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焰岛,一个充满混乱和财富之地。
学院的学者认为这是一个错误的古称,实际上蓝焰岛是瓦洛兰大陆班德尔城东部海岸线外三个独立岛屿的总称。在第三次符文之战期间,最大的一场战争引发的毁灭性魔法力量将岛屿撕成碎片。一枚附有高度不稳定的魔法超大稀有金属炸弹落在了岛上,引发了爆炸。后续的爆炸不仅将岛上驻军毁灭殆尽,爆炸产生的高温也融化了一切,为岛屿覆加了一层外壳。魔法混入岩浆,从支离破碎的土地表面喷射出来。
尔吉沃特是蓝焰岛上的扩展建筑,一直到八十年前才发现的。它位于三个岛最大的一座,拥有一个宽广且易守难攻的天然港口,面向东部海岸。三岛链中最大的岛屿仍是最稳固的。比尔吉沃特可以扩展开来成为一个真正的城邦。城镇无法成为一个政治实体,因为这里是瓦洛兰那些早已建立的王国的庇护所。政治和地理环境使得这里最终成为了海盗的避难所,并发展成为符文之地最无法无天的的海上走私中心。无数海盗抛锚于比尔吉沃特。符文之地海域无数海盗的到来也让这座城市发展成为一个非官方的贸易中心,在这里你可以找到各种珍稀物品,甚至是违禁品。
现在普朗克回到了这个让他曾经离开的故土,不是因为思念,而是为了复仇。
普朗克曾加在这里生活了18年,直到他拥有了自己的第一艘船。他熟悉哲理的龌蹉和这里生活的哲理,他没有对任何人宣告自己回来了,也没有去酒馆那种信息集中地,那无疑是最愚蠢的做法。
普朗克压低自己的帽檐,悄悄的混入人群之中。他静静的随着人流,用自己的脚步一步步重新丈量这片土地。
残阳照着他的背影,显的落寞,16年了,自己在那个令人绝望的地方呆了整整16年。
大约过了半小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普朗克悄悄的走进盐工镇。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普朗克就出门了,直到夜色降临他才悄悄回来,身上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他的肩膀挺直,步伐稳定,像是一个凯旋归来的将军,可是那随着步伐渗进泥土的血液却告诉所有人,他的胜利并不轻松。
第三天,依然如此,只不过这次血腥味更浓了,普朗克的眼神却更加明亮。
第四天,这一晚普朗克没能成功返回盐工镇,他伤的太重了,他只能在阴暗的地沟里****自己的伤口,若有若无的声音在阴沟里传递的很近很近,靠近点,他在笑。
第五日,他挺直自己的脊梁,普朗克站在一片土坡上,目光盯着远方。远处,还是那熟悉的脸,只是两鬓多了一些白发。
“你老了,利克。”普朗克不无遗憾的说道。
“是啊,船长,我老了,莎拉也长大了。”声音还是那样平淡。
普朗克的眼神一紧,直直的盯着他说道“我的好运,她在哪。”
“抱歉,船长,如果你肯放过我,我就告诉你她在哪。你知道的,我还不想死”利克淡淡的说道。
“可以,手枪还是弯刀,我都可以。”普朗克一手持枪一手持刀对着利克说道。
“船长,你知道吗?你这样真的会失去她的。”利克看着普朗克笑着说道。
普朗克看着他没有说话。
“屠宰码头,好运在那里等着你呢,我亲爱的船长,请不要让我失望啊。”悄然间,利克转身就离开了。“哦,对了,普朗克大人你只有十分钟”
普朗克看着那身影离开,愤怒让他几乎失去理智。他想到了那软乎乎的小手,他要去救他。
屠宰码头
普朗克推开约定地点的房门,却只看到一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他几乎无法站立。他一点点走了过去看着她,低下身子想触碰她的脸庞。
“砰砰”枪声响起,普朗克顺势一滚到门口。
门外一个戴着海盗帽,手持两把火枪的女人,流着眼泪对着普朗克射击。
普朗克从窗户逃跑了,他看到了他的好运,现在,是让利克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屠宰码头。
屠宰码头。臭气熏天,真是名副其实。
此刻,普朗克就躲在码头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呼吸着腐烂的动物内脏散发的血腥恶臭。
几个屠夫帮的喽啰拖着刚刚宰杀的动物肢体从不远处经过,普朗克拉低帽檐,退后一步,缩到了阴影深处。
这些家伙出了名地残暴,杀人为乐,冷酷刻薄。
有什么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呢?
复仇。
我无意久留,只想干脆利落地解决他。
几个帮众拐了个弯,到了大屠宰棚背后。在他们转回来之前,有两分钟时间,绰绰有余。普朗克这样想到
月亮沉入浓云,阴影捂住整个码头。巨大的板条箱随意地堆砌在港口各处,成为潜行的绝佳掩护。
主仓库的屋顶上有几个拎着手弩的人影,应该是夜哨。但他们正敞着嗓门聊天,动静大得跟骂街一样。
我就算是浑身挂满铃铛一路跑过去,这些蠢材也听不见。
因为他们觉得没有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人敢到这儿来找茬。
一具浮肿的尸体被人用巨型鱼钩挂在桅杆上,在海面上吹来的午夜和风中微微晃动,明目张胆地警告着外来者。这群粗人。
普朗克小心地越过地上蜿蜒着的生锈铁链,从一对塔吊的夹缝间穿过去。平日里工人们用它们把硕大的海怪吊进屠宰车间里。那种无处不在的恶臭就是从这片地方飘出去的。
远在水流浑浊的码头之外,成排的帆船静卧在海湾里,船上的灯笼随着波浪轻缓地摇动。其中一只挂着黑帆的战舰,硕大无朋,仿佛海兽隆起的脊背。我知道那就是我的目标。
普朗克停下脚步,花了点时间平复心情,普朗克兴奋得全身颤栗起来,那是等待了十六年的复仇啊。
如普朗克所料,屠夫帮跟那些贵妇人一样,把大门当成牌坊一样紧守着。每个入口外都有守卫,门窗紧闭,重重上锁。对于其他人来说,想进去根本是痴人说梦——但普朗克可不是一般人。
当利克推开自己的卧室时,普朗克就已经在他的位子等待他了。
“手枪还是弯刀,我都可以”普朗克笑了。
大海没有记忆,可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