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此时已是老泪纵横,“珊儿,你不会死的,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等李世雄到病房时,王珊已撒手人寰。
李世雄是欲哭无泪,一天之内,两个妻子,还有未出世的孩子都没有了。老天啊,我作错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如此处罚我?李世雄没有眼泪,也不知道说什么,不,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他跪在病床前,握着王珊冰冷的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他现在后悔去台湾,如果没有去台湾,也不会和王珊认识,王珊也不会遭此横祸,王馨说不定也不会发病。他还进一步想,如果没有和王馨认识,她姐妹俩都不会死,如果……想起这些,本来是欲哭无泪的李世雄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护士走了过来,“李先生,请节哀!我们要移尸太平间。”
王强上前扶起李雄,把李世雄抱在怀里,“阿雄,你放心,馨儿,珊儿去了,我会把你看作是我的亲生儿子。”
李世雄仍是哭声未止,“爸爸,我心里好痛啊!”
王强为李世雄擦眼泪,“馨儿是爸爸身上的血肉,珊儿是爸爸的侄女,爸爸更心痛啊,可是事情已经发后了,我们要面对啊。我们先生回家,刚才你爸爸打来电话,明天你爸妈他们、还有你岳母要来,你一定要坚强。”
第二天,王强、邹淑雯和李世雄陪李世雄的亲生父母李贤达、田张英,岳母黄霞、还有张起发来到了医院的太平间。
李世雄跪在王珊和王馨的尸体中间,低声哭泣,李贤达扶着李世雄的肩膀,说:“孩子,坚强些。”
王强上前,扶起李世雄,“阿雄,不要哭,你岳母会更难受。”
黄霞揭开了盖在王馨和珊身上的白布,她本来是忍着不想哭的,听了王强的话,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珊儿,你的命好苦啊!都怪妈不好,如果不来大陆,你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邹淑雯上前劝黄霞,“四弟妹,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
黄霞停止了哭泣,突然说:“死得好!死得好!”
李世雄拉住黄霞,说:“妈妈,你……”
黄霞挣开李世雄,“不要叫我妈妈,我现在也不是你妈妈。如果珊儿不死,生下一男半女,我就做外婆了,与王空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好了,我与王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起发,我们走!”
“四弟妹,请留步!”王强大喝一声,“你在王家二十多年了,王家待你不薄,现在你女儿尸骨未寒,你竟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
“待我不薄?待我不薄会害死我的女儿吗?待我不薄会赶我出王家吗?”黄霞也是大声吼叫。
“是你先对不住四弟。”
“这么多年来,我在王家做牛做马,早就还清了这个债。”
李世雄说:“爸、妈,你们不要吵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王强说:“阿雄,我并是想和她吵架,我是想让她留下商量馨儿和珊儿的后事。”
李世雄说:“妈妈也够可怜的了,让她走吧。”