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袁晓晓就起来了,一点儿都没有起床气。
“嗯!”袁晓晓伸了一懒腰,舒展一下自己的筋骨后,赶忙穿好衣服下地,去洗漱间刷牙洗脸。
今天早上冷雪峰参谋长离开时,把客厅的灯打开了,省得再闹出像昨天那样的事情可不好。
“嘿!灯什么时候亮的?人呢!”袁晓晓因为刚才走得急,都没注意到客厅的灯是打开的。“先不管他去哪儿了,先整理一些东西出来,一会儿去新房子时拿着。”袁晓晓先是回里屋拿起放在枕头边上,她自己昨晚临睡前写的东西,然后又去拿了些饼干,奶,巧克力,牛肉干等等。“先拿这些就差不多了,剩下的还得问一下冷雪峰,毛布和皮手套,这屋里我都找遍了,也没找着啊!”袁晓晓双手掐着腰,回想着她自己找的每一个角落,就是怕遗漏了什么地方。
“诶!这么早你就起来了!”冷雪峰依然手里拿着打来的饭菜,推门而进。
“是你打开的灯?”袁晓晓听见声音回头看着冷雪峰问原因。
“是呀!我可不想再被某人给诅咒了!”冷雪峰进了屋,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摆着饭菜,嘴里故意说着昨天袁晓晓咒他冷雪峰的事儿,他冷雪峰就是想看看她袁晓晓听见了这样的话后那样奇怪又可笑的表情。
“哦!”袁晓晓的大眼睛听到冷雪峰那样说的时候咕噜的快速转了一下,嘴唇不自信的抿了一下,双手在自己的身前戳了两下后赶紧装着像没听见似的走到办公桌旁,坐在了办公椅上,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就往嘴里放,为了缓解一下她袁晓晓的紧张心情,可是那菜是刚刚出锅的,烫得很,这下可好,袁晓晓被她自己嘴里的菜烫的直乱蹦,却忘了吐出来。
“快吐出来!”冷雪峰没成想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逗袁晓晓玩儿了。
“唔!”袁晓晓使劲儿的吐出嘴里的菜后,闭着嘴唔唔唔想说什么,又不张嘴。
“烫坏了吧?快张开嘴我看看!”冷雪峰放下手里的东西,直起身来拽过袁晓晓就让她张开嘴。
“唔唔”袁晓晓左手捂着自己的嘴,右手在面前晃着,嘴里还唔嘞唔嘞着,那意思就是不想让冷雪峰看。
“走吧去医院看看!”冷雪峰揽过袁晓晓就往门外走。
“嗯嗯嗯,嗯嗯!”袁晓晓转过身来指着自己准备的那些东西,提醒冷雪峰带上。
“拿这些东西?”冷雪峰走到一个大手提袋旁问袁晓晓。
“嗯!”袁晓晓嗯个一声,再点点头。
“这些是什么东西?”冷雪峰拎起手提袋,习惯性的问了一下袁晓晓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对着袁晓晓说:“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你让拿的我就拿着,走吧,去医院。”袁晓晓刚想闭着嘴巴说话来着,就被冷雪峰制止住了。
这个时候,冷雪峰就看见袁晓晓费劲儿的咽了一口吐沫。
“怎么了,烫了一下,连咽吐沫都费劲儿了?”冷雪峰左手拎着手提袋,右手揽着袁晓晓的后背,嘴里关切的问道。
“嗯!”袁晓晓一声‘嗯’用了二声发出来的,她的头愣愣的摇了一下,她袁晓晓是想对冷雪峰说:不是咽吐沫费劲,你长的这是什么眼睛啊?
冷雪峰揽着袁晓晓快速下楼,扶着袁晓晓上军车,他冷雪峰开着军车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前几天袁晓晓住的那家医院。
“来,慢点儿!”冷雪峰下车,为袁晓晓她打开车门,并且手上扶着,嘴里还不忘嘱咐着。
这一幕和谐的场景被远处刚来上早班的眼镜男看见了。
“呦!这什么风把你们二位给吹来了?”眼镜男知道有他这个小嫂子在,他这个军人表哥是一点儿脾气都发不出来的,所以他眼镜男才敢造次。
“别说风凉话,赶紧给你嫂子挂个号!”冷雪峰冷这个脸,语言生冷的命令他这个南瓜表弟。
“挂什么号?”眼镜男神情突然紧张起来。
这个时候在冷雪峰旁边的袁晓晓听见了一两个字儿非常的刺耳‘嫂子’,袁晓晓双眼放大不懂的看着冷雪峰,再看看眼镜男。
“烫伤!快去!”冷雪峰心情急切,只好命令他这个当着院长的表弟。
“哦!好!赶紧跟我来!”眼镜男表情一下严肃起来,赶紧穿上他自己手里拿着的白大褂,就往急诊室走。
“南院长好,南院长好!”路过他眼睛男身边的护士门一一向他南院长打招呼。
“嗯!”眼镜男只是点了下头,鼻子里发出了嗯的一声。
“徐护士长,你赶紧去挂个号烫伤,我亲自看。”眼镜男快速的走在冷雪峰和袁晓晓前面,走到护士服务站时,用他眼镜男的右手敲了一下,护士站服务台的台子上。眼镜男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会让徐护士长去挂号,这个已是他眼镜男和徐护士长心照不宣的事了。
眼镜男转过身来对着冷雪峰他的表哥和他的小嫂子袁晓晓说:“跟我进急诊室。”
“哪里烫伤了?”眼镜男问着站在袁晓晓身旁的冷雪峰,眼镜男一脸严肃的样子真像那么一回事儿。
“嘴!”冷雪峰沉着冷静的回答。
“什么?”眼镜男不敢相信的反问,其实嘴有的时候会被烫着不是常有的事儿吗?怎么会这么的大惊小怪。
“咽吐沫都困难,快点儿看看严不严重!”冷雪峰把自己看到的那一幕说给眼镜男听。
“嗯嗯!”袁晓晓坐在眼睛男身前直摇脑袋,她袁晓晓是在表示不赞同冷雪峰的说法。
“张嘴!让我看看严不严重!”眼镜男思考了片刻,拿出专业工具对着袁晓晓的嘴开始检查。
“怎么样,严重吗?”眼镜男刚看,冷雪峰就在旁边问。
“诶!这真是你媳妇了,看把你紧张的那样儿。”眼镜男埋怨的看了一下军人表哥,因为他眼镜男工作的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眼镜男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后,收起手上的工具,摘下口罩,转过头看着他表哥冷雪峰半天才开口:“你媳妇,烫的不是很严重,回去吃点儿消炎药,在往嘴里涂点儿药膏,两三天就好了。”眼镜男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嘴没什么事儿,可是嗓子有点儿红肿,再不消炎,过两天就得咳嗽感冒发烧!”
“嘴真没事儿?”冷雪峰再次确认一下。
“真没事儿!南瓜敢保证!”眼镜男把自己外号都说上了,以表确切。
“嗓子,你看吃点儿什么能好!这鼻子刚好,我可不想她再出什么问题!”冷雪峰认真的看着眼镜男说。
“明白!”眼镜男看着冷雪峰点点头。这个时候徐护士长适时地打断他俩的谈话。
“南院长,已经挂完号了,还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徐护士焦急地问。
“不用准备了,你去帮我取点药,都写在这张纸上了。”眼镜男递给徐护士长一张纸条,上面是刚刚写上的药名。
“好,我这就去。”徐护士长转身去取药了。
“你们俩是不是还没吃饭呢?”眼镜男看看袁晓晓再看看冷雪峰问道。
“嗯!”冷雪峰答应了一声,袁晓晓点点头。
“走吧!去我们医院的食堂吃饭吧!”眼镜男脱下他身上的白大褂,就往急诊室的门口走。
“等等!”袁晓晓突然起身,喊住了要往外走冷雪峰和眼镜男。
“嘴好了?”冷雪峰高兴地问。
“没吃药,嘴就好了,真神奇!”眼镜男转回身,嬉皮笑脸的问。
“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袁晓晓的舌头被烫了,说起话来含糊不清。简单的一字两字的还可以,要是说一长句就会让别人听不清楚。
“什么?”冷雪峰和眼镜男同事表示不解。
这下可气坏了袁晓晓,只见袁晓晓拿过刚刚眼镜男用过的笔,拽过眼镜男的白大褂就在上面写上了‘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眼镜男看着自己崭新的白大褂就这么滴被弄脏了,这可怎好?
“哎呀!我的宝贝儿啊!”眼镜男捧过自己的白大褂,贴着他的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装着哭。
冷参谋长见怪不怪的斜着鹰眸看着从小就爱演戏的表弟南瓜,叹了一声气。
“至于吗?拿来我帮你洗了!你不当演员都白瞎了!”袁晓晓就要上前拽眼镜男手里的白大褂。
“还是不忙烦你了,你的手要是再冻着了,我哥不把我吃了?”眼镜男从‘悲痛’中醒来,说了一句特别清楚的一句话。
“谁哥?”袁晓晓刚刚在医院门口,就听见了冷雪峰说她袁晓晓是眼镜男的嫂子,她袁晓晓当时听见了就觉得刺耳,这回又听见了。
袁晓晓觉得这回听见了,不刺耳了,反倒是个事儿了。
“我哥呀!”眼镜男推推眼镜,他眼镜男心里想:不是我哥那是谁哥?
“怎么回事儿?”袁晓晓转过身来,把矛头指向了冷雪峰问道。
“他南冰洋,我表弟,我姨家的孩子。”冷雪峰知道瞒是瞒不住了,只好诚实的坦白。
“哦!”袁晓晓拉了好长一个音儿表示明白,袁晓晓看看冷雪峰,再看看眼镜男,便怒吼:“你们俩拿我当猴耍呢?”袁晓晓发飙了,她袁晓晓在冷雪峰承认眼镜男是他冷雪峰的表弟时,袁晓晓就回想起她前些天在医院时发生的事儿。
“嫂子,我和我哥真没把你当成猴耍!”眼镜男开始解释,这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就越乱。
“嗯?”袁晓晓双手掐着腰,怒瞪眼镜男解释的话里的措词。
“不!瞧我这张臭嘴!嫂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我哥瞒着你的,不是!我们家吧,从我记事起就有家规,我们家的家规呀,就是所有人在外面,就当做不认识,这次的事儿你得理解我哥!”眼镜男双手抱拳放在他自己的胸前,坐着求饶状,并且使劲儿的点着头,表示自己说的是真的。
“你说!这是真么的吗?”袁晓晓看着冷雪峰让他说。
“对!是真的!保密守则,在祖辈就传下来的。我们家官职要职的人很多,所以为了自身安全和家人安全,就一直坚守着。”冷雪峰肯定饿说。
袁晓晓看着他们兄弟俩说话的那个样子,听真的,不像是假的。便不再生冷雪峰和眼镜男南冰洋的气了。
“吃饭去吧!我饿了!”袁晓晓带头走出急诊室。
眼镜男用眼神跟冷雪峰交流:‘你媳妇儿,生气快,消气也快,挺好!’冷雪峰瞪了眼镜男一眼警告道:‘少贫!’
“你俩还站在那儿磨叽什么呢?”袁晓晓走了几步后发现身后没有跟上来的的脚步身,她袁晓晓回身才发现冷雪峰和眼镜男在那儿对望,表情丰富的很。
“来了嫂子!”眼镜男嘚瑟的快了冷雪峰一步搂着自己的小嫂子往前走,眼镜男走过冷雪峰身前时,还不忘跟冷雪峰示威嘞!
“你也没吃饭?”袁晓晓被眼镜男那么揽着没觉得什么,她心里认为那可是她的小叔子。可是走在袁晓晓和眼镜男身后的冷雪峰冷参谋长心里可真不是个滋味,他心想:他这么长时间了才揽着袁晓晓几次,你这个南冰洋臭眼睛的,就这么不费摧毁之力就能揽着袁晓晓?
“啊!我还想再吃点儿!”眼镜男揽着她的小嫂子含糊的回答着,心里想着他军人表哥是不是在他们身后吃醋呢?眼镜男一想到这儿,他就想笑。
“哦!”袁晓晓怎么看眼镜男,怎么都不觉得他像是饿了。
袁晓晓和眼镜男在前面走了一会儿,才发现少了一个人。
“你哥呢?”袁晓晓问眼镜男。
“甭管他,他认识路!”眼镜男憋着笑揽着袁晓晓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