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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暴

暗黑的房间里隐隐发出一刹微光又与寂灭于黑暗。然后又有一阵光亮让房间里的景物清晰。屋内有一个人影俨然一副平静的气氛,是他在发亮——安月明。只见他的相貌迅速发生着变化幻化为在山间时的白发灰瞳妖异无比。小施一个“域”将整个房间包裹起来,与外围空间完全隔开。暗暗光线完全不扰到他的行动,径直走到一面镜子前。伸手在镜面上轻点了几下,银镜竟然泛起了水一样的波澜荡漾开来成了一面水镜。虽然水镜是一种基础法器,但依旧是法器与平常之物不同——‘化物’,这是一种较为复杂法术他兴手拈来。指尖在镜面上飞掠划动,写着什么东西。而在遥远的几地方,也同样出现这几个字:“豫州、天蚕、漠北”。在暗中观察着这些的眼睛,各自有着不同的情绪,或平静或高兴或紧张,风起云涌。

九州大陆地域辽阔,很多人穷其一生也不知这片天地有多么奇特,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所有。‘九州’是个很笼统的称呼,大约指逐轩、漠北、八荒、焕海云霆、临瑶、幽蓝、归墟、飘茫、幻薇,这九个区域。但也不尽然,九州大陆还有众多未知的,或是只是少数人知道的可通往的地方。九州大陆上最大的陆地是由逐轩、漠北、八荒、焕海云霆,这四片区域组成。漠北、八荒是凄凉苦地又被叫西荒,黄沙漫漫土地贫寒并不适合居住。然又有不少的生命这这里努力的活下去。其中有一座城市在这荒凉地里异常的显眼——荒雅,漠北的骄傲。这一望无际的大漠中兀然有一个巨型的堡垒有着百米高几米米厚黑石做外墙将一片片绿洲围在里面蔓延数千里古朴的城市却有一个唯美的名字,这里居住者各异各有神通但又并非都是善辈,穷凶极恶、走投无路之徒等等都汇在这里。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让如今的霸主逐轩的人族颇为头疼。而且还有对逐轩人族充满仇恨的兽人在八荒盘踞。在这里的世界力量是必不可少的东西,是众多生灵苦苦追求的东西有了力量就意味着你不会被别人欺负,有足够的自由选择你自己的生活。

黄野上有一个白色的点在飞速移动,近看是一个骑着白马的白袍人。不,也不是白马是一只灵兽额上长着两只黑色的角尖锐的顶部反着太阳的光——黑角骥一种善行的灵兽。威风凛凛的奇兽飞奔而过,引起的狂风将地面的沙刮得四处飞舞像是一条黄色的飘带。坐在黑角骥上的人正是是安月明。黑角骥虽然不那么珍贵却也不是一般人能使用的,灵兽大多有自己的智慧既然是灵兽也有兽性,驯服灵兽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事而看这只威风黑角骥异常温顺奔驰中还宛然低吟,一定是下了大工夫。黑角骥不知疲倦地跑了尽一天天相当于普通马跑上三、五天的距离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可见是有多快而且他可以跑上三天三夜不用休息。远处有一个黑色的点那便是荒雅了,安月明娴熟的驾定黑角骥,翻身下来拍拍黑角骥的脖子示意做得很好“回去吧!”他对黑角骥言道。灵兽顺从的低下头转过身向来的方向而去。这竟然不是经过驯化的灵兽,如此的听话可见手段不凡。“又要走路了”安月明自言道,轻轻飘飘的迈出一小步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几十米之外比黑角骥速度还要快上几倍,但他这么快的速度连头发都未飘一下,之间一道道残影形成消失向着荒雅方向,一炷香时间原本还是一个小黑点的荒雅已完全暴露在眼前。此时正是午间耀日斑斑,荒雅像一个庞大的巨兽在这盘踞着,坚韧黝黑的黑石显得阴暗深沉寒意逼人。到了荒雅的其中一个门口,正有守城的士兵在盘查虽然这片区域极为混乱但还是有管理的人,漠北是一片半共半私的区域只要你有实力在这能站住脚跟不怕一天早上醒来后头和脖子分离大可以随便居住。漠北没有统治者,但有一个最强者在漠北地域有极大的号召力——沙王。得到沙王这个称呼在漠北这是一个巨大的骄傲,就是在九州也是有赫赫威名如今的九州越来越崇尚力量,也越来越不平静。安月明慢下脚步,闲庭信步般向大门走去。这时的安月明已是普通模样虽然容貌普通但有一种超凡的气场,守城人见有人到了门下放下一个篮子示意要给钱。安月明放下一些钱财不一会们就开了,进了门就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漠北,与外面的黄沙漫漫不同,里面有不少建筑这只是荒雅的外围大多是一些简易的石屋越往里走就渐渐可看到高筑物,荒雅的每一块石头都是一个财富,各地来的黑货成为这里主要的资源,那批丢失的物资很有可能就在这里。荒雅城里卧虎藏龙,既是自由之地也是凶险之地,这里虽然几乎可见争吵打斗但也还算规矩虽然安月明面色陌生身形瘦薄常年在刀尖舔血的人眼力毒辣一看就知道并非等闲也不敢随意招惹。荒雅很庞大走了将近五个时辰才出了外围,到了荒雅的中心——沙王殿。若是说荒雅的外围已经很壮观了,那沙王殿更是雄伟。外围的石墙用了更加坚韧的黑晶石可以更好地抵御投石器法术等攻击,在黑晶石墙上有一段是厚重的墙面还有一段是由雕刻工匠们精雕细琢的众多人像细看是历代沙王的形象,黑晶石墙蜿蜒数百里上面有数百位沙王的刻像。有执长剑者有赤手空拳者有人型也有奇异的模样总之能上榜者无疑是在这片大陆上赫赫有名之辈。高大的黑晶石墙内,便是雄伟壮丽的沙王殿。

安月明在其中一个石雕停了一会,也不见其有什么情绪流露。只是轻叹了口气向沙王殿走去。先前守城的士兵还只是一些力魄、气魄修行者到了这里就可以感觉到一些隐晦的气息,很强。隐藏着的气息也似乎发现他的到来刻意用灵力试探,安月明只手一挥将试探阻隔开来,并将身形一闪出现在旁近百米外,霎时空中飞落下一个巨大的身影砸在刚刚安月明站的位置砸出一个直径十米的巨大的坑,震得大地在颤动一时间黄沙飞溅有几匹向毒蛇一样飞向安月明,安月明不慌不忙的再次瞬间移向了另一个地方结了个手印顿时空间凝固了下来。沙雾消散,里面出现了一个异常魁梧的人影。

“这便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沙蛮子。”安月明淡淡讥讽道“这可不应该啊!荒雅什么时候成了野蛮人的世界了,也难怪逐轩的人想感化你们”

“不速之客自然要用对待不速之客的办法,还请报上名来。”雄厚的声音传了过来“阁下本事不凡不知所来为何事,这里是沙王殿还请止步。”对反也感觉到安月明不好对付颇有礼貌的劝退。

安月明一甩手抛出一物青光一闪被来者接住,魁梧大汉看了一眼手中青色的玉令上有一个“秦”字皱了皱眉然后笑着说“原来是逐轩的使臣,漠北向来与逐轩恶交我们各自手上沾满了对方的鲜血,死在这里的逐轩人可不少,还请回吧收起你们的虚情假意!不然就是你本事不小也定然活着走不出这里,你一个小小的使臣可别托大,就算玄皇来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你,恐怕还做不了主。也该出来了吧沙王大人,藏这么久不累吗?”安月明道:“叫一些小鱼小虾来试探,可有损你沙王的称号‘莫棱’。”充满魂力的声音在这响起。

“哈哈,好多年不见了你还是这样安师爷。”远远的沙王殿里传出这个声音“让他进来,铁拳,把东西还给安师爷。”

“是!大人”铁拳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然后一甩玉令发出破风之声向安月明飞袭来,快到一米之隔时骤然停止安月明随意接住笑了笑抱了抱拳表示谢意倒也不在乎铁拳的无理,一个移形就到了沙王殿的入口只留下铁拳在那发狠,厚重的黑晶门被拉开,可以看到一座瑰丽的区域——荒雅的奇迹。这座城市像一个艺术品,大漠中的一片绿洲被围绕其中相比较外面的世界无非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里面建筑也比外面的要精细,若不是深知这里曾经发生过多少次多么惨烈的大战就会被这里的环境欺骗,或许这里的土地并不肥沃,鲜血成了绝佳的养分,土地之下又埋没了多少的枯骨。

沙王殿两旁站立着许些护卫个个黑盔黑甲,如果不仔细探查又如同普通人一样没有气息,安月明知道这些是经历过真正戮的人大概和刚刚的铁拳一样身手不凡。一路上再没有刻意的阻拦和探查径直走上了大殿,镂空的上顶阳光一簌簌下来其中有一束光射到了王座之上。一个男人坐在那,面带上位者的微笑好似在接受安月明的朝拜不威自怒。他站起身来,气息节节攀升压倒性的向安月明压来。此时安月明也不再保留转换为白发灰瞳,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近莫棱的气息范围他的气息也是节节高涨隐隐有超过之势。两个人的气势震得大殿之上的空气嗡嗡响。

“如今知道安师爷竟然是个异族,不知逐轩的人知道了会怎么想。”沙王莫棱率先打破沉默“我是叫你安师爷好,还是叫天蚕四妖王大人。传闻天蚕暗渡身份多样如今看来还真是这样,你我相见你都用了三个身份了,也不知今日妖王大人为何事而来。”

当安月明随意坐到椅子上后将气息收敛道:“几件事,几个身份。一来是作为逐轩使者也是你口中的安师爷来送青玉令应邀沙王大人参加逐轩帝都的千禧大典。”安月明极为客气活脱脱一个使臣“还有就是有些不该有的东西很烫手”话锋一转就说到了前些日子豫州的事。

“什么意思?”莫棱也是老奸巨猾之人这些是就是做了也不会承认讥讽道“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我听不明白。不过这里倒是有不少你们族的狐女之类的美人,天蚕大人可要看看。”

“不不不,不过是些粮食、军械之物,我想想也只有这西荒贼窝才会干出这样的事,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强盗头子倒是继承了你们莫家的传统。”天蚕道“想当年你们全家就是因为这是被赶到了这里,看来你还混得不错。你们全家在天之灵看了也许会安息吧。”

“砰——”这些话显然触到了莫棱的怒火,莫棱猛地站了起来龇目瞋视天蚕坚硬的地板瞬间蛛网裂痕密布泛开。

“看吧!你也不像你想的这样风定烟清,被在我这玩花样。”天蚕淡淡道:“身份之二,焕海云霆四庭主——暗渡,与你谈谈合作,也许你有机会报仇了。”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上了一口微微一笑异常妖邪。

长久的对视渐渐气氛缓和下来,四目相对似乎读出了对方心底的呼声。为什么?为什么要谋取力量仅仅是为了震慑别人吗?仅仅是为了在此称王吗?我到底是为何谋取力量,为何要用曾经最珍贵的东西与之交换。

“没想到暗渡大人是这样的小肚鸡肠”莫棱最终还是恢复平静,除了龟裂的地面没有人见识这一场剑拔张弩。“你想说些什么,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一个粗人,玩不起这种文绉绉的游戏。”

天蚕挑了挑眉,没想到莫棱这么快就平静下来,“正如你想,我是带着诚意而来,我想要什么不重要,你想不想复仇。”像居高临上的人在向渴求的人的施舍,莫棱看着眼前这人明白今天自己输的很彻底。和传闻中的一样这个不知活了多少年老妖怪没有感情、身份繁多,心狠手辣绝不输于荒雅的任何一个亡命之徒。“今日我代扶桑前来,与你谈谈我们复国之事,以及你的大仇。”莫棱依旧一言不发“小子,你才活三十几年,或许我打不过你可我看的比你多太多了,你以为你抢的那批物资就可以让你有赢得资本吗?你以为你和八荒兽人联合就可以攻破逐轩吗?告诉你,你杀到到帝都的本事都没有。想复仇?挥之不去的家人的面孔在你脑子里呼喊。我活了千年了,族人的哀嚎我每日都可以听得到,现在有一个绝佳的机会等着我们,就看你答不答应。”

莫棱沉声道:“说,我不确定我有这个勇气豪赌一把。”

“拥有沙王之心的人竟然说没有勇气”天蚕笑叹了一口气“既然是合作我就说实话,你可知为何千禧大典要应邀你们。”莫棱皱皱眉头喝一口茶意思你继续“我也不知道!”语气活像个无赖“噗——咳、咳”莫棱听了这话被狠呛一口,也不顾莫棱的反应天蚕继续说道:“近来不仅是你们,豫州,就连帝都也都很不平静。玄部的人最近异常活跃,大概又在谋划些什么。你也许不知道,明年是第十个千禧年也就是逐轩人建国万年。万年前的东西变得不平静了,比如封印什么的。这或许是一次机遇也可能是一次灾难。这些都是扶桑告诉我的,大典一定会很精彩你绝对不会想错过。”

“这真是扶桑说的?”天蚕不容置疑的点点头有些慎重道:“你被忘了不仅是你们,还有很多心怀有异的人。都想着怎样让他们不好过呢!”“你们为何会找上我,你也知道西荒与其他的地方不同,我虽可以号召其中的人我可保证不了他们一定会会听我的”莫棱苦笑道:“不过或许你们是对,我考虑考虑。”

“嗯!我还要去八荒。你有足够的时间想想。不单单是你,我也要好好想想。”天蚕摇摇头:“我也有些厌倦了,究竟我为了什么。”

伸手一抓再打开一只飞虫飞出

“为了自由”心底的声音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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