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纳闷儿,你姜国栋心疼我也不能派人老盯着我呀,我是歹徒贼偷啊?还是不懂人事不知拉屎撒尿的小屁孩儿?这也忒过了点儿,啥意思?弄得老子浑身不自在。
终于熬不住了,姜宇趁勤务兵把屎撒尿的工夫转身撒野性就跑了,连声招呼都没打。
姜国栋知道后一顿气,行啊!兔崽子先让你蹦跶几天,孙猴子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你早晚得被压在五行山下,到时候只容你那么块地儿折腾,我看着你守着你,就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哪也去不了。
姜宇回到省城已是大晚上了,第一要做的事就是见到穆筠,憋闷坏了。
直奔穆筠的宿舍,宿舍熄着灯,没人,和穆筠住一起的实习女生已经搬走,就剩穆筠独住,多好的机会呀,进去就能毫无顾忌的抱着搂着,这多少天就想这事呢,可却堵个空门。
姜宇走出街,沿着街面独行踱步,今天要是见不着穆筠都别想睡个安稳觉。
天色暗黑,月亮高挂,树梢随着清风摇曳着,月光下斑驳的树影在地面微颤摇动,这夜色挺宜人呀!正适合抱着情人激情涌动的浪漫一番,可就是缺少个人。
姜宇孤零零的走到路口,这条狭窄的小路没有路灯,路边上是几排茂密的小树林,这是穆筠回来的必经路口,姜宇守着这路段等待着,不停地东张西望的寻摸,咋还不回来呢!这个急人,等人的滋味最不好受。
很久后,路径一头走来一个人影,月光下举手投足的身形姿态他太熟悉了,太渴望了,即使是瞎子聋子只靠鼻子一伸,远十几里就能闻出那个撩人的气味。
姜宇眼睛刷的爆亮,那正是穆筠,高兴之极,跟伺机捕食的猎豹终于等到了猎物,瞬息一猛子窜出路口冲出去,揽腰抱住穆筠,托着她滚圆的屁股一使劲儿抱离地面。
饥渴的猎豹死死咬住猎物的脖颈不松口,悄声匿迹、迅耳不及的速度拖着猎物拉进黑暗的树林里。
穆筠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傻,以为遇到歹徒遭到挟持,迅速反应,甭管你是劫财还是劫色今儿落到我穆筠手里就饶不了你,我非得一窝心脚踹你个心绞痛,再一大后背摔烂你的五脏六腑,反胳膊锁住你的肘骨节,按住你的后脖颈让你头朝地的啃满嘴屎泥……
穆筠迅猛翻手一掌打过去,对方一躲打空,还没再出第二拳就被对方抓住俩胳膊反锁在后背,穆筠抬起膝盖正要大力一顶,又被对手有力的双腿夹住大腿,连环扣似的卡住穆筠的下身,一动不能动。
穆筠诧异,急得冒汗,今儿遇到高手了,这人练过,这人他妈不是一般人,身手不凡可不好压制,这个劫匪根本就没给我留机会,活生生是想弄死我呀!我穆筠也有今天,不明不白的被你弄死还没看清你的狗模样呢,这枉为了刑警的名号,奇耻大辱啊!
穆筠整个身体让对方捆住,死命的挣扎着,可对手越抱越紧,勒着她胸骨,快要喘不上气儿,黑夜沉沉的树林里看不清对方面目,只听到自己抗拒挣扎的喘息声,穆筠张合着嘴刚要骂,对方板住她的头,一双软绵绵的唇忽猛子堵住她的嘴。
这是要劫色啊!我穆筠豁出命来跟你拼了,我咬掉你的鼻子、咬断你的舌头、咬掉……
还没想全乎了,温热的、柔滑的、湿润的……还带着淡淡独特的身体气息淹没了穆筠,顿时失去力量瘫软如泥,这气味太熟悉了、太好闻了、太喜欢了!这……这不是姜宇的味道吗!
不动了,不挣吧了,无力的倒在这个怀抱里,头垂在一双有力的手臂间,就让对方抱着、捧着……闭上眼睛等待着,等待猎豹的贪食,等待连血带骨的把自己吞进肚子里,死都愿意。
姜宇抱着穆筠,黑灯瞎火的抚摸着,托着她的脸庞亲吻着,咬着她柔嫩的双唇吸允着……
低头一看,点点血迹,慌了:“咋了这是?咋流血了呢?”
“你说呢?”穆筠皱眉,粉润的唇都白了,傻小子,你还问我,你不知道咋的?是个人都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你姜宇没干过别的女人?你是佯装还是真的天真啊?
姜宇醒过神儿,明白了,第一次,这是彼此的第一次,他是第一个踏入神圣领土的人,他并不在意谁先踏入,只在意精神的纯净,感动!为自己,为彼此,从此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仰看着虚无的空间,看窗缝里透进的一缕月光,闻着凝结在空气里浓情,美好!活着真好!
穆筠趴在姜宇身上柔腻着。
“姜宇,有事没?伤口疼不疼?”
姜宇痞气的乐:“这点儿伤算啥,老子今天身上要是没伤你还有活路吗,我非得让你求饶的叫我一声哥,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等着,让我缓口气儿,一会儿接着战你。”
穆筠瞪眼,起身坐在姜宇身上,捶打姜宇,咬他的胸膛,啃他的脖颈,掐着姜宇的脖子摇晃着施虐。
姜宇不反抗,慵懒的躺着,就喜欢让她蹂躏,就喜欢让她折腾,咯咯地笑。
穆筠狠狠的说:“姜宇,你给我记住了,从今后你是我的人,你姜大少从头到脚、从皮到肉都是我的,你敢让别人碰你一下,你敢耍花心瞅别人一眼,我穆筠饶不了你!”
姜宇一把拽过穆筠,看着她的眼睛深情一句:“筠子,你敢不爱我,我就爱死你。”
俩人战了一夜,打了一夜,不知爱抚了多少回,直到月色带走黑夜,蒙蒙亮的透进阳光,姜宇附在穆筠的背上筋疲力尽。
穆筠的脖子被姜宇啃得血印斑斑,姜宇的脖子被穆筠咬得好几块红印儿,相互瞧着,惨不忍睹。
姜宇揉着穆筠的脖子纠结的感叹:“咋成这样了!你也太不禁啃了,我这劲儿还没使全乎呢!”
“混小子,你使全乎了,我敢死你手里。”穆筠委屈的叫唤:“我……我这样还咋上班呀!”
穆筠跑回自己的宿舍换上一件高领衫遮挡着,这是快七月的天,这季节青海虽说不暴热,但也阳光正晒,却一反常规的捂着脖子,没办法!谁让俩人发疯呢!
姜宇无所顾忌,穿着衬衣,洒脱的扇开两粒扣子,脖颈下的锁骨胸骨都露着了,仰着下巴,几块红印张扬的袒露。
这是姜宇伤好后第一天上班,引得大伙围着,关切的询问伤势,可脖子的斑斑红印忒扎眼了,吸住目光都禁不住盯着看,也不问伤情了,只问那红印儿。
“姜宇,我不记得你脖子受伤了呀,这是咋整的?”
姜宇无所谓的一句:“咋整的!咬的。”
“咬的?让谁咬的?谁敢这么欺负你姜宇呀,是不是没事钻狼洞里了,让狼啃的?”
姜宇哼哼笑:“狼算什么,这是猛虎咬的。”
穆筠瞪眼,喘粗气,不知声。
都呵呵笑:“猛虎咬的?你姜宇厉害,敢和猛虎较量,咋没咬死你呢!”
“咬死我?呵呵……我姜宇刀都捅不死,能让老虎咬死吗?”
碾子凑近,仔细看着,来一句:“这哪是咬的,这明明是嘴嘬的。”
穆筠正喝水,一口喷出来,呛着了,直咳嗽,赶紧摸摸脖子,高领紧忙往上拽拽,捂严了,拿眼儿瞥着姜宇,你姜宇能不能别得瑟,就不能消停点儿。
碾子又嬉笑的贫:“通常这脖子上的红印儿可都是爱的痕迹呀!”
何大勇低头沉默,一声不吭。
有人跟着起哄:“是不是……是不是让美妞啃的?”
姜宇仰着高傲的下巴,笑的得意,就不告诉你们,就让你们眼馋着,老子就不遮掩,老子就爱了,就让美妞啃了,让你们都瞧着、看着、羡慕着。
碾子背地里问:“姜宇,你这养伤养得挺惬意呀,一身伤都没耽误正事,这是被哪个尕妞啃成这样了?够幸福啊!”
姜宇得意的瞥着眼角看碾子:“羡慕吧!羡慕你也找个尕妞啃着玩儿去!”
那天后姜宇和穆筠抽空就腻一块儿去,甭管下班有多晚,这一天要不腻乎一会儿就没法活,不一定要干事,就在一起待着,你瞅着我,我看着你,搂着,抱一会儿,贴嘴亲一下,咬一口,这就满足,就没白活。
这都在背地里活动着,没敢张扬,还没人知道。
姜宇恨不能通告全世界:穆筠是我的人,你们把耳朵竖着都给我听好了,我是穆筠的护佑,穆筠是我的心肝儿,俺俩可是一个人,惹着谁都不好使,长眼睛的就离穆筠远点儿,免得老子撒火。
这是拔腿刨土再撒泡尿的占领地盘儿,决不让人侵犯。
可穆筠心细,有女性的矜持和羞涩,藏在心底存着才够滋味儿,等到成熟,循序渐进水到渠成的再告知天下才算自然而然。
临下班俩人在无人角落偷摸腻乎着。
“筠子,晚上到我那去呗。”姜宇大男孩儿似的请求。
穆筠故作骄纵:“不行,你到我那去。”
姜宇皱眉:“你那宿舍楼女的多,不方便。”
“女的多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那宿舍楼男的还多呢,我还不方便呢!”
姜宇嬉笑:“那咱俩找个草垛子,要不钻小树林,再不行我刨个洞咱俩人钻地底下去,这多好没人瞧得见。”
穆筠一拳上去,正窝姜宇心口,姜宇故作痛苦,佯装捯气儿。
“臭小子,你当咱俩是猫狗兔子,找个窝就能下蛋。”
姜宇嬉笑,嘟个嘴嘀咕:“那你说咋整?对了,我纠正一下,猫狗兔子不下蛋,鸡才下蛋。”
又挨一拳,跟按摩似的舒服,姜宇耐着,俏皮的笑,特贱气特上杆子的样儿。
穆筠伸出手命令:“来,猜拳,谁赢就到谁那去。”
这游戏都乐此不疲的玩儿了多少回了,就玩儿不够,姜宇乐,伸手开战,齐喊:石头、剪子、布……三局两胜,姜宇赢,得意,露着白牙得逞的笑个够没,穆筠撅嘴皱眉,咋啥时候都是他赢呢!我怎么一回都没赢过呢?这小子使啥法术了。
这会儿俩人都跟个小屁孩儿似的,哪像追敌抓寇激战过沙场的刑警,姜宇高兴,就喜欢孩子般的快乐,搂过穆筠,背着人赶紧嘬一口,满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