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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山村小子

清晨,伴随着一声鸡鸣。张小轩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背着砍柴刀推开用干竹扎成的破败不堪的门,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林。叹了一声。接着无奈的向那茂密的山林走去,马上就要年末了,快要到交年租的时候了,他必须砍更多的柴,不然今年年底就交不够年租,就要受罚了。

突然,从后面追上一个身穿布衣,头扎羊尾的小女孩。虽然身穿简朴,但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红红的脸蛋却衬托的格外可爱。后者从布袋里拿出两个冒着热气窝窝头,小心翼翼的递给眼前的憨厚的少年,道:“小轩哥哥,你在山上砍柴很累,带上两个窝窝头,饿了吃吧”。望着眼前可爱的小女孩,少年嘴角挂起一起微笑:“小青啊,哥哥不在家的时候要听爸妈的话啊,回来哥带好看的花给你”。

小女孩听了高兴的拉着少年的手,“小轩哥哥真好,等小青长大了,也要帮哥哥砍柴,嘻嘻”。少农年看着女孩天真的笑容,摸摸女孩的头,“回去吧,爸妈都在等你了。哥要去山上了“。说完,在女孩不舍的目光下,身影渐渐消失在崎岖的山道上。

女孩名叫张小青,是张小轩的妹妹,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父亲张天保曾经是村里的捕猎队长,再一次进山捕猎时不小心被猛兽袭击,丢掉了一只腿。丧失了劳动能力,母亲刘翠云也是常年有病在身。结果全家的消费来源只能靠小轩上山砍柴在拿到集市上去卖挣来的收入维持了。

望着天空乌云越来越密集,张小轩擦擦额头的汗水,眼下的柴只坎到平时的一半,一会要下雨了,估计今天又得晚回去了。赶紧临时找个地方避雨要紧。这附近好像有一个山洞能躲雨,毫不犹豫,张小轩背上干硬的木柴,向那个山洞走去。

山洞不深,但足以容纳他和他的干柴了,望着倾盆而至的大雨,张小轩从布袋里拿出早上妹妹给他的窝窝头,虽然有点硬了,但是足以充饥。当他刚准备咬上去时候,突然,一道霹雳从天而降,不巧击中了他身旁的干柴,望着辛苦半天的劳作化为乌有,即便是老实憨厚的他此时也是满头黑线,一阵无语。“靠,谁这么不知好歹,打扰我睡觉啊!”当他刚准备看看被雷劈中的干柴时,一阵牢骚从早已被雷劈成灰的木柴底下发出,张小轩当即吓了一大跳,睁大双眼。他还从来没见过被雷劈中了还能活的人啊。不过没等他缓过神来,一道苍老的身影从木柴底下爬出来,看上去也是一身狼狈,灰头土脸,只有两个眼睛能看出一点白的了。不知道的人肯定以为是个妖怪了。

那老头满脸怒气的拍拍身上的灰,一双眼睛瞪着张小轩,”是不是你刚才拿雷劈我的啊!“望着那吹鼻子瞪脸的滑稽老头,张小轩也是噗嗤一下忍不住笑了。发现张小轩此时面对他的严厉还竟然笑,老头忍不住跳脚,”你个小毛小子,没听到老夫对你说话么“。看到后者的不愉快,张小轩也勉强收住了笑,连忙道:”这位前辈,小子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操纵雷电,这雷是刚才下雨时候弄的“。老头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小子,道:”也是,一个连炼气都没达到的小毛小子也的确没那个能耐“。但随即看打了张小轩手上拿着的窝窝头,口水却忍不住咽了一下。张小轩看着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者,此时却像个孩子一样看着他的窝窝头,也有点无语,但出于善良的本性,也是把窝窝头递给了老头,老头一下也没客气,直接拿了过来两口吐了下去。

这速度张小轩见了也是一阵发闷啊,但还是忍不住又吧第二个窝窝头递了过去,老头看了,满脸笑意的看了一眼,也不客气的三下五除二的吧解决掉了。吃完后老头满意的抹抹嘴,充满笑意的看着张小轩,就好像看一个窝窝头一样,看的张小轩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张小轩见此,连忙抱拳道:”这位前辈,小子在山上砍柴,正好下雨,才到此山洞躲雨,无意打扰前辈休息,实在抱歉“。老头闻言,满不在乎道:”你这小子,看上去呆里呆去的,还是蛮有礼貌的,我喜欢,孺子可教啊“。

说完看了一眼张小轩,发现对方的目光有点好奇,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拍拍后者的肩膀,”放心,老夫可不是妖怪,区区一道雷电算什么,连痒都不痒“。看着老头满不在意的说,张小轩此时心里可是极大震惊啊。难道这位老者就是二叔嘴里的修仙者么。

张小轩的二叔住在县城里,开了一家药铺。每年过年都会过来看看张小轩,以前张家对他也有大恩,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张小轩从他二叔的口里听了过许多外面的事情,其中就不乏那些修真者的故事。据他二叔说,外面的世界比这大山不知道大了多少千万个,有很多的修仙者,他们不惧水火,更厉害的可以踏空而行,呼风唤雨。而他们所在的山阳城就有个叫玄门的修真门派,哪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大能之人。而且每年三月玄门都会招收门内新弟子,要是被选中的话,哪以后可是衣食无忧了啊,不仅不用交年租了,而且每年都会收到县城里的补贴。每次说到这,连二叔的眼里都充满了无限的向往。可惜修仙需要灵根,二叔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的了。

如今张小轩却在大山里看了这一幕。心里可谓极大震惊啊。因为对修真的好奇,此时张小轩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上去向老头抱拳问道:“敢问前辈是修真人士么?”听得张小轩的问。老头也奇怪的看了张小轩一眼,“没想到你这个毛头小子也知道老夫是修仙之人啊。”张小轩听到老头的回答,心里也是非常震撼。心里估计这老者能在雷电之中不死,想来一定很厉害。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就呆在原地发呆了去。

老头见张小轩的发愣神情,走过去吧张小轩耳朵一拎,一股疼痛立即把张小轩从发呆之中惊喜,望着眼前莫名其妙的老头,低声嘀咕:“这哪像一个修仙者嘛。”在他的印象之中,修仙者都是那种身穿白衣,手持长剑的人,想到面前老头的形象,一点也挂不上钩啊。虽然嘀咕声极小,但是还是瞒不过后者的耳朵,随即翘起胡子,“你不相信老夫的能力么。相当年老夫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这个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显然后者因为被张小轩的质疑而很生气。

张小轩见此也是一惊,因为他二叔告诉他,修仙者杀人如同杀死蚂蚁一样,他可怕这个奇怪的老头一怒之下吧他给杀了,他家里还有父母妹妹呢。因此也是默不作声。

老头见此也是打个哈哈,笑道:“这愣头小子,你以为老夫是那种随便屠戮生灵的恶人么。”张小轩见此连道不是。老头见此也是哈哈一笑,显得格外得意。

老头看着外面的天空,缓缓道:“小子,这是哪啊?你把这一百多年发生的大事跟老夫说说吧。”张小轩听言心里一阵苦笑,开玩笑吧,我如今也不过才十四啊,一百多年我还不知道在哪啊。心里虽这么想,但还是如实相告:“前辈,这里是山阳县的张家村,小子叫张小轩,敢问前辈大名”。

老头听闻,手抹了一下八字胡,得意道:“老夫大名天行子,知道不?”张小轩听闻无奈的摇摇头,后者见此,瞪大了眼睛看着张小轩,连老夫的名字都没听过,你这小子是干什么吃的,这目光仿佛要吧张小轩吃了一样。但想想眼前这个毛头小子没出去过,也的确不可能听过,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了。接着一老一少就对着这从天而降的雨水一阵发呆。

渐渐雨小了,张小轩心里发了苦,今天好不容易砍得柴全部作废了,今天又得到很晚了,随即拿起砍柴刀,向老者抱拳道:“天行子前辈,雨小了,小子今天还要去山上砍柴,就不陪前辈了”。老头闻言看了看张小轩,半响之后,说了一句让张小轩内心震惊的话,“小子,想不想拜我为师?进入修仙界啊”。张小轩听了,愣在原地,修仙?呼风唤雨?那种无所不能的事请我也可以么?他仿佛听错了一样,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竟然砸中他了。老头见张小轩没反应,傻乎乎的半天不说话,好像看不起他是的,不满的叫到:“你这小子,想当初,多少人挤破头颅想拜我为师都不能,如今给你一个机会,你还不愿意咯啊”?老头也是对张小轩的楞样气的不轻。想当年,他叱咤风云的时候,多么辉煌,如今在一个小毛头小子身上吃瘪怎么能不气。

张小轩此时也才反应过来,连忙跪下,道:“弟子愿意,师傅在上,请收弟子一拜”。老头见此,才满意的点点头,看了眼前呆里呆气的张小轩一样,道:“你这小辈与我到是有缘,但是修仙界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修仙之路充满荆棘坎坷,尔虞我诈,需要有极大的决心和坚强的毅力才能走下去,你愿意么”?张小轩听言,连道:”弟子愿意。“从小生活在大山,外面世界是他的梦想,无论付出大多代价,他都无怨无悔。他要让他的父母过上好的生活。老头也从张小轩眼里看到了那一抹不容置于的坚定,也才满意的点点头。

修真之人,贵在坚持,不受一切拘束,想我所想,唯成大道。

天行子望着雨后的天空,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缓缓回过神来,看着张小轩,道:”如今我把你引上修真之路,能走多远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这一派都是单传,你是我的传人,必须要遵从我的道义,心存善念,忠义唯心,一切不拘世人所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张小轩闻言,躬身道:”谨遵师命“!

天行子随即大手一挥,一股劲风呼啸而出,不远处的小树一切皆连腰斩断,转眼面前便多了一堆干柴。这是张小轩第一次见人施展法术,不由得心生骇然,什么时候我也可以成为这样啊?”我收你为弟子之事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不然对现在的你没有好处,以后每天你便来次我教你法术,今天我帮你一次,切记,下次必须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完成,我的门下从不收慵懒之人,懂么“。张小轩忙道”弟子知道“。天行子看了一下天色,道:”天色不早,你便下山吧,明天早晨你便过来。“

张小轩连忙抱拳:”弟子牢记“。随即在天行子的注视之下,缓缓消失在山道上。许久之后,传来一阵叹息,”唉,收下此子,到底是他的福气还是灾祸,谁人知晓啊……“随即一阵扭曲,天行子的身影消失在山洞门口。

这里又回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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