委书记彭之强放在眼里,谁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再霸道还是没有算计过彭之强,终于败在了他的手下。
谣言之三:银都报社记者向涛的女朋友是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后来这女主持人成了市长黄心刚的情妇,向涛为了报夺妻之恨。就把北京当记者的哥儿们找来把黄心刚的问题捅出去了。
霍小宝听到这些谣言觉得真好笑,这些谣言的制造者可谓用心良苦,说风就是雨,把一些丝毫无干系的东西硬往一起一拉就拼凑出了一个故事。不过,从中却也说明了一个问题,权力场中的人始终是人们所关注的对象,倘若自己哪天没准儿成了权力场中的主要人物,也免不了被人说三道四。
马车打来电话说晚上请他过来吃顿便饭,地点是“知青”。
霍小宝说:“去的是些什么人?”
马车说:“你放心把你的小情人带上,我吃饭从不请官场上的人,就请你、堂和和王菲菲,大不了我再带一个。”
霍小宝说:“正好是三比三呀,好,我一定去。”
放下电话,霍小宝突然想起马车上次去西藏途中曾发生过一段艳遇,刚才少问了一句,是不是那个画画的女大学生?
上次李堂和请他们吃饭时,马车刚讲起他去西藏途中发生的艳遇时。被服务员进来打断了。后来,他与马车单独在一次闲侃中,没忘逼着马车终于把那段艳遇完整地给他讲了出来。
马车说,那完全是上苍赐予他的。在西宁汽车站,他搭上了通往拉萨的末班车。需要说清楚的是这趟末班车是卧铺车厢,卧铺是双人的,一般的来讲都是;男的同男的睡一个铺,女的同女的睡一个铺,只有夫妻、情人关系的,才一男一女睡一个铺。而马车的艳遇就是从这趟末班车上开始的。
马车上车后只有一个空位子,车主说,在二排的左上铺,马车拎着包儿过去一看,左上铺上的确有一个空位子,但上边还有一个女孩,并且是一个年轻的气质不凡的女孩。那女孩看了他一眼,就一眼,他便觉得那目光在排斥着他。
随后,那女孩便叫车主过来说,我不能同陌生男人同睡一铺,要么,你给我安排个女的,要么,你就别加人
。车主说,小姐,不是我们有意这么做,这也是没办法,再没有单个的女的,不好给你安排。倘若你不让我们加上,除非你出双倍的价钱把这张床包了。
马车最担心的是怕小姐真的把这床包了,他当时并没有想到艳遇什么的,只想到要搭上这趟车赶路,否则,他就得在西宁无所事事地多待十天。
马车就抓住小姐正在犹豫的时机说,姑娘,请你别包了,我要急着赶路,你就让我搭上吧。我是个诗人,不是坏人。
女孩忍不住扑哧地笑了一下说,你这人还挺逗的,上来吧。说着,女孩又朝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让出了一半的地方。马车说了声谢谢,生怕女孩后悔似的,赶快爬了上去。
这时候,天还没黑,高原的余晖穿过玻璃窗辐射到了女孩的脸上,就使女孩的那张稚气未脱的脸庞显得异常生动。
女孩微眯着眼,打量了一下说:“你是诗人?”
马车说:“我是诗人。”
女孩确定了马车是诗人之后又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马车说:“我叫马车。马匹的马,汽车的车。”
女孩笑着说:“真有意思,马车,真的很有意思。这是你的真名,还是你的笔名?”
马车一听女孩感兴趣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他的诗作,多少有点失望,就说:“真名和笔名就这一个名字。”
女孩噢了一声,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读过你的诗!”
马车的眼里猛然亮了一下说:“是嘛,你读过我的诗?”女孩说:“没错,那首诗的作者就是马车。诗的名字我记不得了,那是我在大二读过的,但是,诗的内容我至今记忆犹新。我朗诵给你听听。”
女人
是一块地
总愿意让男人来开垦
是开垦好的地
总愿意让男人来播种
是播种了的地
总愿意让男人来收获
女人
是一朵花
总想让男人来作露珠
是露珠
总想让男人来作
另一瓣
女孩朗诵到最后,马车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朗诵了起来,在朗诵到最后一句时,彼此都情不自禁地指着对方,然后像两个疯子似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两人笑完之后,马车伸出手,让女孩随便在他手心里写个字,女孩没假思索地就在他的手心里写了一个“夫”字。
马车略加思索之后便道:“你与你的男朋友吵架了赌气,一个人出来了。”
女孩惊奇道:“你怎么知道?”
马车说:“你的男友很传统,想尽快与你完婚,生儿育女,你却反传统,不愿意受一张婚约的约束。最终,你还是离开了你的那块地方。”
女孩更加惊奇道:“你怎么这样清楚我的事。”
马车含而不露地微微笑着说:“随便给你算着玩玩,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女孩道:“真神。我们陕西的一位大作家也善周易八卦,在作家群里可谓圣者,但还没达到你这么出神人化的程度,真是佩服。”
马车说:“你是陕西人?”
女孩儿点点头说:“在西安市。”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女孩告诉他,她叫肖燕,西安美术学院毕业后,就职在一家群众文艺团体搞绘画。这期间处了一个男友,那男友正如马车推测的那样,思想守旧,墨守传统,两人经常为一些不同看法而发生冲撞。这次也因为发生口角,肖燕感到烦,一赌气就背上画架上了西藏。
马车与肖燕的交谈很是默契,两人彼此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受。
车行至不知何处,已近夜里11点,司机停了车,吆喝旅客上厕所。
马车与肖燕情侣般的随着人流下了车。外面黑天黑地,像是到了空旷的大草甸。司机在车下叫喊着,男的在路左,女的到路右,几个女的或从班车前或从班车后绕到了路的左边去。再看肖燕,袅袅婷婷,如风摆杨柳般地从车前绕过。马车小解完了,又在车前等了一阵,才等来了肖燕。肖燕朝他笑了一下,表示谢意。
上了车,车主宣布了几条夜间行车的注意事项,等大家入睡后,关闭了车内的灯光。
肖燕很礼貌地说了一声:“睡吧!”
马车也很礼貌地应了一声“睡吧!”两人各自拉开了被子,脱去了外衣。
班车上的卧铺很窄,两个人必须紧挨着睡,这便使马车不必找任何借口就可以头对着头、身挨着身地去享受一个漂亮女孩儿为他提供的女性的芬芳。这种感觉是十分美好的,也是令人陶醉的。马车就是在这种陶醉中渐渐地产生了一种渴望,一种想试探着做点什么的渴望。
这时候,肖燕正好侧了一下身子,一只胳膊不经意地甩过来,落在了她与马车相隔的缝隙处。这便给想入非非,试探着要做点什么的马车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遇。马车就将那只写过“女人是一张纸”的手轻轻搭在了肖燕的手上。
马车感到那只小手热乎乎的好像一只笼中的小鸟,那小鸟先是微微地一抽搐,随之便很安详的让他把玩。马车感受到了这个信息之后感到异常的兴奋。他知道她不反抗就是一种默认,既然是默认,就有了进行下一步的可能。于是.他就大胆地用手把玩起了她的手指头。那手指头他觉得很柔软很细腻,他想象出这只手可能只会作画而干不了别的。把玩了一阵,她还没反应,马车自知这种没反应,其实就是一种反应,这便给了他足够的试探着做点什么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