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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勇敢爱(3)

我说,其实我很想回答你,可我不能。因为一场病,我已经一年不曾开口说话了。

我说,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我说,幸好我本来就不爱说话,如果是像你这样能说的人,真不知怎么活下来。

我用我的手指,不停地说,不停地说,可他再也没有回答我。

我拍拍脑袋告诉自己,别傻了,有些事情是命定,不是人为。

温柔的芦苇已经张开翅膀,等待起风时节的来临。可是为什么在我青春的湖面上,掠过的,只有鸟儿匆忙飞越的倒影?第3天,他又发短信来问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干吗要告诉一个陌生人我是个哑巴?

你不能说话,为什么还要用手机呢?

我的手机专门用来发短信。

你平常怎么跟人交流啊?

我没有跟人交流的欲望。

唉,真是个古怪的小东西。素问,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不能说话。

我能。我可以替你说。可能上天看我话太多,所以罚我要终生陪伴一个不能说话的女孩。

我不漂亮。

我也不。

我不能替你编造出一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原因的,素问。我想了两天,明白了一件事情。我放不下。我要照顾你。我的钱不多,但足够给你一间空屋子和一张大床,你在里面翻跟头,跳舞,想做什么都可以。我还要给你买一大堆话梅和开心果,等你把果壳果皮扔得到处都是,我就来替你收拾……

那么,如果有一天,我能重新开口说话,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那需要多久?

也许是一个月,也许是一辈子。

国庆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家。回来后,我告诉小白,我妈妈的一个小学老师,现在在终南山出家。他母亲病故,他回家奔丧时,知道了我的病,就给了我一些药。我还没吃,不知能不能让我说话。

他说,试一下吧,我希望能早一点听到你的声音。不过小心别中毒哦。

我说,有些事情是不是很神奇?如果真的有效,说明我有慧根,跟佛家有缘分的。

他说,那你可千万别随他出家去了,呵呵。

一个月后,我拨通他的电话。我说,小——小白?

我听见他渐渐急促的呼吸,催得我几乎落下泪来。

我一口气吹灭了22支蜡烛,问身边的小白:“想不想知道我许了3个什么愿望?”

“第一个?”

“我要我们在一起。”

“聪明。第二个?”

“我要我们在一起。”

“浪费。第三个?”

“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说过的谎。我一直都是好好的,从来也没有哑过。我不是存心欺骗,我只是,比较喜欢编故事。”

“素问。”他绽出笑容,伸出双臂揽住我。“小丫头,还当我真信呀,没有戳穿你,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你,直到你愿意开口跟我说话。我只要你好。”

我感受着他的体温,在隆隆严冬中嗅到春天醉人的气息。窗外是一片蟹壳青的天,在我的眼中,竟模糊成一个宿命的神话。

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把你的世界强加给别人,还需要勇气。

你失恋。闭门不出,面墙思过。夜夜听歌不睡,红了眼眶,瘦了相思,疲倦的没有力气说话。

你忘了忘记他。

失恋是一道逆命题,你一个人做不来,一定要有人成全你,且这个人是你最在乎的人,否则没有杀伤力。

失恋这种事情真的很奇怪,不管多好的人,多坏的人,管你是贫贱富贵,任你是貌美如花,谁也跑不掉,统统中招,人人有份。

当初你爱他,不顾一切的世俗压力和阻力,千山万水,天涯海角愿意追随他而去。

当初你遇见他,如玻璃遇见阳光,折射出明晃晃的一片未来。

当初你第一眼与他的目光交集,只一眼,一眼,你便爱上他,再也不舍得把目光挪开。

当初你决意把手交付到他的手心里,以爱情的名义。以为只要有爱,一切都不是问题,一切都完美无暇。

后来。我们都知道,后来你们的确有过一段甜蜜深邃的时光。

你们披星戴月的约会,手牵手,千山暮雪不记来时路,是想真心真意走完这一生的啊。

你们每天不断的电话,手机短讯,QQ,EMAIL,MSN,不放过任何一个媒介和平台,只是想多听他说一句话,多知道他一点信息。

他是哪里人,小时侯是怎样的小孩,顽皮吗,听话吗,功课好吗,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是怎样的类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他喜欢穿什么颜色和款式的衣服,他的鞋子是几码,他平时看谁的电影,他能吃辣吗,他抽什么牌子的香烟,他的工作顺利吗,他开心吗?这些年来有没有人使他不寂寞?

你一次次练习见面时的呼吸。

你自问,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他的名字还更多的被谁从唇边温柔的唤出?

那一定是时间的错。

你们爱了。很爱很爱。巴不得每分每秒腻在一起,睡的时候枕着他的胳臂,醒着的时候盯着他胡子巴茬青青的下巴。你撒娇,搂着他的脖子荡秋千,你耍赖,轻轻一跳双腿盘住他的腰,挂在他身上。

你说,亲我。

你说,要我。

你说,你爱我吧。他点头。他喜欢你,愿意纵容你,疼惜你,让你感受这世界上最真挚最唯美最原生态的男女之爱。

于是没有酒,你却醉了。

空间换了,光阴老了,时间都变了,请你相信他爱你是真的。

你心甘情愿的为他洗袜子,烫衣服,素手褒羹。万家灯火,你站在阳台上等他下班回家。喜悦蔓延上来,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叫你放不下,真好。你说,亲爱的,下辈子你别换名字,那样我找你容易些。

你热烈极了,渴望极了,冲动极了,巴不得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他,只要你有,只要他要。

可是你忘记了,亲爱的,你都给了他,他往哪里装?他可放的下?

他是高官,他是富豪,他是平头百姓,他是扫大街的,他是乞丐,亲爱的,他是什么都好,他的本质归根结底还是个普通的男人。他不过是个男人。男人也是血肉之躯,要求无谓过高。

别的男人有的优点他有,别的男人的缺点他一样也不少。你的爱太重了,会把他压垮,不要那么爱他,不要那么爱。但是你管不住自己。

你毫无保留拼命的给,却忽略了问他要不要得起。你开始害怕,你越爱他,越害怕他看出你的弱点。

相恋的人尊重对方个性的完整,彼此不加拘束,当感到性情不合,或因时势所碍,分手在所难免,不要勉强。

真正的爱,即使没有结果,也应当令人怀念。

情到深时人孤独。你明明是和他一起,可是你还是不能确定他的心里眼里想的念的全部是你。

他和别的女人有说有笑,你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冰冷。因为那些笑容和眼神曾经专属于你。

你开始失眠。一点小事情都草木皆兵患得患失。

你开始瞪着天花板,数羊数到几十万,天空发白放亮。

你开始翻看他的通话记录,你寻找蛛丝马迹他晚归的嫌疑,你庸人自扰,你自讨苦吃,你终于被自己打败。

你觉得他不似从前那样爱你了。

他不再关心你没有胃口,不再为你有心事而着急,不再担心你的房租不够,不再因为你淋雨而担心你生病。你和他说过无数情话的电话,再也不响了。

情到浓时情转薄。

你试探,你纠缠,你挽留,你终于逼他亲口和你说出对不起。

下一句,是分手。

下一站,是再见。

你直直的面对他,他说我们分手吧。他说都是我的错。你问他为什么。他说没有为什么。你说给我个理由。他说如果你实在想要,那我给你编造一个。

于是你哭了。你的眼泪再也不能灼烫他的心了。任你是孟姜女哭倒长城,他还是没有回心转意。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他说我走了。终于他渐渐消失在你的视线以外。

你瞬间崩溃。

你拍拍的心口,对自己说,还好还好,没事没事。

这一次,你知道,他是说真的了。转身葬送一切恩爱,他已经不是你的人了。你知道,你终于失去了他。

他说分手以后。你有两条路要走。

要么拼命想他的坏,他的无情,他不讲卫生,他睡觉咬牙打呼噜说梦话,他没有情趣,他开车喜欢闯红灯说话喜欢带脏字,他从来不把你介绍给他的朋友和家人,他是坏蛋,是混蛋,是笨蛋,是骗子,是情种,始乱终弃,他带你上天堂又推你下地狱。

然后呢?

然后你还是得打起精神,虚弱又虚伪的对每个人都说还好。你还得人强装欢,失恋绝对不是可以炫耀的事情。你知道。

要么你死劲的记忆他的好。他虽然已经是陌路,但是不是绝路。他曾经那么温柔的对你。他丰富滋养了你的情感履历。他带给你的快乐远远大过悲伤。他再不好,再不堪,他哪怕答应过你的事情没有做到,他说要和你相爱一辈子,别怪他,真的,毕竟他是你全心全意爱过你,总是有可取之处。不要昧心抹杀他全部的好。你就当他是个老朋友,是个哥们,是路人甲,你难道连个路人甲都容不下吗。

那不是他的错,你也没错,错就错在两个对的人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地点上相遇。

你开始出去散步,路过那家相熟的咖啡馆,那家特色小馆子,路过必胜客,路过谭鱼头,路过日本拉面店,路过你们挽手逛过的百货公司,你还是难受的想哭。他就那样潜物无声的驻扎在你的生活里,一点一滴。

这些不是铅笔写错的作业,你拿块橡皮就可以全部擦掉。

你以后看见任何令你感动的事物你都胸口发疼,因为,你再也不能与他一起分享了。

爱,憎,离别都是大痛苦。由爱生憎,由憎生别离。离别之时,好象所有爱憎都要消失。销魂两个字,只有走过的人才明白。

亲爱的,不哭,你不要哭。眼泪是珍珠啊。

你不要再死死的推断他为什么不爱你,他又爱上了谁,和怎样的人有怎样的夜,这些都和你没关系了,知道吗。

他爱上谁或者没爱上谁,和你都没一毛钱的关系了。他爱你,理由成千上万,离开你,只需要一个理由,那就是不爱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必须得接受,他不爱你了。

以后家里煤气没了,灯泡坏了,电脑中毒了,忘记关水龙头了,感冒了,发烧了,这些都不要给他知道。你怎么可以去麻烦一个不爱你的人呢。

不要对不爱你的人有要求。不要让他有机会看低你。

没有眼泪的分手是不是太干燥了?

你一定知道什么叫覆水难收。

终于你剪短了长发,终于你把相片上有他的那部分都撕下。终于听见朋友无意提起他,心不再似被针扎。

你是成年人,亲爱的,成年人怎么能奢望花常红月常圆呢?

罗大佑一只歌你记得要去听,告别的年代。道一声别离,忍不住想要轻轻的抱一抱你,从今后姑娘我将在梦里,早晚也想一想你。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泪雨倾盆,也不是斩钉截铁一刀两断,而是余音袅袅珍重。

他不爱你,你更要爱自己。女人当自爱。

你一定好好的生活,不要叫他因你而担心操心揪心费心烦心闹心痛心,就是对这段感情最好的注脚和结尾。

你一定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爱有多消魂,就有多消魂,你既然勇敢爱了就要勇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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