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斯辰坐在办公椅上,手上握着钢笔敲打着桌面。
书房内,一片沉寂。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太子,这事是我的错,我给你添麻烦了。”伊总管首先开口,承认错误。
“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人家算计好的,你逃也逃不了。好了,既然我答应她将你赶出东宫,那你就去冷家吧!冉儿和妈咪都在那,你就去那吧!”
伊总管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人家是做好准备的。你暂时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我把这件事情结束了,你再回来。放心,不会太久,冉儿还在等我接她回家呢!”
伊总管点头,“诶”了一声,答应。
楚斯辰没在说话,而伊总管也站在一旁还没有退下。
过了一会儿,楚斯辰再次开口,问:“你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设计你的?”
伊总管忽然听他这么问,觉得老脸都没地方搁了,顿了顿,开口:“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
当时,谢依婷吩咐伊总管让厨房煮点东西亲自送上楼。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洗了个澡。当她穿着睡袍走出浴室的时候,忽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阴阴地勾了勾嘴角。
没过几分钟,传来一阵敲门声。
谢依婷在床上微微坐好,开嗓到:“进来。”
伊总管一手推开门,并未关上,一手托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夫人,这是你要的吃的!”说着,将托盘上的碗,放在她身旁的床头柜上。
他刚想起身,只见谢依婷搂住他的脖子,问:“伊总管,你跟在楚斯辰身边有几年了?”
谢依婷的动作让伊总管感到极度的不适,拉开她的手,站起身,说:“夫人,请自重。太子,是我看着他长大的。”
“哦?”说着,她也站起身,走到他身旁,双手附上他的胸膛,这真是让伊总管震惊到了。她指尖一用力,将衬衫领口处的两粒纽扣给扯落在地,接着双手抓挠着他的衬衫,问:“那你教教我什么是自重么?”
伊总管立刻拿开她的手,恭敬地对她说:“夫人,若没其他什么事,我得先离开了。太子,还吩咐我煮一杯热牛奶给他送去呢!”
话落,他有些害怕地想要赶紧离去。
刚转身要走,就听到了身后的谢依婷喊起了“救命”。
他回身,便看见她弄乱了自己的头发,抓扯着身上的睡袍,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地毯上,一只手拿起脚上的鞋就往不远处扔。
……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就知道了。”伊总管老实地将事情完完整整地交代完,便低下了头。
“你呀你,真是不知让我该说你什么好!”楚斯辰听完后,竟是无言以对。
“太子,我真的是万分抱歉,我走了以后,就剩你一人了,她母女两诡计多端,以后你可得小心点,千万别上了她们的当。”
楚斯辰点点头,“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到了冷家,要照顾好自己,你去收拾东西吧!我给林天打个电话。”
伊总管点点头,恭敬地给楚斯辰鞠了个躬,便推门离去。
……
伊总管离开书房,马上收拾好东西,坐着楚斯辰备好的车离开了。
过了许久,楚斯辰走出书房,下楼,倒了杯热牛奶,往杯里加了一点点东西。
走在楼梯上,他忽然觉得,这个家早已就不像个家了。他得赶紧结束这一切,让这一切都恢复原样。
……
楚斯辰推开房门,就见南宫羽欣穿着睡裙躺在床上,两条白花花的细腿一上一下地动着。即使是冬季,可房间里开着暖气并不感到寒冷。
南宫羽欣看见楚斯辰走了进来,立即坐起身,问:“处理好了?”
楚斯辰将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她身边,她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躺下,眼睛就这般看着他。
“嗯,训了他一番话,就让他离开东宫了。”
“就这样?”
“欣儿,他毕竟是看着我长大的,再说了,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我们现在要为孩子积点阴德,你说是不是?”
一听到孩子,南宫羽欣满脸泛滥着母性的光辉,嗯,他好像说得有点道理。
“妈咪,怎么样了?没事了吧!”
“你……你叫她什么?”刚刚楚斯辰就叫过谢依婷一声“妈咪”,可当时的南宫羽欣在帮忙着演戏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当然是妈咪呀!你忘了,我们两都领证了呢!不叫妈咪叫什么呢?你这个小糊涂蛋。”说着,伸手在她鼻尖处勾了勾。
她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能和楚斯辰这般相处。
她钩住他的脖子,微微起身,刚想吻他,就听他说:“把那杯热牛奶喝了,我亲手给你温的,喝了对孩子好。”
南宫羽欣一听是他亲手温的,二话不说,一滴不剩全部喝完。
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做成,却是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