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西城城主“鬼面”站在一棵枯树前,身后站着黑煞。
黑煞正是当天在白府与白语山交谈的中年男子。
“城主,是时候了”
“就交给你去办吧!”
“是!”得到命令的黑煞转身就消失在郊外。
黑煞带着两个暗卫,潜入白府,在书房放火后往郊外飞去。
“可办妥了?”
“禀城主,已经办妥了,白府现在乱成一片,属下会随时关注白府内的情况。”
鬼面冷笑一声,眼里隐藏着阴狠的算计,他挥手,示意黑煞告退。
白府此时已经乱成一团,陈氏哭着,秀雅的脸因泪水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她命人不断的往书房浇水,企图用水湮灭这熊熊大火。
待白雪从九王府赶来时,看到已经快要哭晕的陈氏,她连忙与金桔扶着母亲进了房间。
白雪疑惑道
“这是怎么了?我一听说府上着火,立马就赶过来了”
金桔看了一旁的夫人,哽咽道:
“小姐,今天不知怎么了?书房突然着火,老爷还在里面,等发现时,火势已经不受控制了”
“你是说我爹他……”白乐瞳震住,她还来不及好好报答父亲,她还有好多话没跟父亲说,父亲怎么就?
“老爷,老爷”母亲昏睡的哭喊声拉会白乐瞳的思绪,她拍拍母亲的后背,感受到有人抚摸,陈氏很快又睡过去了。
火烧了一刻钟后,终是停下来。
“小姐,这火烧得很是奇怪,老爷平时都是白天在书房,晚上书房都没有烛火,不可能会起火。”刘管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白乐瞳思索刘管家的这番话,她还未想清始末,家丁便呼喊起来。
“老爷,老爷,”
白乐瞳一行人往家丁的方向快步走去。
用水浇湿的房间散发着浓烈的烟味,整个房间只剩下框架,在院子里显得特别突兀
在书房的案桌旁,赫然躺着一个浑身焦黑的人,大火把他烧得面目全非,已经辨不清楚容貌。
“小姐,你看这个,这是昨天老爷刚挂上的玉佩,我昨天亲眼看着老爷别在腰上的”刘管家取下玉佩,一双手直颤抖。
白乐瞳接下玉佩,泪光闪烁,她慢慢道:
“刘管家,暂时不要让我母亲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了”
“小姐,这…”刘管家还未来得及开口,从书房外进来的陈氏推开刘管家,直接跪在地下,双手胡乱的推搡。
待看到面前焦黑的人,陈氏再次泣不成声,哭晕了过去。
白乐瞳迅速扶着母亲,让母亲靠在自己肩上,她低下头看着烧黑的父亲,不禁出声:
“父亲,女儿还未来得及报答你,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们,你说过,待女儿结婚生子,你要带着外孙,再上青城的…”
“小姐,你别难过了,白府现在需要你…”金桔看着极力隐忍的小姐。
她的眼睛重得抬不起来,长长的的睫羽上挂着来源不明沉重的几滴珠水,眨了几次,晃悠悠跌落下来,少了老爷,白府上下笼罩着悲悸的气息。
“嗯!”白乐瞳哽咽着声线,她敛去脸上的表情,示意刘管家叫家丁来处理父亲的遗体。
看着这屋子的一切,白乐瞳恍了恍恍惚惚,她叫来下人,命人去向皇上禀明情况,其它的人则在操办举丧所办事宜。翌日,白府上下白绸遍地,所有人都戴上白布进进出出,不少人前来吊唁。
白乐瞳跪在灵堂,来回叩拜,每来吊唁一人,她就要回叩一人。
陈氏在房间里,呆呆坐着,面无表情,白乐瞳只好吩咐下人看着,避免母亲有什么想不开的。
“皇嫂,节哀啊”一拢冰丝蓝色上衣的男子站在白乐瞳身前。
白乐瞳缓缓抬头,只见白雪身旁站在一气质不凡的男子,想必这就是当今太子,自己的表哥,也是自己之前要嫁的人。
他能来看家父,想必是皇上授意,看来自己这颗小草,有不少人想收为己用。
“小…皇嫂…”白雪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唤她小姐,身份有别,尊卑有别。
“太子能在百忙之中看来看家父,是家父的荣幸,无论私下还是明里,我都应唤太子、太子妃的,还请太子、太子妃准许臣妾!”
白乐瞳先是道谢,尔后暗暗表明身份,这声皇嫂,她可承受不起,虽说辈分在那里摆着,但身份就足以让她背上大不敬的罪名。
九王权大势大,自己身为他的王妃,若与太子等人结党,必会成为这中间的牺牲品。
“呵呵,九王妃说笑了,皇上让我前来,只是为了看望白大学士,并无它想,既然心意到了,也不好打扰太久,这就回了”
太子炎哲立马改口,客套一番,便带着白雪离开了,离开前,白雪曾多次回望白乐瞳,只可惜白乐瞳自送完太子,便跪在蒲团上,低着头从未抬起。
忙了一天,白乐瞳退下一身白衣,走进母亲的房间,她抬起母亲的手,放在脸上,感受着母亲的温度。
自父亲遇火灾离开,母亲便成了这幅痴傻模样,整日需要人伺候,若是少人在身旁,怕又要出什么乱子了。
墨容轩至始至终并未寻过她,父亲去世这么大的事,都未见他露面。
作为女婿,葬礼不来也罢,连声慰问也没有,这墨容轩,丝毫没把她当做一家人,不然也不会让她处于如此难堪的地步。
“小姐,你在吗?”金桔在门口轻声唤白乐瞳。
“在的,桔儿,可是有什么事情”白乐瞳放下母亲的手,往门口走去。
她推开门,看到站着门外的金桔,她端着一碗用雪莲熬成的粥,眼里满是焦急。
“小姐,我熬了一个时辰,特地熬给你补身子的,老爷去世,你都没怎么吃喝,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罢了,你帮我放我房间里吧!我跟母亲说两句话就回去”白乐看着金桔这小丫头,因为父亲的事,她也跟着憔悴了不少。
为了让她安心,只好让她先端去房里,现在家里没了父亲,母亲又成了这般模样,自己怎有心思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