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一种眩晕袭来眼前的景象再次发生了变化,秦然和安明月来到了一个奇异的虚空之境界之中。这里如同一片旷野又似乎是深林,隐隐间可以感觉到在四周有一种似有似无的生灵的气息。抬头看过这里的天空如同异彩的流光美丽却斑驳,远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自下而生上直通天际,这里的奇异让秦然大开眼界。
“这便是虚无空间吗。”秦然偏过头问声旁的师傅安月明。这种境地秦然从一些古籍上见到过,以他的身份得到这些见识自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更不用说他有一个深藏不露的师傅,不过能到这些地方无疑是一件极大的机遇,也让他不禁更加高看了自己师傅一眼,也对剑宗充满了一种说不清的想法,这也是安月明意料之中的。
“恩,徒儿。这便是在九州都可以排的上号的宝地——剑魂墓。”安月明笑着说,他并没有感到有丝毫的陌生看来这也并不是他第一次来了。“有多少剑修拼尽一生都想来这里一次,你可算是捡到大便宜了,即使在剑宗呆上多年的长老都是没有资格来这里的。一是因为资质有限一生只能在剑魂墓来一次二来是可以来剑魂墓的人都是需要经过考验的。你也看到要开启一次剑魂墓的出口是有多难,剑宗的几位大能都只能维持不长的时间。”
周围的奇异世界让秦然感到一丝迷茫,似乎失去又似乎是得到,得到一次难得的机会,失去?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脚下似乎是和平时的土地无异不过细细间有种迷失在偌大世界的失措感和孤独感,想到自己从出生就注定不凡的一生,想到曾经听到关于自己宿命的预言仿然如同开棺定论似的不禁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师傅,越泽不是也到剑魂墓来过吗?她也和我差不多吧。”秦然突然想到在上次比试的时候听到的消息。
“那也算是剑魂墓的剑吗?”安月明一脸的不自然:“那把剑确实不错,可惜要是放在剑魂墓连最外层都放不下最多算是在剑魂墓的边缘影响有一点自己灵识的不普通的剑罢了。”
安月明带着秦然一路走着,偌大的虚空境界了无边界。其间路过一些有着如同枝干的怪异造型的从坚实的土地上破土而出,而并没有其余的修饰的荒芜。即使看不见边境依旧可以感觉到在向深处前行时有很多的能量波动渐渐清晰起来,而就在越走越内的剑魂墓中从地下长出的枯木越来越茂盛,不、不是枯木在这些枝干中也似乎看见莹莹在流动的光芒细小生动,在于外界相互呼应的天地灵气似乎变得浓郁。
“这才是剑魂墓的边缘,你所看到的才刚刚开始。”安月明看出秦然有些心事也大概猜得出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不着边界的问道:“徒儿,你相信命运吗?”
“恩?”秦然被突然问到的问题呆住了,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也明白自己的心事或许被自己的老奸巨猾的师傅看穿:“不,不怎么相信。”
“哦?是吗?”安月明噙着一丝微笑道:“命有时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师傅你怎么说些模模糊糊的话。”
“命运,常常是会改变的,就如同你所知道的命数、劫难、星盘、偷天、窃神、巫法等等众多所谓可以预看未来的或定论性的结果常常会出现偏差。”安月明也不去看秦然一眼只顾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而世间又有谁可以真正看清我们所在的世界,可以断定一个人的一切毫无偏差?所谓的预言常常给你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似乎在你将要践行这个预言时可以发现这又似乎并没有算准。预言及真实又虚假。”
“那为何又有如此多的卜算者?”秦然问道:“既是虚假为什么依旧相信。”
“为何长辈总是祝愿后辈平安,为何过节都要说吉利的话。”安月明反问道:“那也就是一样的道理,这不过只是一个提醒。或许有时预言会应验,不过是因为猜得准或者是施术者的技艺高超,功力深厚。命运?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岂是在被世俗缠身的凡子可以看得透的。而命运常常就在自己的手中,或是权利或是武器或是力量或是其他可以挣脱被约束在世界的边框中,你是逐轩的未来之皇。如果你非要有一个命运的枷锁赋之于身那就是这个吧。反正也没什么不好,即使没有实现你也可以说你改变了自己及的命运。”
秦然明白安月明在安慰自己,说实话自己的师傅为自己打理了太多的事情,就算没有看见也有所耳闻,自己终究逃不过自己的责任。
“世事又有长生一说,这本来就可笑的违背天命。不过依旧有人执着追求,即使追求到了又如何。”安月明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仿佛在说一件毫无关系的小事如同闲谈。可是在隐晦中又在提醒着什么,长生梦每个人都做过修炼之人会有冗长的生命依旧会有肉身泯灭的一天,这便是所谓的大道?
在剑魂墓中的剑曾经都有过其持有者,这些人在当时或者是现在都是霍霍有名,其大能者也是数不甚数,他们没有人逃过宿命从而轮回转世,最终只是成了枯骨。
可依旧有人在拼搏在抗争。
昏暗间隙间似乎有什么在涌动,幽蓝的电弧从天而降劈到这物上尽悄然无声。他在等待,等待一天可以出鞘。等待一场腥风血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