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被苏朵一个巴掌打的有些发懵,刀锋一转,对上了苏朵,黑夜里,苏朵根本看不清阿保机的脸色,但是无疑,他此时除了愤怒就是愤怒。
半晌,阿保机才收回了自己的刀,呵呵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对我有什么用!”
阿保机看了韩延徽一眼,“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三日之后,阿保机,苏朵,石室里,韩延徽一行四人,终于来到了事先和阿保机的亲卫队约好见面的句骊河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们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阿保机被这样一个不受自己待见的男子跟在身后,本来心情就不佳,而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更是恼怒自己的亲卫队何时变得如此没有效率。
“石室里,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阿保机下令,让石室里立刻正襟危坐,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和十分的认真。
只见石室里盯着韩延徽洗净之后呈现出来的白皙的脸庞,嗤笑了一声,他当真也不明白,主子是不是疯了,才会让这样一个书呆子一样的中原人跟在他的左右。
“喂,小子,你是不是也该对主子有点贡献?”毫不在乎阿保机还在面前,石室里将自己莽汉的神态展露无疑,那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在说韩延徽是个吃白饭的,对他们没有一点帮助。
只是石室里没想到,人家韩延徽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浓眉之下的丹凤眼一瞥,目光从阿保机的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苏朵的身上流转,半晌,他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我的主子是述律月理朵,并非阿保机。”
韩延徽虽然是汉人,但是却说了一口流利的契丹话,若是让他换上契丹人的服饰,他一定也能够成功地骗过所有人的眼睛。
“刷”地一声,石室里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弯刀,架在了韩延徽的脖颈之上。
阿保机于他,有着救命之恩,何况,阿保机还帮助他复了仇,他是断断不能容许其他的人对阿保机有半点不敬的。
不在乎石室里对他的威胁,韩延徽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指,放在石室里的刀刃之上,慢慢地将石室里的刀从自己的脖颈上推开,嘴角向右上方一扬,“想要取我的命,还要问问你们夫人同不同意。”
苏朵一愣,只道这个人转变得太快,几日之前对待阿保机时还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是如今对待石室里就已经变成了这样的……
有恃无恐!
对,就是有恃无恐!难道他当真以为自己这个靠山靠得住?
“我只说让阿保机收了你,并没有说你是我的手下,何况,我也不需要一个男子当我的手下。”苏朵如是说,用的却是契丹话,既然韩延徽能够听得懂,她便没有必要再用中原话与他交谈,也省的阿保机对他们有所怀疑。
“呵呵,既然夫人说我是公子的手下,那我就是好了。”
苏朵原以为韩延徽为表对自己的感激之情,怎么也会犹豫一下才承认自己是阿保机手下的,不想却是如此地直截了当。
嘲讽的笑了一下,未来鲁国公的心思,岂是她一个小女人能够猜的透的?他大抵也不过就是顺着自己的话,投入了阿保机的麾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